“你可閉嘴吧。”卿妍渾身癢癢的,只想匆忙喝完湯,逃離開。

奈何這人又給他舀了一碗湯。

“你老實點。”卿妍耳根又紅又燙,“不許動手動腳,也不許說話。”

徐硯清答應地爽朗,“好。”

飯後卿妍以為徐硯清會胡來,處處防備著,沒想到徐硯清挺老實的。

卿妍洗好澡窩在客廳看了會電視。

徐硯清開啟電腦,戳穿她的小心思,“老子要想動你,你以為你防備得了。”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徐硯清下巴輕抬,指著洗衣機,“卿小妍,你的胸罩洗好了,我去曬還是你去曬?”

卿妍雙手握拳,深深吸了口氣,羞紅了臉,“徐硯清,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不等徐硯清說話,卿妍跑到陽臺。

這裡放了兩臺洗衣機,估計一個洗外衣,一個洗內衣。

卿妍按動ruuffy的按鈕,拿出裡面唯一一件內衣,欲蓋彌彰地找了個客廳看不到的角度,然後迅速搭在衣架上。

回到客廳,徐硯清使喚她:“幫我拿下手機充電器。”

卿妍想問他自已沒長手嗎?想到他忙前忙後地做飯刷碗,溫聲問:“在哪?”

“床頭櫃的桌子裡。”

“好。”

開啟抽屜,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紅色的盒子,看起來應該是首飾,該不會是送給她的吧?

卿妍沒管盒子,拿走充電器。

徐硯清看著卿妍手中的東西,心想不愧是她姑娘。

他放下電腦,一把抱起人,三兩步走進臥室,直接把人扔在床上。

卿妍從床上爬起來,悻悻道:“徐硯清,你又在發什麼瘋?”

徐硯清掌心躺著一個銀鐲子,燈影下閃爍著耀眼的銀光,宛如月光,又好像一瞬消失的流星。

“過來,老子給你戴上。”

卿妍乖乖地伸出右手。

徐硯清扣住她不盈一握的手腕,眼神略斜,“卿小妍,咱的浪漫細胞呢?”

卿妍內心是無比觸動的。

為什麼呢?

同齡的人手腕上似乎都有一個銀鐲子,她們說佩戴銀手鐲能吸收體內毒素,還能祛除體內溼氣。

卿妍沒有懷疑過它的功效,她更在乎的是家長為孩子們購買的愛意。

前幾天梁糖的銀鐲子發黑,她嚇得給她媽媽打電話,後來經過了解才知道是碰了硫磺皂的緣故。

卿妍沒去留意過飾品,可那天她心底涼涼的,大概羨慕人家的父母吧。

徐硯清盯著失神的人,“不喜歡?”

古法銀鐲,開口的設計,沒有任何圖案,簡約精緻。

徐硯清轉到開口處,指尖摩挲著上方的四個經典繁方篆體,“讀給老子聽聽。”

卿妍以為是平安喜樂類似的美好祝願。

她湊近些看,字型繁瑣,她不是很能看得懂,但越看越熟悉,“難道是……清……卿妍?硯清?”

徐硯清撩起卿妍的下巴,發了狠勁地咬了口,而後拉開距離,“我姑娘真聰明。”

卿妍錘他,“你屬狗的嗎?”

徐硯清黑眉挑起,“你敢摘下來老子就敢扒光你。”

“神經病。”卿妍罵歸罵,視線不由自主地停在鐲子上,她的手腕微微一動,鐲子跟著輕輕晃動。

很多禮物不在於價格,在於真心。

她真的很喜歡這個銀鐲子。

好喜歡。

徐硯清隨手拿了個毛毯,抱著人回客廳,“過兩年,老子給你換個金的。”

“這就挺好。”

徐硯清給她蓋上毛毯,似笑非笑道:“戴金鐲子意味著你快要結婚或者已婚。”

卿妍靠在他肩頭,“好了啦,你快忙吧,還要不要睡了。”

“一個半小時。”

“嗯,等你。”

卿妍在他旁邊看電影。

徐硯清時不時抬頭看看人,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

凌晨一點,兩人相擁而眠。

國慶假期,徐硯清有時間準接送卿妍。

卿義瘦了一圈,整個精神狀態不算好,卿妍同他聊了好久,卿義求生的心境很弱,一心赴死。

假期第三天,卿妍接到王秀的電話。

海城的電話,卿妍知道一定是王秀。

【別讓卿義再來找我了。】

【王秀,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王秀笑了聲:【妍妍,媽媽不自私,媽媽早死了。】

卿妍:【爸爸有重度抑鬱,他去看你只是了卻最後一樁心事而已。】

對方似乎停頓幾秒,又好像並沒有。

【他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卿妍截斷她的話:【你不用著急撇清干係,無論卿義對你什麼心思,我都不會去找你,你不用怕。】

王秀沉默片刻。

卿妍摸著發疼的胸口,【你可以不見他,但別傷害他,我會盡力勸他不去找你。】

王秀:【他若影響到我的生活,你看看我動不動手。】

卿妍心口一滯,【你動他,你看看我讓不讓你過安穩日子。】

【你敢。】

【王秀,我什麼都沒有,你說我怕什麼?】

王秀沒再聽她說,單方面切斷電話。

當天中午吃飯時,卿妍主動提起王秀的事。

“爸,你還會去海城找王秀嗎?”

卿義面色平靜,“不會了。”

卿妍勸他:“爸,我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我現在可以做家教掙錢了,我們把病治好,行嗎?”

她自私地想留住卿義。

他在,這還算是家。

卿義拒絕,“妍妍,沒用的,你沒愛過人你不知道有多痛苦。”

“那你也不能為了這樣的人求死?”卿妍每每在這事上總是無法做到心平氣和,她轉頭抹掉眼淚,“不值得,就我們倆好好活下去,不好嗎?”

卿義雙目空洞,喝完杯中的啤酒,“妍妍,你要是記得爸爸的好,去學校前給我留點錢,買點酒就行。”

所有隱忍的情緒湧進心頭,卿妍幾乎是咆哮出來的,“是不是王秀欺負你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活著比什麼都強,你怎麼不明白呢?”

“別勸我了。”卿義像是聽厭倦了,“你要煩我就回學校吧。”

“我什麼時候煩過你。”卿妍真的不想流淚,不想把柔弱的一面展現出來,可是她真的好難受,心臟千瘡百孔,好疼好疼,她哭喊出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期待你回來。”

卿義冷冷打斷:“別說了。”

卿妍深呼吸,緩緩呼了口氣。

卿義眼神頓了頓,聲音冰寒:“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對不起你。”

他低饒的嗓音飽含痛苦:“別給爸爸壓力,爸爸已經很痛苦了。”

“卿義,你真的好自私。”

卿義擠出牽強的笑,“算爸爸求你了,放爸爸離開,好嗎?”

卿妍知道這天越來越近,可能某一天就會得到這個訊息。所以他在海城,卿妍甚至不想他回來,最起碼在那裡他是活著的,回來的他只是一個空有的靈魂。

她每天都給卿義發資訊,哪怕收到一個嗯字,於她而言也是寬慰的。

最起碼證明他好好活著呢。

卿義扶著沙發起來。

卿妍繞過去扶他。

卿義甩開卿妍的手,“我能走,卿妍,以後這樣的話別再說了。”

卿妍怔愣在原地,盯著他駝著的背,好久好久都沒緩過來勁。

還是徐硯清的電話將她從悲痛里拉回來。

卿妍下意識去擦眼淚,才發現早流乾了。

【喂。】

徐硯清耳朵動了動:【怎麼鼻音那麼重?】

卿妍扯謊:【我爸做得菜太辣了。】

【少吃點,燒得胃疼。】

【知道了。】

【給你點了個草莓蛋糕,在門口,現在去拿。】

【你不是在參加你哥的訂婚宴嗎?】

【還沒開始。】

卿妍開啟門,地上放著一個紙袋子,裡面除了兩個紙杯草莓蛋糕,還有一杯草莓奶茶。

她提著袋子進臥室,無力地蹲在床邊,緊緊得抱著吃得喝得。

彷彿只有這樣,心裡才是暖的。

徐硯清:【吃完睡會,三點我叫你。】

卿妍下午四點的課。

一滴淚砸在棕色的紙袋子上,頃刻間暈染出多個尖銳的刺頭,卿妍整理好情緒,回:【我自已定鬧鐘。】

【老子想聽你聲音,你必須得接。】

【好。】

【那我掛了,徐青周來了。】

【好。】

卿妍抱著熱奶茶放在離心臟最近的位置。

沉冷的心卻怎麼也無法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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