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開頭並不一定會奔向好的結尾。不好的開頭總會奔向不好的結尾。就像是現在,在湛斯寒第一次答應奚梔洛無理由的要求後,事情漸漸變得不對勁起來。

“湛斯寒,我餓了。”

“想吃蛋糕還是麵包?”

“湛斯寒,我渴了。”

“想要水果茶還是奶茶?”

“湛斯寒,我想要那個。”

“好。”

“湛斯寒,你確定你的計劃沒問題嗎?”

韓朝拉住正在被奚梔洛使喚去買下剛才那家服裝店的湛斯寒低聲問道。

他作為一個AIpha本不該對別的AIpha的戀情指手劃腳,但湛斯寒和奚梔洛的相處模式怎麼看都像是主子在使喚……管家的樣子,不應該是這樣的。

“怎麼了?”

湛斯寒不明白韓朝攔住他說出這種話的意思。

他讓路人給奚梔洛製造困境,利用孔卻堵住她的嘴,再讓韓朝挑起矛盾。讓外境成為對她充滿審判和惡意的世界,然後去做她的蓋世英雄,讓她放棄掙扎依賴自已的計劃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實話,你這個樣子像是個舔狗。還有你為什麼一定要走懷柔路線啊?”

韓朝不理解地問道。他明可以直接搶,甚至直接標記,卻偏偏要繞這麼一大圈,圖什麼?

“你以為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湛斯寒冷笑反問道。

圈裡都知道當年那場轟轟烈烈的放火案。那是因為湛夫人這個惡魔鑄成了湛斯寒痛失兩親的悲劇。

當然誰也不記得惡魔的前身是一個閃耀的天使。真正的天使被惡魔抓走了,反殺了惡魔卻成為最不可饒恕之人。

父輩的悲傷的確會引起小輩的警戒,尤其是眼前的奚梔洛,的確有湛夫人當年的風采,甚至比湛夫人更甚。那是一隻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嚇跑的獵物。

韓朝知道湛斯寒的顧慮,也能明白他的苦楚,但奚梔洛真的沒問題嗎?

想到這裡韓朝就覺得自已的腺體在隱隱作痛,複雜地看了一眼湛斯寒,拍拍肩放他走了。

也是他魔怔了,奚梔洛現在一個Omega能掀出什麼風浪。眾所周知,Omega都是群善良柔軟的棉花糖,就算咬上一口也叫不出聲。

“抱歉,久等了。”

湛斯寒回到奚梔洛身邊撓了撓頭,像一個青澀的大學生不好意思地說道。

“嗯,你……”

奚梔洛盯著他的眼神十分怪異,本該掛著笑容臉也變得欲言又止,一副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樣子,這讓湛斯寒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我怎麼了?”

湛斯寒儘量穩住自已的聲音問道,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緊張。

“其實我們都是同性戀對不對?韓朝不惜扔下自已的Omega來見你,你也樂意去見他。而且他剛才看你的眼神怎麼都不一般。

我對孔卻一見鍾情,以前明顯和他認識。我和孔卻是為了給你們倆個打掩護,但我們兩個又看對眼,於是成了現在這樣。

所以你才不放我離開,你必須表現出離不開我的樣子,去迷惑家裡的人!原來如此!”

奚梔洛信誓旦旦地回答,把歪理盤出一個邏輯,她向來很有一套。

湛斯寒從奚梔洛說話開始,眼皮就一個勁地跳,現在更是不知道先該解釋還是先該急。

這都是哪跟哪?

“呵,奚梔洛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喜歡誰難道不明顯嗎?要不要讓我做得更明顯點?”

湛斯寒強硬地將奚梔洛摟在懷裡,一邊捏住奚梔洛的下巴,一邊無限湊近。粉紫色的眼睛盛滿危險。

奚梔洛嚴重懷疑這是湛家人慣用的伎倆。

“停!我說的話有理有據,你不要玩不起!如果你們真沒什麼,那現在我眼前,你身後的人為什麼要露出那樣的表情?”

奚梔洛模糊他身後路人的表現,故意引導湛斯寒以為他身後的是韓朝。

這是她對付他的伎倆,也是她激出矛盾的頭。

“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湛斯寒咬牙解釋,剛想強吻解釋,就被鯨魚玩偶攔住去路。

“怎麼?電視劇看多了,想玩糊弄人那套?你要真和他沒什麼,湊這麼近幹什麼?有什麼需要小聲密謀的東西?”

奚梔洛的眼裡盛著冷漠和不信任,但嘴角卻揚起一抹刺眼的笑容。

兩個人靠得那麼近,卻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架勢。

“你想怎麼做?”

湛斯寒隔著鯨魚玩偶問道。

“我需要你向我證明你和你的父輩不一樣。”

奚梔洛一邊後退至安全距離,一邊回答著一個失去安全感的人該做的事。

“這當然沒問題,我和他們不一樣。你做什麼都沒關係的,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就好。”

湛斯寒很痛快地答應了,就像湛父很輕易就去赴湛夫人的約一樣痛快。

“如果我想要孔卻呢?總有人要離開的,如果不是我,那就讓他走吧。”

奚梔洛埋進鯨魚玩偶裡,像是一個耍脾氣的小孩,說的話很委屈也很理所當然。

“我是沒問題。但你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嗎?

孔卻已經被韓朝標記了,就算沒有永久標記,但發熱期他也離不開韓朝,現在的抑制劑對已經被標記過的Omega和AIpha都無效。社會需要有人去繁衍,這是義務也是責任更是法律。

我知道你是在關心孔卻。但他的處境沒有你想象地那麼糟。衣食住行,韓朝都在他的能力範圍內給最好的,交往物件也只有孔卻一個人。有空也會出去旅遊玩樂,他們之間相處的也不算太糟,還有就是孔卻懷孕了。”

湛斯寒耐力地跟奚梔洛掰扯道理,奚梔洛只是在恐懼自已的想象,現實並沒有多麼可怕。

反正在他眼裡他的確不明白奚梔洛心裡的自由到底是什麼,也不明白她在害怕什麼,所以他把這一切歸結為Omega是脆弱的存在。假裝他們的脆弱跟自已沒有關係,假裝他是無辜的,正如無數個AIpha一樣無辜。

懷孕。

奚梔洛將這兩個字像口香糖一樣反覆咀嚼,然後吐出來。

“如果我執意呢?”

奚梔洛悶聲說道,埋頭一副不聽勸的樣子。

韓朝的孩子,為什麼要她負責?就因為她心軟,所以就可以被道德綁架?這一切麻煩的源頭是韓朝,最該負責任的人隱身了像什麼話?

看來刺激還不夠,要加料。

“這是犯罪。將被標記還懷孕的Omega與他的AIpha分離是犯罪。我自然可以保你,但讓Omega離開AIpha不是什麼好事。”

湛斯寒再次強調道,在一個以AIpha為尊的世界裡,這些規定都很體貼。

“你會護著我,這就夠了。”

奚梔洛說完便轉身跑向韓朝他們。

湛斯寒不確定奚梔洛是什麼意思,但保險起見還是跟了上去。

“韓朝可以談談嗎?”

奚梔洛眼睛盯著韓朝面無表情地說。

韓朝心裡瑟縮一下,這個調調跟她曾將自已從二樓扔下去的時候不能說一模一樣,但就是有相同的氣質。

“你想談什麼?”

韓朝見湛斯寒過來,眼睛閃了閃斟酌開口道。

“能請你和孔卻分開嗎?從今往後意味上的分開。”

奚梔洛抱著鯨魚玩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像一個第一次上戰場計程車兵。

她在扮演一個勇敢的弱者。

韓朝見她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一時分不出這是強人所難還是過分禮貌。

“不可以,你不要多管閒事。”

韓朝擋在孔卻的面前,直起腰板冷哼道。

“可是,湛斯寒你可以幫幫我嗎?”

奚梔洛想是被韓朝嚇到了,轉而向湛斯寒求助。聲音無辜地和湛斯寒如出一轍。

她在測試湛斯寒的服從性。

“當然。”

湛斯寒不覺得奚梔洛能過分到哪去,反而因為奚梔洛的求助了沾沾自喜。還用眼神暗示韓朝配合他一下。

韓朝嘴角無語地抽了抽,不動聲色地應下了。顯然他也沒把朝湛斯寒求救的奚梔洛當一回事。

現在的她就是個紙老虎,掀不起什麼風浪。這樣一個讓湛斯寒欠人情的好機會,他怎麼能錯過。

韓朝在心裡想著,神色也跟著不自覺囂張起來。

“真的什麼都可以嗎?包括……殺掉他?”

不切實際的幻想結束,奚梔洛一句話將韓朝釘回現實。

她將自已作為籌碼擺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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