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等等!我沒說這不能通融啊!”

主任聽奚梔洛這麼說直接從椅子上彈起來說。

“那就是能通融了,謝謝主任。為了您的形象著想,我們的對話應該是懷抱人文關懷的。剛才只是我們相互開了個小玩笑。

還有報復沒意義,這事只有我們知道,只要我們不說就傳不出去。報復是個重複的過程,一來而去對我們什麼好處都沒有。希望您別被憤怒衝昏頭腦。不要拿自已的社會地位去跟我們這些光腳的人去拼。

好了,再次感謝您的慷慨,祝您忘記我們,繼續度過愉快的一天。”

奚梔洛很有禮貌地朝主任道謝說。

主任嘴角抽了抽,最後擺了擺手將兩人趕了出來。

富貴人家的孩子都一個德性!

“好了阻礙解決了,接下來就是做工匠活了。”

奚梔洛跟寸頭說道,同時在心裡默默鬆了口氣,還好狐假虎威對主任有用。

雖然她現在看上去才是光腳的那個,但論起背景她才是那個上位者。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反話,潛臺詞是讓主任自已掂量著點,不要跟比自已有錢有權的人鬥。

“謝謝你,剩下的我來吧。”

寸頭主動包攬製作擋板的活,看向奚梔洛的眼神裡多了絲敬佩。他沒有發現兩人的暗語,只以為這是弱小鬥過強大的勝利。

“那好,辛苦了。”

奚梔洛幾乎是想都不想就同意了。唯一的良心大概就是陪著他一起去。

“你有事可以先回去的,不用等我。”

寸頭說話急衝沖的,聽上去像是在趕奚梔洛。

“你是先被人推出隊伍再向教官提問的。山裡這麼悶也沒見你脫外套,還有就是這封在窗戶夾著的這件信。你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奚梔洛自已紮了個高馬尾問道,順手將信遞給他。沒有嘲諷,沒有同情也沒有害怕,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立場。

一旁準備離開的寸頭看到信的內容身子一僵,下意識扯了扯自已的袖子,像是在證明什麼似的大聲說:

“沒有的事,他們是我的朋友,只是小打小鬧。寫信是我們聯絡的方式,不是欺負什麼的。”

我也沒說這是欺負啊。

奚梔洛搖搖頭,從工具箱裡拿了個錘子轉頭對寸頭說:

“哦,那我們早點去吧。早幹起早完事。”

寸頭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保持沉默。他的身上實際上有很多傷,但看他兇巴巴的樣子,第一印象就是打架打成這樣的狠人,受傷似乎是情有可原。

都是刻板印象,她需要做的是去當那個保險絲。

在他們快到訓練場的時候,寸頭突然一個加速跑了進去,緊接著門就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奚梔洛推了推門,被鎖上了。

靠!

奚梔洛壓下心中的煩躁,立刻繞到場館後面,這裡有個後門。

奚梔洛手指僵硬地拉開門,迎接她的是翻飛的塵土。

為什麼要站出來?

奚梔洛聞著腐朽的味道問自已。她不是早就被金錢和慾望填滿了嗎?

因為她看見了。

奚梔洛越過堆在一起的床墊,裡面的敗絮順著裂口露出來。

可他拒絕了你,要尊重他人命運,他不會感謝你的,你知道的。

通往場內的門前堆滿著扭曲殘缺的椅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可這不是尊重而是逃避。他救不了自已。習得性無助和霸凌者的狡猾封住了他的嘴。

我會向你揭開傷疤示弱?

我會明目張膽讓你輕易看到我在欺負他?

童話中賣火柴的小女孩都死了,你還認為那是阿拉丁神燈的故事,玩著皇帝新衣的遊戲?

總要有人站出來,這樣才能讓薛定諤的勝算再添一筆。

才能讓我們活下去。

奚梔洛搬開一把又一把椅子,露出通往前廳的那扇門。

真希望剛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妄想。

奚梔洛顫抖著手推開門自欺欺人地想,嬉笑聲從門縫中鑽了出來:

“你今天裝什麼神氣,老鼠?你應該不說話,灰溜溜地滾回隊伍裡去,才符合你陰溝裡的身份。”

“我們好心和你玩遊戲,你還哭喪著臉?快鑽啊。從胯下鑽過去,懂?”

“我說你舍友該怎麼看你?每次和我們玩遊戲就把自已弄得又臭又髒,和垃圾一樣。是個人都會嫌棄你吧?”

“老大,你說錯了。應該再加泡尿,這樣才能閹入味。別人問他就說他的資訊素就這麼騷。”

“哈哈哈。”

“喂,老鼠和以前一樣。你每天都過來和我們一塊玩,要知道要不是我,你也沒機會一起來,要感恩。乖,叫一聲!”

“讓你叫一聲你聾啦!”

“算了,算了。第一天也不好太過,都小心點。老鼠可金貴著呢,才玩一會就不行了!要不再去找個新的?老鼠你有推薦嗎?”

三人大刻薄地大笑著,滑稽地大吵著,老鼠一般打轉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的到來。

砰,是肉體碰撞地板的聲音。

“老大!”

回應他的是奚梔洛的錘子。

奚梔洛並不喜歡使用暴力解決間題,因為暴力會滋生黑暗,她一直忍著不跨過那道線。

但現在,看望倒地的三人,奚梔洛心裡升起一種對暴力的渴望。

“你還在?”

寸頭拖著身子有些艱難地看向奚梔洛。

“當然,說過早幹完早完事。很抱歉讓你遭到這些。”

奚梔洛隱去眼中因三人迸發的憤怒和冷漠,蹲下身來察看寸頭的情況。

“我沒事,他們……沒留下什麼痕跡。”

很難想象一個壯漢會說出破布般輕飄的聲音,彷彿風一吹就會飄走。

“嗯。那如果我把他們的骨頭拼成擋板,你會做噩夢嗎?”

奚梔洛甩了甩錘子,在其中一人的脊骨上面比了比,一臉認真地問寸頭。

“不用,不用。他們罪不至此。”

寸頭連忙擺手道,他被奚梔洛危險的思想嚇到了。

“不對,不對。他們罪有應得。如果繼續下去,他們會在精神上殺死你的。”

奚梔洛搖搖頭,說得理所當然,彷彿她經歷過一樣。同時又踹了地上的三人一腳。

寸頭被奚梔洛理所當然的語氣弄得不知所措,然後就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寸頭僵硬地再次看向奚梔洛,發現她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地用錘子在三個人身上敲敲打打。

“你在幹什麼?”

寸頭顫抖著聲音問奚梔洛,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定義自已這位舍友。

是好人?她在幫他。

是壞人?她似乎有暴力傾向。

“我是在不留痕跡地折磨他們啊。你看啊,他們其實挺脆的,沒那麼可怕。”

奚梔洛拽過其中一個人,褪開他的袖孑,露出表面上什麼事都沒有的肌膚,極其坦蕩地展示給寸頭看。

寸頭往後縮了縮,他說不上來現在什麼感覺。她這是在安慰他嗎?

“你很疑惑?嗯,怎麼跟你解釋?我是從一個被霸凌的人變成一個霸凌霸凌者的人。幫你,只是不想你變成我這樣。”

奚梔洛用著霸凌者那一套對付霸凌者,給三個人擺了個令人遐思的動作,為求逼真還扯開他們幾個衣服的幾個角。

嗯?

奚梔洛從他們的兜裡掏出幾管不知名的藥劑,上面什麼東西都沒寫。

看樣子不像抑制劑,奚梔洛把藥劑開啟,然後扔到地上。

佈置好現場後,奚梔洛轉身朝寸頭伸手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奚梔洛。不用把我當正常人,就一腦子有點病的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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