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不知道該說什麼,習慣性地點頭。後知後覺這個認同有些罵人的意思,想要解釋又怕自已把事情搞砸。

“好了,讓我們繼續之前沒完成的事。我負責把用的材料搬回宿舍,你負責平安回去。對了,這些材料有讓你過敏的嗎?”

奚梔洛打了個哈欠詢問道,分不清是粗心還是細心。

“沒有,但你……”

寸頭想要幫忙但他好像真的幫不上忙。

“我可以,你實在過意不去,那等回去後我們溝通一下吧。總得把這個坎跨過去繼續走不是嗎?”

奚梔洛邊說邊往後面走。

她記得床墊旁邊是有床板的,敲下來應該夠用。

寸頭看著奚梔洛一步步走向黑暗,而旁邊是欺負他的三個人。

躊躇片刻他還是跟了上去。

“哎,你沒走啊。那就過來幫忙吧。”

奚梔洛看見跟過來的寸頭沒有絲毫意外。把敲下的木板遞給他。

“謝謝你。”

寸頭鼓起勇氣對奚梔洛說道。

“不客氣。”

奚梔洛很自然地回答道。

兩人一敲一拿,很快就把木板拿齊了。

“好了,走吧。”

奚梔洛剛打算招呼寸頭離開,就看見一個人從前廳闖了進來。

“外面出事了,教官讓大家集合。”

那個人說完便跑走了。

“看來要晚點回去了,走吧,我們去看看。把東西先放在這裡。”

奚梔洛放下錘子拿起鋸子對寸頭說道。

寸頭將木板放好跟著奚梔洛走到前廳。

訓練場前廳已經圍滿了人,崔教官皺眉看著躺在地上的三個人,摸了摸他們的脈搏,對著急趕過來的主任說:

“還活著。”

主任是真沒想到剛走一個奚梔洛,轉眼又有人出事了。看著這群找事的小崽子,氣喘吁吁地說道:

“他們三個這樣是誰幹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承認。

“主任,他們身上的這個是什麼?”

奚梔洛指著她給三人故意撒下的三無藥劑問道。

主任聽著熟悉的聲音心頭一跳,順著奚梔洛的手指往三人身上看去,原來他只是以為三個人疊在那裡,但仔細一看,衣服皺起來,可疑的液體,再加上他們的姿勢……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主任覺得自已的三觀受到衝擊,看了眼周圍不明所以的單純視線,發現似乎只有他一個人思想不乾淨了。

但現在怎麼辦?這三個人家裡都有點勢力,現在出了這麼個岔子。

“他們兩個似乎就在旁邊,是不是知道什麼?”

那個跑來通知奚梔洛和寸頭的路人這時候跳出來說。

現場所有人都看向兩人,主任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

寸頭的心咯噔一下。

奚梔洛倒是一點都不慌,挑了挑眉不緊不慢地說:

“很遺憾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當時從主任那裡得到批准後,就從後門過來找做擋板的材料,敲的時候聲音挺大的,如果聲音不大,也不會讓這位同學聽到並找過來吧?傢伙事都在裡面,不信可以去看一看。”

主任聞言眼睛轉了轉,咳嗽一聲對眾人說:

“為了證明你們的清白,我覺得有必要去看一眼。”

奚梔洛沒什麼意見,不過還是發表了一下自已的疑問:

“那為什麼不把他們三個弄醒,直接問問發生了什麼?”

主任腳步一頓,隱晦地看了眼沉默的寸頭,這三個人什麼德性他能不知道嗎?

但他惹不起,除了大事化小,禍水東引他能有什麼辦法?他家裡人都靠著他生計呢,他如果不行了全家遭殃。

主任在心裡安慰自已道。不考慮他好賭,不考慮他現在的工作是他從自已的Omega那裡搶來的,不考慮……他就沒有錯,他做的都是能被原諒的事。

“為了讓你們體驗當兵的條件,如果沒受太大的傷,軍醫都不會管的。”

崔教官回答道,他又蹲下看了看三個人,沒發現什麼外傷。

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明白,東西有點亂。你們小心別被絆倒。”

奚梔洛聳了聳肩把門拉開,露出整齊放在一邊的木板和擺放零散的工具。

奚梔洛還貼心地演示她敲木板的樣子,先把連線處敲斷,再用鋸子把木板鋸整齊。

整個過程很吵,尤其是鋸子的聲音,簡直就是對耳朵的酷刑。

看樣子兩個人的確沒什麼嫌疑。

奚梔洛見現場氣氛變僵,很是好心地問道:

“話說,如果真的有人襲擊他們,那兇器在哪裡?還有這沒監控嗎?”

“這裡沒網。監控沒用。”

一位同學言簡意賅地回答。

至於兇器,那個未知藥劑算不算?

“那現在怎麼辦?”

奚梔洛把壓力給到主任,表示自已盡力了。

“讓他來說說,我記得你們是一起的。”

主任把矛頭指向寸頭,希望他懂事一點。

“是是是。他們是一起的,一直都是。我這個舍友是透明的,錘木板,鋸木板,包括最後的搬木板,都是我自已乾的。主任,你真當覺得我好欺負?這口鍋可不小啊。”

奚梔洛抱臂看向主任,目光不善地質問道,怎麼看就是個硬茬。

“對啊,而且他才是這三個的頭吧?誰會去管跟班去哪?”

人群中有人附和道,對主任這種病急亂投醫的做法表示不滿。

再說跟班打一頓就得了。他們三個看起來就很弱,而且身上根本沒什麼傷,他根本沒必要把事情整的這麼麻煩。這明明更像是打不過這三個人的折中手段。

“就是,天都快黑了。反正我們都走不掉,你為什麼不等人醒了直接問?哪來什麼兇手?誰會第一天沒事找事?”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事不關已高高掛起,誰也不想在這種無所謂的事上耗太久。

眼看著人群越來越躁動,奚梔洛又順水推舟附和道:

“是啊,主任。我們知道你很急,但問題也不出在我們身上。這三個人我們不怎麼熟也沒有醫療能力。我們被了圍在這裡什麼事都做不了。

而且學生出事,作為代理監護人的你怎麼也脫不了責任。有權就有責任。這很公平,不是嗎?”

“就是,這是,你的責任讓攤我們身上幹什麼?光坐位子不幹事是吧?”

“這套路我熟,後面不會找我們中間的人背鍋吧?”

“剛才你說什麼我們都配合了,但這三個人為什麼在這?為什麼會暈?你一個都沒解決。上來就說有兇手,分析半天也沒有所以然。不行你去報警啊。在這裝什麼偵探!”

隨著最後一抹陽光的消失,人群的理智徹底崩潰,每個人都化作奚梔洛手裡的箭射向主任。

沒有太陽、不熟的人、陌生的深山,真是buff疊滿了。

奚梔浴站在人群的後面,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積極配合、搶奪主動權、引導輿論、點燃情緒、扭曲觀點、責任轉移、剩下的把槍交給群眾……熟悉嗎?這些來自霸凌者的套路,根本不會給受害者留一點的時間的獵殺。

而我這個罪魁禍首徹底隱身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等人醒了再說吧。”

主任最後不出意料地妥協了,但也成為一個令人討厭的人。畢竟他已經和麻煩掛鉤了。

“呵,果然。”

奚梔洛冷漠地看著這場鬧劇,忍不住嘲諷道。

“果然什麼?”

崔教官看向奚梔洛的目光很是複雜。

“果然——天黑了。散了吧,散了吧。”

奚梔洛毫不介意地朝崔教官笑了笑,然後拉著寸頭走到後面拿木板走人。

他們還有活要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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