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梔洛感覺到湛斯寒給她的壓迫感正在被呼嘯的風一點點吹散,現在的她連呼吸都變得蓬鬆,也終於有了再次思考的時間。

開學的一個星期她完全背離了自已暑假的初衷和計劃。

沒有多少機會規劃學習時間。一是目前的老師一個是湛斯寒,總是妄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和表達自已的情緒而不盡自已的本職義務。

二是藍喬對自已的惡意,也讓他自已陷入情緒化,打著上課的名義找她的茬。

三是她自已一直無法集中精力做自已的事。唯一一次好好學習還是湛斯寒的妥協。

而這段時間湛斯寒做了什麼?先是把她誤認是Omega,後是在確認自已是AIpha後繼續追求。

她想要一個正常的校園生活是什麼樣的?應該交朋友吧?可班裡已經有針對自已的小集體,想要和別人說話也被湛斯寒阻攔……這算是限制社交。

包了一個月伙食,一個勁投餵。她已經習慣性吃這種高價位的食物,而且像營養液這種基本能量補充她已經咽不下去了。如果沒有湛斯寒,她壓根付不起每天的食物花銷。這算經濟封鎖嗎?

然後是被無時無刻的監視,不管去到哪都能看見湛斯寒。算是限制她的行動自由。

奚梔洛思及此眼色一暗。

她這是被變相地控制吧?湛斯寒給了她很多東西,但她連佔到便宜的快樂都沒有。她很被動……靠,她白愧疚了!這就是PUA的表現啊!

雖然她現在已經逃出來了,但以湛斯寒的能力很可能再找過來。孔卻和韓朝分分合合的迴圈遊戲的下個受害者很有可能就是自已。

想要打破迴圈最簡單粗暴地辦法就是弄死他,但湛斯寒又不是唯一一個施暴者,而且如果自已真動手他背後的勢力都不會放過她。沒人可以救她,在隱形加害者和冷漠者遍地的世界,求救和二次傷害沒有區別。都是群靠不住的人。

她眼前倒是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但他的幫助有限。她僅有的良心還沒有讓她麻痺自已,如果他真幫了自已還能全身而退的自我欺騙。他已經是身體損傷了,再傷害他的精神世界,絕對不可以。

最壞的打算就是會在發現身份後被湛斯寒折磨。到時候她逃跑的難度可就無限接近於無了。

奚梔洛飄著的心又沉下去,看著窗外的天空不由苦笑。

她這穿書穿的,可真是……怎麼也擺脫不了這群有大病的人嗎?

奚梔洛眼前的天空黯淡下來,原先有趣的一切也變得索然無味。

果然好好活下去還是個問題,她還是一個落魄戶。

“還真沒有一個AIpha和你一樣,但這並不是什麼壞事。出眾不同從來不應該是壞事。”

那邊陷入回憶的崔教官此時也差不多回過神來,看向後排的奚梔洛啞著聲音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需要有能力去解決那些壞我事的人。”

內耗是完全不可能內耗的,尤其是意識到自已無形中在被傷害,她現在真的很想報復回去。

奚梔洛表面上笑得和熙,但心裡可並沒把自已當成弱者,她一直在反抗不是嗎?

乖孩子更容易受傷,她的童年已經體驗過了。年少的霸凌讓她變得極其矛盾,她可以把自已當作物件一樣去利用但她也絕對愛自已。她沒有往孔卻和藍喬的自欺欺人發展,而是拋棄所有人際關係演化成了不容質疑的自戀。

車子駛入山地,蜿蜒曲折的山路有種坐碰碰車的揺晃感。

奚梔洛跟著崔教官下車,在大巴上其他人的注視下,沒有半點尷尬地融入其中。

又開始裝起來了。

崔教官在心裡吐槽道,接著咳嗽一聲,裝成一副嚴肅模樣對眾人說:

“從今天起,我們的訓練就要開始了。我現在帶你們去熟悉場所,明天就開始特訓。有什麼疑問現在就提出來。”

“報告!教官為什麼她可以坐教官車?”

在奚梔洛旁邊的寸頭率先站出來表示不服,似是在控訴憑什麼他們擠大巴,她就可以坐教官車。

“哦,這個啊。我交得報名表很晚,就是早上凌晨去交的。我為了擠進來在教官門口跪了一個多小時,腳太麻,實在沒時間往大巴那趕。”

奚梔洛笑得尷尬,眼睛一個勁瞟向旁邊,但說的很真誠,完全看不出是在說謊,又或者說尷尬和說謊的表現太過相似。

“哦,那我沒什麼問題了。”

寸頭聞言不卑不亢地撤回隊伍,只是不敢再看奚梔洛。

崔教官張了張嘴,沒有說什麼,領著眾人去認場地。

奚梔洛見崔教官沒戳穿她鬆了一口氣,想著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直到她和寸頭被分到同一個宿舍。

她和寸頭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又齊齊望向崔教官,崔教官點了點頭,表示不知道他們什麼意思。

奚梔洛見崔教官這邊無望,也沒有繼續掰扯的想法,直接了當地進去看了一眼,四四方方沒什麼隔斷,窗戶也只有一扇在兩個床之間。

寸頭這時候也進來,看了看奚梔洛也不說話。

“你介意我亂放東西嗎?”

奚梔洛捏著下巴向寸頭提問道。

“介意。”

寸頭聽到這話眼神變得驚恐,非常耿直地表示介意,看樣子對此事頗有陰影。

“那咱們出去找找有什麼遮擋物吧。”

奚梔洛建議道。

“指導員會允許嗎?”

寸頭有些遲疑地問道,看不出來還是個好學生。

“那我們去找指導員溝通一下。”

奚梔洛繼續提建議,看上去很有興致。

“嗯。”

寸頭覺得這事很懸,而且容易被詬病他們事多,但他對住一起這件事有陰影,寸頭忍著胳膊上的刺痛跟著奚梔洛去找指導員。

“這不符合規定,你們是來當兵的,不是來度假的。來之前說的很清楚,不能吃苦就不要來。”

指導員看著兩人嚴肅切說道。

果然……

寸頭嘆了口氣,就知道事情會這樣。

“我看到訓練場上有廢床板,我們可以用它們自已做隔板。自給自足,並沒有打經費的主意。如果這事您做不了主,那能麻煩您告訴我們能做主的人是誰,我們去找他也行。就當我們沒找過您,出事了也不用您負責。”

奚梔洛提議道,她要做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和做不了主的人互相為難,沒有意義。

“你……主任在另一個屋裡,這事他能做主。”

指導員聞言鬆了一口氣,比起以前為難他的人,奚梔洛不要好太多,於是很輕易地鬆口了。

“規定就是規定,如果你們這麼做,對其他人來說不公平。再說都是AIpha,有什麼見不得的。”

主任完全想要和稀泥,根本不想管這樣的麻煩事。

“別人有能力也可以這麼做,這很公平。再說軍事訓練,是為了提升自已,而不是換個籠子待著。我們有能力改善生活,為什麼不去做,故步自封可不是什麼好思想。”

奚梔洛想要以理服人,因此說的很委婉。

“住不了就走,別跟我掰扯這些有的沒的。”

主任朝奚梔洛擺了擺手,很明顯是一點沒聽進去。

沒辦法了。

寸頭悶悶地想。

“沒辦法了。”

奚梔洛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看一眼主任,對著手環說道:

“喂,我舉報第一軍校軍事訓練營的主任沒有履行職責,將未來的新兵當作畜生,完全忽視他們的人權。這是對為人類拼搏戰士極大的不尊重,甚至有抹黑阻礙之嫌。”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尋一個夢

芋泥不如香芋

少年捉鬼師

愛吃糯米豬油飯的清

擁有藍色夕陽的港灣

一天能睡十二個小時

秋天相遇即別離

嘎嘎小王

蒼天!我上了油膩男頂流的身!

AC了了

買瓶可樂就穿越!

不會斂氣的老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