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從幽州城來的信。”小櫻的聲音打斷了正在心煩意亂的蘇伶蝶。

“幽州,定是蓉兒寫給我的!”方伶蝶極其激動的接過這封方蓉兒的信。

可這信,不是報喜。

“小蝶,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伯母她去世了,蘇鎮雄對外稱伯母得了隱疾,可是我從那些下人嘴裡套話得知,伯母去世前天晚上和蘇鎮雄發生了爭吵……小蝶,都怪我,辜負了你的囑託……”

蘇伶蝶看到這已經雙腿發軟兩眼漆黑。

裴煜正好探查歸來,看到手足無措的小櫻和趴在地上的蘇伶蝶,疾步走上前,只見此時的蘇伶蝶的喉嚨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無法發出一絲聲音。嘴唇微張著,卻只能徒勞地顫動,努力想要吐出詞句,卻只是嘶啞的喘息。眼神中流露出焦急和無助,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順著臉頰滑落。她的手指緊緊揪住衣角,身體微微顫抖,眼睛似那泉水不停往外湧……

她發不出一點兒聲音。這個世界最愛她的人也走了。

裴煜看到那封信,心中的千言萬語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他緊緊地抱住了正在哭泣的蘇伶蝶,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浸溼了他的衣衫。他的手臂強有力地環繞著她,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已的懷抱中,給予她無盡的安慰和溫暖。

她的哭聲像斷了弦的琴音,在空氣中瀰漫著悲傷和痛苦。他默默地陪伴著,心中充滿了憐憫和心疼。

此刻,周圍的世界彷彿都凝固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存在。他的擁抱成為了她心靈的避風港,讓她在悲傷中找到了一絲慰藉。

“小姐,多少吃點吧,您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小櫻端著一盤糕點滿臉擔憂。

裴煜接過糕點,走到蘇伶蝶身邊。

“伯母看到你難過,她一定也會心疼的。振作起來,以後的路伯母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蘇伶蝶面色蒼白,雙唇乾涸皸裂。兩顆豆大的淚從臉頰滑落……

“小姐吃了嗎?”

“勉強吃了點。”

小櫻十分擔憂便來詢問正從蘇伶蝶房間走出來的裴煜。

裴煜覺得鬱悶難受,便一人在後院舞劍。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灑在古老的院子裡,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金黃的面紗。

然而,這份寧靜被突然闖入的黑衣人打破。他身著黑色的緊身衣,面容隱藏在陰影之中,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腳步輕盈,無聲無息地靠近目標。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冷酷和決絕,手中的利刃閃爍著寒光,彷彿是死神的使者。而他的目標正是蘇伶蝶。

院子裡的鳥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殺氣驚得四處飛散,樹葉沙沙作響,似乎也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血腥殺戮而顫抖。而屋內的人,全然不知危險已經悄然逼近。

發洩完情緒的裴煜打算返回,忽然瞥見蘇伶蝶房間門大開著,他害怕蘇伶蝶做出什麼傻事,便打算上前看看。

只見黑色背影亮出一道劍影,將要向床上刺上前。

裴煜見狀立刻扔出飛鏢開啟要刺向床上的長刀。

“什麼人?膽敢擅闖南府。”

雙方你來我往,拳拳到肉,不時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他們的汗水溼透了衣服,但眼神中的鬥志卻絲毫未減。在激烈的對抗中,他們不斷尋找對方的破綻,試圖給對方致命一擊。裴煜注意到了黑衣人眼睛上的刀疤……

黑衣人趁著間隙撒出了一把粉狀物,人一旦嗅到便會咳嗽不止。

黑衣人僥倖翻牆逃離。

此刻的裴煜顧不得黑衣人,他只是害怕蘇伶蝶出事。

他一遍遍喊:“小蝶,小蝶……”

蘇伶蝶驚魂未定地從床底爬了出來。

原來她悲傷過度無法入睡,看到窗外的影子她明白是不速之客。為了保護自已的安全只好藏在床底。

“誰叫你擅自行動的,你死了不要緊,不要連累我們!千珏令還沒到手,你這個蠢貨。”

白景越說越氣憤,粗粗的喘著氣,沒有一個人敢插話。

曾德緩緩揭開蒙面的黑色紗布。面露兇色道。

“此女不除,豈不是後患無窮。”

此刻的白孖洋心頭一緊,他竟然慶幸蘇伶蝶沒有受到了傷害。

“什麼,你要進宮。”小櫻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對,如今我阿孃已走,我定要找法子為我娘報仇,讓那蘇鎮雄不得好死。”蘇伶蝶長呼一口氣,緊緊閉上眼睛再猛的睜開。

“阿婼和伯父伯母的死,我要查到底,不會讓他們含冤而亡。”

裴煜見狀十分擔憂。

“你一個女子,進宮無依無靠,何去何從。”

“放心吧,那個張公公會幫我的。”

蘇伶蝶打點好了南府的一切瑣事,囑咐小櫻:“放心吧,一切結束了,我會回來的。”

小櫻握住她的手,自打南府出事以來,這便是她最信任的人。

他膽戰心驚地站在宮外,目光緊盯著那座宏偉的宮殿。宮牆高大而肅穆,彷彿將裡面的世界與外界隔絕開來。頭頂上的天空陰沉壓抑,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手中的冷汗浸溼了衣袖,雙腿也不禁微微顫抖。宮內傳出的細微聲響,都讓她的神經緊繃起來,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宮內的建築金碧輝煌,雕樑畫棟,美輪美奐。但是在她眼裡,這些都被恐懼所掩蓋,只剩下一片朦朧。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度日如年,她不知道自已還要在這裡站多久,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局等待著他。焦慮與不安在心中交織,她只能默默祈禱,希望一切都能平安無事。

終於,一陣風吹過,帶來了些許涼意,也讓她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無論宮內發生什麼,她都必須面對,這是她無法逃避的命運。

“杜尚宮,這小女是我的親眷,還望您多包涵。”

張公公將蘇伶蝶安置在杜尚宮麾下。

“是,張公公,您慢走。”

見張公公離開,這個杜尚宮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蘇伶蝶。

她看這女子眉眼透露著機靈勁兒,很是喜歡。

“你叫什麼名字?”

“阿婼。”

“先跟著我吧,熟悉一些宮裡的規矩。”

杜尚宮把弄著手中的戒尺,思想著,這個小丫頭片子到底有什麼能力,讓皇上的貼身太監張公公親自來安排。

畫面一轉,此時宮外的裴煜探查也如火如荼地進行……

“你是說,那天你跟蹤黑衣人,他進了白府?”

原來當時黑衣人偷溜走,裴煜安排手下跟蹤黑衣人的去向,從而一網打盡。

裴煜的眉頭微微皺起,時而緊閉雙眼,時而輕輕嘆息,似乎在內心深處與自已進行著一場激烈的對話。他想知道這個白府背後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蘇府院子的一角,擺放著幾張石桌和石凳,院內完全沒有剛剛辦過喪事的痕跡,只有那個不起眼的房間門口搭著幾條白布。

蘇鎮雄一家人正坐著品茶。

“玉兒,白家託人來說,很快就會派人來提親,你們的婚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蘇鎮雄驀地想起之前與白景交談,只不過蘇伶玉不知,她想嫁的是白孖洋,而跟她結婚的陰差陽錯變成了白桉洋。

“真的嘛,爹爹,我就知道您最寵我了。”

蘇伶玉聽到立馬上前象徵性地抱住蘇鎮雄。上演了一場父女情深。

對於蘇伶玉來說,她想嫁給白家一方面是因為白家強大勢力作靠山,另一方面,或許是一見鍾情。

“孖洋,此次進宮,定要收斂鋒芒,不可暴露太多。”

白景也已到了花甲之年,身體也大不如前,白家的家業,他正一步一步交給自已最靠譜的兒子,白孖洋。

“聽著,今天政事堂會有朝會,都放機靈點,上茶倒茶。”杜尚宮說話沉穩而又專注。

隨即視線轉向蘇伶蝶。

“你,就你了,代我監視,後宮的瑣事安排完我就過來。”

杜尚宮雖是因為張公公的緣由才對蘇伶蝶上心。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她也放心這個踏實話少的姑娘。

這難免引起一些人的不滿。

只見隊伍最後面兩個婢女低聲埋怨。

“憑什麼她一來就有這麼好的待遇。”

“是啊,我們得給她點顏色瞧瞧,給她個下馬威,讓她知道咱們可不是她能指使的。”

很快,到了朝會。蘇伶蝶也有一些緊張,畢竟她從未經歷過這種大場面,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嘿!”裴煜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蘇伶蝶身後。給蘇伶蝶嚇了一激靈。

蘇伶蝶轉過身,發現裴煜帶著一盒綠豆糕。

“嚇死我了!”蘇伶蝶環顧四周發現沒人注意便偷偷捶了一下裴煜的胸口。

裴煜滿臉的寵溺,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這些天還適應嗎,沒人欺負你吧,我帶了你最喜歡的綠豆糕,快吃。”

蘇伶蝶推回裴煜遞出來的手,小聲偷摸地說。

“我哪兒敢吃啊,有規矩的,我得忙了。”

聽完這話裴煜可心疼壞了。立刻找出一個直接塞進蘇伶蝶嘴裡。

蘇伶蝶嗚咽嗚咽說不出話來。嘴都被塞的滿滿的。

裴煜見狀噗嗤的笑了出來。

殊不知他們這些互動被江太尉看的一清二楚。

他從未見過裴煜跟任何一個女子如此親近過,就算是在平常,裴煜也不會像這樣大笑。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溫柔和堅定,她也在他的眼神中找到了溫暖和依靠。他們彷彿認識了很久,彼此的存在讓對方感到無比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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