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匆匆忙忙地跑進蘇鎮雄的房間,臉上帶著一絲驚訝和不知所措。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一路跑來的。

\"老爺,二小姐,二小姐好像死了!\" 僕人的聲音中夾雜著激動和緊張。

蘇鎮雄猛地從床上彈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怎麼死的?\" 老爺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據說是南府遭到仇人滅門,大小僕人都沒放過,僅剩府中小姐一人和她的丫鬟存活。\" 僕人趕忙回答。

蘇鎮雄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蘇伶蝶的死對他來說既是一種解脫,又帶來了一絲疑惑。這些年他一直覺得這蘇伶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還逃婚敗壞了自已苦心經營的名聲。這野雜種,她就該死。

\"確定訊息的真實性嗎?\" 旁邊大夫人連忙追問。

\"千真萬確,我已經打聽過了。\" 僕人肯定地點了點頭。

這訊息對蘇大夫人可是天大的好訊息,不用她自已動手,就有人替她掃平了這個大麻煩。這今後蘇府,不就是她的好女兒一人所有了。

“什麼……不會的,小蝶,我的女兒……”蘇伶蝶的母親泣不成聲,她的臉上寫滿了悲痛和絕望。她的雙眼紅腫,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生命的光彩。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她默默地坐在床邊,淚水不停地流淌,頭髮散亂,面容憔悴,嘴角不時地抽搐著,想要哭出聲來,卻又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的內心充滿了痛苦和哀傷,彷彿被撕裂成了無數碎片。

整個房間裡瀰漫著沉重的氛圍,沒有一絲生機。

方蓉兒此時眼睛紅腫哽咽安慰。

“伯母,您保重身體,小蝶和阿婼竟遭如此不測,我定會去查個明白。”

偌大的庭院,只有風與樹葉相伴的聲音,窸窸窣窣。一縷陽光落在蘇伶蝶憔悴苦悶的臉上。

她扶著臉坐在涼亭發呆了好幾個時辰。

“在想什麼。”

一個聲音從蘇伶蝶身後傳來,這次蘇伶蝶不用回頭便知曉裴煜來了。蘇伶蝶微微嘆息,語速極慢緩緩開口。

“就是,腦子有點亂。感覺身上擔子有點重。”說罷回頭又想起今天裴煜去查私鹽商販隨口又問。

“對了,今天查的有眉目了嗎?”

“當然有,長安的私鹽調動分別是從沿海轉至幽州城最後至長安城。”裴煜停頓一下,拿起茶壺頗有風度一番操作,接著說道。

“這個組織一系列系統,若能不讓官府發現,定有一個勢力大的靠山,幽州城內的私鹽高價轉賣,渠道眾多,再調查一些有勢力的商人中,蘇鎮雄,是最符合的。”

蘇伶蝶並沒有很驚訝。從小到大蘇鎮雄總是有一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她發覺是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

“那長安城最大的頭目是誰。”

“這就是我最疑惑的,既然私鹽能從幽州城到長安,數量龐大這中間官府一定會參與,在長安這個大人物,應該是在朝廷上也有著一席之地。”

“小姐,吃飯了。”小櫻的聲音打斷兩人的思考。

蘇伶蝶長呼一口氣。她頓時覺得自已來不及悲傷,一定要為南府報仇,為孃親報仇。

裴煜查案的這些天和手下也一直留宿南府。一是方便,二是能保護蘇伶蝶。現在這個敏感的階段。他料定,那些人一定會再回來的。

果然,次日,白孖洋登門造訪。此人沉穩有謀略,他覺得不能二次謀殺容易自投羅網,反正白府沒有暴露,何不借此機會打探一番。

“小姐,有客到訪。”

蘇伶蝶與裴煜面面相覷。小櫻也搖搖頭表示未曾見過。

裴煜捏了下蘇伶蝶的肩膀。湊到耳邊說道:“別害怕,我在你後面,你就是南婼。”

蘇伶蝶的眼神慢慢冷靜下來。原本的惶恐和衝動被理智所取代,瞳孔中的光芒逐漸收斂,變得深邃而內斂。她的眼神不再閃爍不定,而是變得堅定而沉著,靜靜地凝視著遠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脫於塵世的寧靜。

“白孖洋見過南小姐。”白孖洋文質彬彬作揖直起身,蘇伶蝶和他的目光在空間交匯。

霎時二人都呆住了。

這,這不是那日接親的僕人,原來他是白府二公子。糟了,這豈不是敗露了。

蘇伶蝶強裝鎮定示意小櫻沏茶。

“原來是白公子,曾聽家父說過貴府,伯父向來可好。”

白孖洋當然也認出了蘇伶蝶,他疑惑為何蘇伶蝶會在這,並且搖身一變成了南府小姐。

“蘇……南小姐,鄙人看您實在眼熟,不知是否有過一面之緣呢。”白孖洋故意試探,想讓蘇伶蝶露出破綻。

“公子恐是認錯了,小女子從未見過您,你我二人或是有緣。”蘇伶蝶一字一句談吐清晰。

這讓白孖洋感到感興趣,他緊盯著蘇伶蝶的眼睛,專注地凝視著她,眼中充滿了好奇和渴望,彷彿想要透過她的外表看到更多的內在特質。他留意她的一舉一動,同時也在尋找與她眼神交匯的機會。

“此次是家父派我來的 南小姐您節哀,保重身體,我便不多做打攪。”

說罷,白孖洋麵露陰鬱的笑,意味深長。轉身離開。

直到白孖洋走出南府,蘇伶蝶深深嘆了一口氣,上下眼皮緊緊閉合,伴隨微顫。然後一屁股坐倒在木椅上。

“糟了,他認識我。”

身旁的裴煜和小櫻都瞪大了眼睛,嘴張得大大的,彷彿能塞進一個雞蛋。小櫻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著,原本拿在手中的物品也掉落在地。

“若傳到那仇人耳裡,我們怕都得遭到暗殺。”小櫻十分侷促不安。

“不過,為什麼他不揭穿你。”

裴煜提的這個問題,也是蘇伶蝶疑惑的。他既然都知道她不是南婼,為何不直接揭穿。

走出南府,白孖洋輕笑一聲。

“少爺,她明是蘇二小姐,你為何不直接揭穿她,那時她還違了你們的婚約逃婚。”身邊手下不解疑問。

“我本以為這女子只是會耍點小聰明,沒想到,經歷這麼些事故還能忍俊不禁給自已一個新的身份,我倒想繼續看看她接下來的動作。”

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嘴唇輕動。

“不過她身後那個男子,沒有猜錯他應該是當朝大將軍裴煜,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據說是來調查私鹽商線,他跟蘇伶蝶有著不清楚的關係,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不然偷雞不成蝕把米。”

“南府確只有那小姐一人,如此柔弱不堪,我想造成不了什麼威脅。”白孖洋一回去便向父親稟告。

“不行,留一個活口就是在留機會,遲早會暴露。”旁邊曾德眼神狠辣,咬牙切齒。

“她要是死了,千珏令你能找到?”白景蹲下身子在池塘邊餵魚。前一秒還在沉穩慈笑,轉過身捋了捋鬍子。

“派人問問蘇鎮雄,那批貨什麼時候才能到。”

蘇府裡,蘇鎮雄正在為這些事焦頭爛額。

“催什麼,現在官府查的那麼嚴,我賠上我身家性命給他運那批貨嗎?”他示意僕人出去,一個人在房間又罵罵咧咧道。

“當年就不應該讓他幫忙辦了我那個傻岳父,誰想跟他做一根繩上的螞蚱啊。”

不料這些話全讓正在房間擦拭桌案的蘇伶蝶母親盡收耳底。

原來蘇鎮雄親手殺死了大夫人的父親。

好巧不巧,蘇鎮雄發覺了蘇伶蝶母親定是聽到了,立馬露出兇惡吃人的眼神。

“你個賤人,誰讓你不經過我同意來我的房間的。”接著啪一巴掌扇了過去。

蘇伶蝶母親惶恐逃跑了出去。

蘇鎮雄此時慌了神,若大夫人知道自已是她多年未尋到的殺父仇人,定會動用孃家所有勢力來對付他,他一生的心血必將毀於一旦。

於是追了上去,他的手指緊緊地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力道逐漸加大。邱虹的臉色變得蒼白,喉嚨裡發出嘶啞的聲音,雙手試圖掰開他的手指,但卻無法掙脫。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恐懼,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隨著時間的推移,邱虹的身體開始顫抖,力氣也越來越小,而他的手指卻依舊不肯放鬆……

邱虹絕望的死在了自已曾經心愛的男人的手裡。

蘇鎮雄也麻木的呆在原地。地上,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瞪大的雙眼彷彿訴說著冤屈。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讓人作嘔。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掛滿了汗珠,他心中充滿了恐懼。但現在,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他深知自已的罪行無法被饒恕。殺戮的瞬間,黑暗吞噬了他的靈魂,他將揹負著這份罪惡,永遠無法擺脫。

“聽說上次來南府的白孖洋,府上也是鼎鼎有名的,長安城裡數一數二的高官府邸。這大公子掌管家族商業,跟那蘇鎮雄也有密切關係。”

裴煜看著手上的證紙,與手下姜文品茶探討。

“將軍,你的意思接下來咱們的重心,放到蘇府和白府私下交易上?”

裴煜嘬了口茶,不緊不慢。

“沒錯,他們中間必然有些聯絡。”

“對了,今天南府上來了宮裡的人,說是南老爺的舊識。不知道,蘇小姐會不會穿幫。”

蘇府裡自打出事以來,罕見有這麼多人。

“張公公,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還是想將爹親的心血傳承下去。”

那個稱作張公公的人眼神擔憂微微輕嘆。

“孩子啊,那些仇家定不會放過你的,跟伯父走吧,伯父宮裡給你安插一官半職,也是衣食無憂的呀。”

蘇伶蝶抿嘴,無奈搖了搖頭。

見執意如此,張公公便不再多言。

“他讓你進宮?”小櫻詫異提問。

“我沒答應,他說改變想法了可以直接提他名字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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