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莫怪本尊不客氣了。”

又是不客氣,林爻沒忍住嘀咕:“又不客氣,你們啥時候客氣過啊……”

有理。謝以玄默默地想。

林爻話雖小聲,但在修仙界,一個修為不高的修士所說之話,都會被高階修士聽到。

應此言,瓊月仙尊高高在上,哪個見到他不得有所顧忌?如今被這麼一個無名小輩下了面子,總歸掛不住臉色,當即出手。

大乘期的一擊,自然與元嬰期天差地別。

謝以玄抬手捏了個訣,將攻擊擊散,易如反掌。

瓊月仙尊壓下心中詫異,目露寒光。

黑衣修士大呼:“你是何人?居然能接住尊者的攻擊?”

謝以玄自然不會回他。

他自顧自結了個法印,陣紋在他腳下形成。

瓊月仙尊如臨大敵:“前輩做什麼?”

能輕易將他的攻擊化解,並且探查不到修為境界,極有可能是渡劫期的大能,於是瓊月選了箇中規中矩的稱呼。

謝以玄不答,默唸法訣:“召仙請神,無相法生。”

他目色一凜,釋放神力。

下一秒,一個個修士憑空出現,甚至包括先前昏迷在四周的人。

醒著的修士們相互對望,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迷茫,都不知道自已是怎麼來的。

而有些注意到地上躺著認識的人,上前去扶。

“嚴兄,你怎麼了?”

如同這位。

他口中的嚴兄被他搖醒,同樣迷茫。

“我這是……?”

“可是有人襲擊你們?”

“沒有。只是……我只記得明天一定要走,離開這裡。”

“為何?”

“……元兄,不要問了。我們明天就走。”

這片場地如同這般的對話比比皆是。他們疑惑過後,不約而同看向那位白衣青年。

瓊月仙尊緊皺著眉,問:“前輩何意?”

一眾修士掩下心中詫異,連仙尊都要喊一聲前輩,必然來頭不小。

“只不過是全部召來,好一口氣說完。你不必如此緊張,我不會對你們怎樣。”

“前輩有何話想說?請。”

謝以玄未答,饒有興趣地看著瓊月的小動作,說:“我已設了結界,你聯絡不上的。”

瓊月臉色沉下來,問:“本尊從未聽說鳳凰城有何高人,你到底是誰?”

哦吼,裝都不想裝了。

“不是,你沒聽說你就確定沒有啊?我謝哥就是這的高人,你不知道,就只能說是孤陋寡聞了。”

“黃口小兒,這沒有你說話的份。”

林爻怒了:“瞧不起誰呢你!仙尊怎麼了,仙尊就可以狗眼看人低了?”

這要是放現代,林小少爺早擼起袖子上前幹架了。

“好了,你彆氣,交給我。”謝以玄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隨後對著黑著臉的瓊月說:“我是誰?無可奉告。”

“放肆!你!你你你你……”本看著瓊月仙尊越來越黑的臉,黑袍修士想罵上一句,可對上那雙平靜深沉的瑞鳳眼,他心裡發虛,不敢說了。

見無人再出聲,謝以玄接著說:“各位所尋之物鳳凰山上沒有。我不喜他人擾我清靜,所以明日,自行離去。”

有人似乎想開口反駁,但他身旁人將他拉住,向他搖了搖頭。

無他,直覺這人十分危險。

“可無異議?”無人答話,謝以玄便當做預設,自顧自拉著林爻,“那行,我們走了。”

“等等!”

謝以玄皺眉,回頭看去。

一個化神期老者,是想試試他的實力嗎?

謝以玄蓄力。

老者連忙擺手,著急說:“不不不,尊者,老朽只是有事相求。”

謝以玄停下,抬了抬頭:“說。”

老者小心翼翼地問:“可否請您身後這位小公子再說句話?”

林爻探出頭來:“我嗎?”

老者聽了兩眼放光:“對對對!就是這個聲音。子棋,過來!”

一位藍衣少年走來,身後還跟著二三十人。

少年同樣興奮,正要說話,謝以玄出言打斷:“停。換個地方。”

“啊,是。還是尊者想的周到。”

謝以玄抬手撤了結界,目光下落的時候,正好對上正看著他們這邊的瓊月。

後者神色十分不善。

謝以玄無波無瀾,轉身走了。

一眾人跟上。

他們找到了個僻靜的街道,停下來說話。

“尊者,您是否下了易容術?”老者斟酌著問。

“嗯。”謝以玄抬手一揮,將林爻的易容解了。

“少爺!果真是您!”藍衣少年興奮道,好似下一秒就要撲過來。

“你們認識我?”林爻十分好奇地問。莫非是認識這個身體的主人?是誰?

“當然,少爺。我和穆老找您好久了。你怎麼和……這位尊者在一起?”藍衣少年答。

“謝哥……呃,說來話長。先不說這個,我是誰?你們又是誰?”

“啊?少爺?您怎麼了?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嗚嗚……”

“你別哭啊!你叫子祺對吧?”

“對啊!少爺你記起我了?”

“並沒有。”

“嗚嗚……少爺……”

“好了子祺。”穆老冷著聲音打斷,“少爺,您這是失憶了?”

林爻心虛的摸了摸鼻頭,總不能告訴他們,你們少爺殼子裡已經換了個人了吧。

“對,我失憶了。”

“這……您可記得您出事前發生了什麼?”

林爻心虛搖頭。

“唉。”穆老嘆了口氣。

藍衣少年不哭了,說:“不記得沒關係少爺。對了,老爺和夫人很擔心您,快和我們回家吧。”說著他就要上前拉林爻的手。

林爻連連後退,雙手擋在胸前,大喊:“不行!你別過來!”

子祺愣住,反應過來後又要哭。

“別別別!你……你哭也沒用,我不回去。”

穆老面上露出為難神色,看向謝以玄,說:“這,尊者……”

“我無法左右他的想法。”謝以玄淡淡道。

聽見這話,林爻開心死了,底氣也一瞬間上來了:“對,我要和謝哥待在一起。”

“少爺,你不要子祺了嗎?……”

林爻看著他,頭疼。

穆老沉吟片刻,說:“既是少爺自已的意思,我等便不強求。我會與老爺夫人秉明情況,子祺,回了。”

“我不要!少爺,我自小與您一起長大,片刻不分。您在哪,子祺就在哪。”

“您要是不帶我,我便在這住下,您總會下山的。”

林爻求助地看向謝以玄:“謝哥,他……”

謝以玄瞧出他的心思,無所謂地說:“想帶便帶著。”反正已經開了先河,一個還是兩個,沒什麼分別。

說完便不看他,轉身離開。

“別哭了,走啊。”

“啊?好,好。”

“謝哥,等等我!”

林爻帶著子祺追上來,看著謝以玄眉頭緊皺,擔心地問:“謝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他手裡拽著頸上掛著的吊墜,心底有些慌。

祈鳳不見了。

自然無人能在他的飄渺空間裡裡偷東西,更何況是一整個人。

可是,祈鳳要是出來,會事先和他說的。

或是他一時不查,被人得了手。

他無端想到瓊月那個眼神。

心中恐慌更甚。

祈鳳身體很虛弱,養了這百來年也未見好。

但一個小小大乘修士自然不足為懼,謝以玄就怕祈鳳還在沉眠。

“謝……謝哥?這不是回山的路吧。”林爻看著謝以玄越走越偏,忍不住提醒。

“嗯。有事,等會回去。”

“哦,……好的。”

林爻從未聽過謝以玄如此冰冷的語氣,有些害怕。

走著不行。

謝以玄停下,回頭說:“你們在這等著。”

林爻很聽話地點頭。

謝以玄很快消失在他們面前。

子祺小心翼翼環視了四周,確定謝以玄真的走了,才輕聲問:“少爺,你是不是被脅迫了,現在是個好機會,我們快逃吧。”

“停!我沒有被脅迫。亂說什麼呢,謝哥是好人。這話你別再說了。”

“好的,對不起嘛少爺,我以為他……”

“好了,這個話題打住。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

“哦哦,少爺你問。”

林爻摸著下巴思索半響,問:“我是誰?叫什麼?”

“啊?”

“啊什麼,問你就說。”

“噢。您是我們凌揚宗的少主,叫林業覃。”

“哦。”林爻正思索著下一個問題,突然意識到,“你再說一遍,我叫什麼?!”

子祺疑惑他為何這麼大反應,但還是重複一遍:“林業覃。”

“臥槽!林業覃?!怎麼可能?一定是我開啟的方式不對……啊啊啊!怎麼會是他!……”

林業覃可是最後背刺主角攻陸行與的反派,他怎麼穿成他了?果然,世界還是顛了!

子祺看著自家少爺又哭又怕地叫喚,生怕他傻了,要把他叫醒:“少爺?少爺!”

“啊?啊?”林爻欲哭無淚,苦著臉面對他。

“少爺,您怎麼了?您別嚇我。”

過了好一陣,林爻擺爛了,問:“我怎麼會來這?”

毀滅吧,什麼答案都驚不起他心中的波瀾了。

“少爺,這您也忘了?你逃婚逃到這的啊。”

林爻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逃……逃婚?”

原來他想象力還是不夠,還有這麼勁爆的事。

“對啊,聽說御襄門少主都出山抓您來了。”

“御襄門?少主?叫什麼?”

“白蘅少主啊。少爺,您忘得可真徹底。”

不是白藜就好,林爻放下了心,隨即又冒出個問題:“他……男的?”

“對啊,少爺,要不是您執意逃婚,你們現在都已經結為道侶了。”子祺說到這的時候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想來是對那位“少夫人”非常滿意。

“還有什麼,你一併說了吧。”林爻面無表情的說,真是一波三折,起起落落,他的小心臟要受不了了。

“少爺您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那得從頭說起了……您的父親乃禮部尚書,母親便是我們凌揚宗的掌門。唉,您自出生起便身體不好,常年臥病在床,老爺和夫人請了無數名醫都計不可施……您和白蘅少主的婚事,是夫人和白夫人商量的。夫人年事已高,想為您找個避風港。白蘅少主天縱英才,定然能好好保護您。夫人也是為您好,您就別在生她的氣了。”

“少爺?”

別吵,本少爺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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