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周斯京每一年最喜歡聽她說她的生日願望,更喜歡的就是替她完成心願。

這樣一來,一年到頭他就近一半的時間,可以理所當然出現她身邊。

雖然還是有點少,但勉強湊合。

隨著秦穎穎成年,沈漾也對她逐漸放手,她也辭去了教師這份工作,可能是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想做不同的事。

今年她的願望是想去做野生動物的救助工作,不是一時興起,是她對小動物真的很喜歡,小時候她就特別救助喜歡路邊流浪的貓狗。

在決定去做這件有意義的事之前,她就做了很多的功課,也決定用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去完成。

本來沈漾是不打算告訴周斯京的,雖然秦穎穎成年了,但她還是需要人照顧,所以她只能把這當作生日願望告訴他。

不出所料,這次他依然同意,也依然一意孤行地陪同。

沈漾是早有預料的,畢竟和他相處了這麼多年,他什麼脾性自已不清楚,他要去肯定是會帶著一路人浩浩蕩蕩地同行。

其中自然有野生動物專家團隊,還有照顧他們衣食起居的人。

不像去救助,倒像是去旅遊。

沈漾知道自已說什麼,他也不會改變主意,索性不說話了。

這些年她對這個男人霸道的所作所為,妥協得還少嗎?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要跟周斯京妥協,沒了沈南的牽制,她明明可以擺脫掉他的,可能是這些年他的愛意都被她看在眼底,所以心生不忍?

下了飛機就到了野生基地,第一天主要是參觀整個基地,第二天才開始正式工作,4-5人一組,沈漾這組分配到的任務是找走失的獵豹。

主要走失範圍是在萬年前恩戈羅戈洛火山噴發、如今成了肥沃生機、無邊無際的草原上。

這片草原範圍很大不說,而且野生動物眾多,自然不可能徒步尋找,是乘坐基地的越野車出發的。

他們這組除了沈漾和周斯京,還有兩個陌生志願者,周斯京帶來的那些保鏢和專家暫時不在,因為看著今天的任務很簡單,沒必要跟過來。

志願者一男一女,男的開車,女的閒聊:“這位帥哥一看就是中國的有錢人,怎麼來這種地方做義工?”

周斯京懶得理她,戴著墨鏡閉眸休憩,看著不像是來做義工,倒像是悠閒度假,一股貴公子的清矜。

女人訕笑,轉而問旁邊好說話的沈漾:“你好我叫賽爾,他叫沃洛,你們呢?”

沈漾聽得懂英文,作為老師的她自然溝通也不在話下,用偏中音的語調輕淡道:“沈漾,他是周斯京。”

“你們中國人的名字好好聽啊,我看你們昨天是一起來的,他是你男朋友?”賽爾雖然換了人問,但問的還是那個一眼驚豔的男人。

沈漾猶豫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不是。”

她也不算撒謊,畢竟兩人在法律上還是算夫妻的,但她也沒有解釋這一層。

話音剛落,賽爾感覺到車裡的氣溫徒然驟冷,不過她也沒在意,大大咧咧地笑道:“你們第一次來基地,還沒有經驗,等會我帶著你們。”

“謝謝賽爾姐姐。”沈漾微微一笑,然後熱情地把包裡的零食分給了她。

周斯京見狀雖然沒有阻止,但是明顯皺著眉,她怎麼對個陌生人都這麼熱情,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沒有他在,她被人賣了還得傻逼地替人數錢。

賽爾沒吃過中國的零食,非洲很落後貧窮,特別是她的家鄉,所以她新奇地接過來吃了,“對了我帶了一些電解質水出來,這一路特別曬,你們一定渴了,這瓶給你,漾漾。”

沈漾欣然接過,看著她貼心地把另一瓶蓋子擰開,然後遞給了周斯京。

周斯京看都懶得看一眼,“別人碰過的,我嫌髒。”

賽爾臉一僵,默默收了回來。

沈漾沉默一會,然後問他:“那你不喝水會不會脫水?”

“你這不廢話?”周斯京掃了她一眼。

沈漾:“……那人家給你怎麼不要?”

周斯京低嗤:“你這不是有,我幹嘛要別人的,你懂不懂什麼叫浪費可恥。”

沈漾也就沒反駁他了,畢竟她確實喝不完這麼一大瓶的,倒也沒覺得他喝自已喝過的有什麼不妥,可能平時他沒少幹這事兒。

倒是一旁的賽爾瞪大了眼睛,剛剛不是說別人碰過嫌髒不喝,她才擰開瓶蓋,而沈漾是喝過,他這都不嫌棄,憑什麼嫌棄自已髒。

一路上,賽爾生悶氣,就沒再說話。

倒是清靜了許多,周斯京閉眸休息間聽到了一聲動物的鳴叫,睜開眼就看到是獅群圍攻一隻獵豹。

想到可能是基地救助的那隻獵豹,沃洛將越野車開了過去,想看清楚到底是不是,越野車都有安全的防護鐵網,所以不下車就沒事。

“尾巴被剃掉了一截,是基地那隻花花,怎麼辦?”賽爾問。

沃洛啟動了車:“試著開車驅趕獅群看看能不能趕走?”

果然,面對突然而來的龐然大物,獅群嚇得四處亂竄,但是獵豹沒有逃,它似乎認得基地裡的越野車,也知道他們是來救它的。

不過沒人敢下車,獅群說不定就在周圍埋伏。

但是讓獵豹上車才能把它安全帶走,賽爾觀察了一下四周,有草叢所以看不清獅群是不是都走了,“好像走了,要不開個小門,讓獵豹上車?”

眼看著獵豹一瘸一拐地過來蹭著越野車,沃洛只能開啟了後座的一點車門。

在獵豹跳上來,關門的那剎那一隻巨爪扒開了越野車門,朝著離車門口最近的距離,張開了血盆大口。

沈漾哪裡經歷過這種場面,嚇得小臉蒼白,一動也忘了動。

伴隨著賽爾一聲尖叫,槍聲同時響起,獅子嗷叫了一聲,彷彿吃痛地迅速逃離了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沃洛立即關上了車門,和賽爾一同看向了將槍扔到一旁的周斯京:“這槍?”

很明顯不是他們的,雖然他們越野車裡也有麻醉槍,但是剛剛情況突然,誰能有時間這麼快反應過來。

“非洲合法持槍,有什麼問題?”男人不耐地應了句。

賽爾和沃洛搖了搖頭,只是驚詫男人的身手而已,不像表面看著那麼弱不禁風,一般在他們的印象裡這種白白淨淨的男人通常都是紙做的,但今天碰到了個硬茬。

男人把沈漾上下打量,左轉右轉檢查,“沒受傷?”

沈漾這時才回過神,聲音沙啞:“沒。”

看到她身上沒有一點傷,吊著的心終於落下,不過周斯京看著她恢復冷靜的模樣,心裡冷哼,剛剛明明怕得一動不能動,現在倒是冷靜了,還以為她會後怕地撲到他懷裡求安慰。

看來,是他想多了。

沈漾也瞥了一眼他座位旁邊的槍,微微抿唇,如果不是他在,說不定她真的要成了獅子的腹中之食,可能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她不再排斥他時時刻刻待在自已身邊了。

車裡,賽爾和沈漾給受傷的獵豹做簡單的處理,等送回基地,再做詳細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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