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這兩日陳星一直在潛心修武,不是在房中打坐修煉,就是在練武場內練習七星步法。

成為武者後再練習這種不入品的武功自然是不成問題,連自身的刀術也有了不小的提升。

七星步法連同之前的風破刀法都順利的修習到了入門境界。

這所謂的境界也不過是世人對於武法的運用程度所冠以的名稱罷了,分別為入門,小成,大成,化境四個境界。

每個境界所發揮出武功的威力程度也由弱至強,只要能練到化境的程度,便能夠將這本武功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

此刻的陳星能察覺到自身的速度都迅捷玄妙了許多,再配合上刀法同時對付兩三個人綽綽有餘。對即將到來的大比好處不可謂不大。

算算時間,大比就快開始了。

陳星從床榻上起身,內斂周身洶湧的氣息。將磨的鋒利的長刀和匕首收好,再細細檢查一番左袖裡的一抹寒光。便出門向練武場走去。

等陳星來到練武場之際,周圍已聚滿了不少人。大多都是李家內的下人在這閒暇之餘來湊個熱鬧,將整個練武場層層包圍顯得有些擁擠。

但卻無一人敢踏入練武場內一步,只能在外部紛紛徘徊。可見李家上下等級制度之森嚴。

陳星靠近之餘,便發現了正在四處張望的柳娘。

二人出門時間都有差別,柳娘怕錯過陳星一大早就急匆匆趕完了膳食房內的事務便早早的來到此地等待。

柳娘也看見了陳星急忙走上前來。

“星兒,上去後一定要小心。我聽田大哥說那王良近幾日又厲害了不少,贏不贏的沒關係,大不了以後還有我呢。你千萬不要逞強。”柳娘語氣有些急促憂心忡忡道。

“嗯,放心。”反觀陳星倒是很平靜。

說完便抬腳走進了練武場內,周圍的人群見陳星這一身打扮連忙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這李家內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身上能帶刀的也就只有那一幫亡命徒了。身為下人的他們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陳星進入練武場內,原先場內各式各樣的刀槍棍棒早已被收拾到了邊角,取而代之的是三座華麗的木質高臺。每座高臺上方都有幾道人頭攢動的背影,只是因為太陽的照射顯得有點模糊不清。

而高臺下方便是環坐在周圍的暗衛們,相比於第一次戰鬥後僅剩下的那三十多人,在場的人數顯然多了些許。看來李家這段時間又往暗衛裡補充了不少人員。

細看便會發現,這些人裡還有不少人神色惶恐坐立難安的盯著周圍,顯然是剛補充進來的新人。

至於這三座頭頂上的高臺,陳星抬頭瞥了一眼其實也不難猜,這無非便就是李家三脈之人。

陳星隨意找了一處空地坐了下來,人群中的田衝眼尖便立馬湊了過來。

“陳兄,我已經跟咱們這一邊兒的兄弟們商量好了,只要你上臺是咱這一邊兒的人便會立馬認輸,你無需擔憂。”

“只不過我打探到訊息這幾日王良那孫子武功又有所精進。對今日的比試勢在必得,你上去後定要小心為上。”

田衝低聲對陳兄說道。

“無礙,我來時便聽柳娘說了。今日便是我與他恩怨了結之時。”陳星面色如常陰鶩的眸子看向人群中的王良等人。

而王良許是心有所感, 同樣發現了陳星看來的目光。

其神色猖狂看向陳星的目光充滿了不屑,而其周圍的狗腿子們也發覺了二人目光上的對峙。同時王良對陳星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看過來的目光也更為戲謔。

見此身旁的田衝臉色更為陰沉,低聲啐罵道:“呸!一幫狗仗人勢的雜碎!”

這時,處於練武場中心位置的擂臺上一名李家嫡系。

“肅靜!”一聲大喝頓時讓有些嘈雜的場上鴉雀無聲,磅礴的氣浪自那人為中心向外擴散開。

“今日我李家在暗衛內部篩選領導之人,所有暗衛皆可參與比試。”

“比試規則為隨機一對一輪流制,勝者晉級,輸者淘汰。晉級者可向其他晉級者發起挑戰。”

“不計任何手段,站在擂臺上最後之人視為第一,視為此次比試的勝者。”

“而勝者在此次比試過後,將掌握所有暗衛成為暗衛統領,每月俸祿由原先的一兩銀子升至五兩。且在日後日常任務中可不再與普通暗衛隨行,僅聽李家直屬釋出特殊任務完成即可。”

“此命由李家家主李書海直屬親下,李家三脈任一脈不得違背。”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對場上三座高臺上的人所說。

擂臺上之人言罷,運炁所發之聲還在場內久久迴盪,任何人都很識趣的沒有打破這份寂靜包括三座高臺上的那幾人。

擂臺上之人環視一週似乎很滿意這種狀態,隨後開口“第一輪:周桐柏 對 楊江”

隨後被唸到名字的兩人相繼上場。

待場上那人一聲令下後,二人瞬間便拔出武器衝對方而去。

剎那間便響起了金鐵的碰撞聲,而練武場外周圍的下人們也開始高聲呼喊,場面頓時沸騰。

而高臺上之人也饒有興致的盯著下方的廝殺,完全不在意場上之人渾身的血腥與悽慘的痛呼。

…………

不多時場上便已分出了勝負,一人被斬下一條手臂身受重傷,身上的鮮血似不要命般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整個人儼然已經神志不清。

而另一人抓住機會,瞬間欺身而上長刀在陽光下閃過一抹寒芒剎那間便斬下其頭顱。只留一具無頭屍體跪在原地脖頸間噴湧著猩紅的血液。

那人似炫耀般將血淋淋的頭顱提在半空中哈哈大笑,向頭頂處的三座高臺拼命展現自己的實力,望自己能夠入上面人的法眼。

完全不顧手中頭顱揮灑下的血滴沾染在自己身上。

一座高臺處,

“銅叔,你看這人實力怎麼樣?倒是很合我胃口。”一年輕男子嗤笑著看著下方開口道。

“少爺,我觀其實力尚可,倒也可勉強一用。前幾日少爺不看中城北一女子嗎,其家室百般阻攔,不知好歹。倒是可以將其派去一試。”身後一年過半百的老者低聲應道。

“好好好,還是銅叔你懂我,不像老爺子那般嘮叨。那就過後將他撈出來吧。”年輕男子指了指下方。

老者再度躬身應是。

擂臺上之人的哈哈大笑,高臺上之人的談笑風生,周圍等一眾暗衛的冷眼旁觀。

陳星瞥見場外一箇中年婦女抱著年幼的兒子失聲痛哭,而那年僅幾歲的孩童掛滿淚珠的眼睛,死死盯著場上之人手中的頭顱,強忍著不讓眼中的淚水流下。

但很快娘倆撕心裂肺的哭聲就被周圍接近病態的高呼聲淹沒。

陳星看著,看著母子的身影逐漸被周圍其他人掩蓋至不見。

心中說沒有半點感覺那是假的,但他無能為力,在場的李家之人實力比他強勁的數不勝數,自己如果出去鬧事,毫無疑問瞬間便會被撕的粉碎。

再者,當初的自己也和那孩子一樣無力阻止現實殘酷的腳步。

人各有命,上天註定。

自己不可能為一個毫不相關之人像童話故事裡那樣仗義出手。不提自己會為此身死道消,就是身後的柳娘事後也必然會受到牽連。

可能有人會說他冷血,沒良心,沒人性。

對此陳星並不辯解,是自己本就冷血殘忍也好,還是為了掩飾心中的脆弱也罷。

他們該死就死,該活就活。他們的命自己替他們做不了主也不想做主,陳星明白自己沒那麼偉大。

自己想做的,從來都只不過是想保護好身邊的人,僅此而已。至於其他人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所以陳星才放下死念,選擇踏上武者這條路,那些已經發生過的事,他永遠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他不想再眼睜睜看著悲劇發生,卻又無能為力。

一瞬間,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再看場上已經不知輪過了多少人,淘汰了多少人,擂臺上早已灑滿了鮮血。

怕是很快就會輪到自己了。

不久,便叫到了自己的名字,只不過對手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人都還沒能成為武者。

那人見陳星上臺,立馬對陳星善意的笑了笑。

隨即高聲喊道:“我認輸。”

隨即便立馬小跑下臺,陳星心中也是瞭然這便許是自己這一方的人。而充當裁判的那人也並未做多理會高聲道:

“第十八輪:陳星勝!”

陳星下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田衝笑著開口道“陳兄可真是好運氣,我們安排的人大多都還沒用上,你就已經被輪到末尾了。”

陳星再次環顧一週,發現大多數人身上都已經掛了彩甚至少了不少新人,這場比試怕已經快接近尾聲了。

“田兄還沒上場嗎?”

“你看你剛才愣神兒都不記得我,我早已經上過場了,只不過運氣好同你一樣輪到了我們自己人,僥倖輪空了罷了。”

田衝又好似想到了什麼,面色不忿道:

“陳兄,同你一樣晉級的還有王良,這王八蛋可是趁機斬了我們好幾個弟兄,兄弟們連認輸都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就死在了他刀下。到時候就看你的了。”

陳星平靜嗯了一聲便坐下來看起場上。

就算是兩人沒有輪在一起,自己也會挑戰他。畢竟在他心裡王良早就是個死人了。

之後比試裡陳星又上場了幾次除去自己人之外,陳星又與其他兩位中立的武者先後較量,不過這兩人都是很有默契的沒有下死手。

看樣子是打算賣陳星一個面子,三人簡單切磋了一番後便由陳星的勝出結束。而陳星全就當是賽前熱身,畢竟自己真正的對手只有一個,那就是王良。

比試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時間很快便已經來到了下午。

而周圍的人群氣勢並未減弱反而越發的激動起來,就連三座高臺上之人也有意無意的注意起下方。因為決出勝者的時候就要到了。

擂臺上最後一場比試結束,那充當裁判的李家之人高聲道:

“最後的角逐之人已然決出 王良 對 陳星

“其他暗衛可有異議。”

場下一片寂靜,顯然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那個位置最後的角逐者就在這兩人裡面,在場的各位都不是傻子自然沒有哪個人願意上來送死。

“好,既然如此,兩位上場吧”那人平靜道。顯然這群下人們的比試並沒有引起他的興趣。

陳星看了一眼場外,柳娘正在場外急忙向自己招手,嘴中還不時比著小心的字樣。

陳星向其遞去了一個安心的眼神後便平靜的走上場。

王良獰笑著盯著陳星:

“又見面了,上次算你命大沒能一刀劈死你,這次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祈禱自己能從我手上活下來吧,不然你家那柳娘我可是惦記好久了。你猜她能從我手上撐多長時間?”

陳星本就一副陰鶩的模樣聽聞此言神色間更添幾分狠厲與陰冷。

“說吧,你想怎麼死?”

瞬間,全身氣息鼓動拇指彈刀間便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王良。

王良見此也是絲毫不虛,同樣氣息鼓動衝向了陳星。

兩人以極快的速度對撞,場上瞬間泛起一層肉眼可見的氣浪向外擴散。

就連李家那人也不得不運炁對抗,可見兩人的實力已不在這名李家嫡系之下。

此人不得不退至場外邊緣眼神中有些意外,顯然是沒有想到這暗衛當中竟有與自己實力相當之人,而且還是兩個。

這讓他再次提起興趣,細細觀摩兩人的戰鬥。

而此刻的陳星二人各自手中的長刀早已不知何時出鞘,正以極快的速度發生碰撞。

陳星為此次戰鬥而做的後手還沒有使用出來,顯然是還不到時候。

王良此刻正以極快的速度拎刀而上,從上方直劈陳星面門而下。

陳星也瞬間做出格擋,頓時順勢反手一刀斜劈而上拉開距離。

“一個多月時間並無長進,還是那麼的廢物。不如早早的下去投胎轉世,將柳娘交託於我。”

王良繼續出言挑釁。

陳星並未理會將長刀豎於胸前,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騰轉挪移。細看便會發現他是以北斗七星的位置所移動。

儼然是七星步法的帶來的效果,讓其速度更上一層樓。

王良死死盯著陳星飄忽不定的身影,額頭微微滲出一層細汗。顯然陳星的實力不像他所說的那般不堪,反而讓他有些難以招架。

忽然陳星瞬間出現在王良身後,手中早已不知何時摸出了小腿處的匕首。

王良頓時覺得脊背發涼,拼命扭轉身體想要避開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但無奈還是慢了一步,鋒利的匕首還是紮在了其背後肩膀處順勢劃下至腰間。

留下一道狹長的傷口不住不斷往外冒著鮮紅的血液。

陳星這擊本是奔其脖梗而去的想直取其性命,奈何王良反應同樣迅速沒有給陳星這個機會。還是讓其扭轉了一絲方向度過了這一致命一擊。

同時王良顧不上身後的傷勢雙腳用力蹬地。手裡的長刀順勢直奔陳星持刀手臂而來。

陳星全身運炁,丹田處運轉而成的小周天如轉輪一般,將真炁輸送到全身上下。

手中的匕首堪堪抵擋住襲來的長刀,瞅準破綻剎那間左手向王良胸口抓去,同時手指微動牽動袖裡的機關一抹寒光頓時從陳星手腕處迸射而出。

眼看袖劍便要刺入王良胸口,而反觀王良卻並無一絲慌亂。

“兵………”一聲金鐵交錯之聲從王良胸口處傳來。

陳星見事不妙迅速拉開身位,再看袖劍刃尖已經微微彎曲。

王良見此神色滿是戲謔道:“真是個十足的蠢貨,你以為就你有暗器我就沒有準備嗎?”

說著被袖劍劃破的衣衫便已露出一層輕薄的鐵甲。

陳星沒有多做廢話,趁王良剛躲過一擊慶幸之時再度向其長刀撩身而上。

王良立即格擋,將陳星借力逼至擂臺邊角處。

陳星一擊未中並未慌亂,反而半身伏地將抽出的長刀緩緩再度入鞘。

王良見此再度出聲嘲諷“就憑你剛步入武者的幾下三腳貓功夫還想殺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哈哈哈。”

陳星單手緊握刀柄,微眯雙眼。看向王良的眼神已不含一絲感情。環繞在周身的純白色炁體瞬間內斂,將炁盡數渡入長刀之中。

王良已舉起長刀再度奔襲而來,倆人的距離瞬間縮短至十米左右,眼看就要再度發生碰撞。

周圍的暗衛全都寂靜無聲,連三座高臺上的嬉笑之聲都小了不少,而場外的柳娘早已雙眼朦朧,臉上寫滿了焦急,用盡全身力氣呼喊著陳星的名字。

陳星單腳發力抵在擂臺邊角,瞬間那木質的稜角碎裂成一處大坑。

再看陳星已然急步飛身而上,伴隨著一聲刺耳猶如毒蛇吐信的摩擦聲刀鞘中的長刀再度抽鞘而出,電光火石之間,慘白的火焰包裹了刀身在空中舞出一個完美的半圓。

灼熱的氣浪將二人吞噬。

刀身瞬間劃過王良的脖頸,慘白的火焰將王良整個上半身覆蓋。

微風拂面,陳星已然來到王良身後緩緩起身。

整個人身上並無大礙,許是因為體力透支面色有些許蒼白而已。

在看身後,王良上半身已被灼燒至焦黑,頭顱已然變成了一個看不清面容的黑煤球。脖頸間盡是燒焦的黑紅之色竟沒有一滴血液流出。

周圍的眾人從驚愕中緩緩回過神來,就連場外下人們的高呼聲也緩緩平息。似看鬼一般盯著陳星。

而那擂臺邊李家主持之人也是有些吃驚陳星還有這般手段,顯然其展現出的實力讓他也不由得為之動容,隨即一聲高喝:

“暗衛的統領者已然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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