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禾,不得無禮!”二夫人海氏快步走到元禾身邊,壓著聲音喝止了元禾。

“你尚未及笄,怎能張口閉口婚事,快給給徐公子賠禮!”二夫人在徐凌看不見方向,朝著元禾用力眨眼。

“哦,我倒是不知道,看來二夫人也是十分認可徐公子的做法。”元禾落落大方地走出了二夫人的遮擋。

元禾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小肥羊,徐凌此行不妥,她不過是實話實說。

退婚,只是徐凌與祁府撇清的第一步,此時她完全可以助力徐凌,說不定還能有些好處。

與徐凌對視的一瞬間,對方眼中浮現一絲戲謔,元禾坦然直視過去。

“元禾小姐說的對,是徐某唐突了,給元禾小姐賠罪,徐某承諾三媒六聘一樣都不會少,這禮單是鎮南王府的誠意,還請元禾小姐過目,如有不周到的,徐某再另行補上。”

徐凌言畢,眾人臉上都有些訕訕,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好好,鎮南王府求親心切,情有可原,也是咱們家的姑娘招人喜歡,元禾,你大病初癒,不用操心這些,快回去歇著吧。”

老太太一席話,將這個事情囫圇吞棗的定了性,聯姻此事,是整個祁府的事情,所有的姑娘都含糊了進去。

元禾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現在目的已經完成一部分,徐凌一來就想搞事情,很明顯就是想將水搞渾,現在只等他出下一招。

祁府眾人求親心切,忽略了對方心思有異。元禾目光一一掃過眾人臉上精彩的神色,這一家子人,怕是沒一個好東西。

徐凌眾人也被安排到外院,臨走的時候意味深長了看了元禾一眼,元禾微微一笑回敬過去。

祁家主事之人寒暄過後留下幾個灑掃的下人就離開了,之前送上禮單的中年管事便迫不及待走到徐凌身邊。

“主子,咱們不是來退婚的嗎,怎麼又變成求親了,這禮單,我們是要給…”話未說完便被徐凌一個手勢制止了。

“富叔別急,這祁府未必那麼簡單,我們先下餌料,靜觀其變。”

被叫富叔的管事,正是此次徐公子上京的總管徐富。

此行本是徐凌的受封事項,順便了結當年與祁家定下的婚事,本不該與祁家有所交集。

途中偶遇祁長勳回京述職,並且將他們請到府中招待。

要知道現在朝堂局勢微妙,新皇初等登基,最忌諱拉幫結派。

先帝親封的鎮南王府,是朝中最特殊的存在,看似滿門榮耀,實則朝堂上下皆知其功高震主,是被按壓到了南方鎮守國門。

祁長勳出乎意外的熱絡,邀請他們暫住祁府,而他們公子更是意外同意。

“公子,祁府確實奇怪,看似熱鬧,實則暗潮湧動,今日出頭之人皆是女眷,祁長勳和祁長斌一個不出聲,一個不出現,將我們鎮南王府的婚事擺在檯面上,當做囊中之物,搓扁揉圓,這種家族,我們還是早早離開為妙,免得惹了一身腥臊。”

“我倒是覺得十分有趣,情報說祁長平的一雙兒女皆為廢物,今日所見,卻並非如此。”

“他們在如何,祁長平已經死了,祁府也不再是原來的祁府,原本兩家聯姻可助我鎮南王府擺脫朝廷挾制,現在與他們扯上,那就是一攤渾水。”

“一個是赫赫有名的西北人屠,一個是嶺南商賈之首柳家的實權掌事,我不信他們的兒女會這麼無用。”

“公子,這次朝廷召回我們受封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回去的好。”

“富叔,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們既然來了,不把水趟渾了,讓上面那位膈應一下,豈不是白來。”

徐福見說服不了徐凌,只能作罷。

元禾領著元桁回了自已的芝蘭院,看著自已家徒四壁的房間和院子,真是有些無奈。

不過元禾還是決定先把院子的雪清理一下,不過就他們這幾個幼小弱,估計要大半天,祝嬤嬤回來就沒見到,應該是去攀高枝了,指望不上。

元禾拿起院牆一角的鐵鍁,又遞給元桁和他的小廝阿成一把掃把和簸箕,到春琴的時候,看見春琴還在苦惱。

春琴正在鬱悶,沒和家主說上話也就算了,如今好像還得罪了人,接下來的日子估計會更艱難。

元桁見春琴心不在焉,便走到她的身邊安慰道:“春琴姐姐,不用擔心,姐姐今天是對的!”

“可我們還是得罪家主和太太,接下來可怎麼辦啊,小姐還病著!”春琴是真心心疼元禾,之前已經拿了自已的私房給元禾買藥。

元禾打趣道:“春琴,你不幫我趕緊把清理出來一條路,等會好吃的來了進不來門,你可就沒有了!”

“小姐,哪會有好吃的,咱們今天的晚飯估計都吃不上了。”

“你放心,有你小姐在,以後餓不到你,今晚我們去吃大餐!”

“大餐,哪裡有大餐!”

“晚上的接風宴啊,不僅晚上能吃,等會兒我們還會有新的棉衣吃食還有份例送來!”

春琴走到元禾身邊,伸手摸了摸元禾的腦門,嘀咕道:“已經不燒了,怎麼說胡話呢!”

元禾好笑地彈了春琴一個腦瓜崩。

“春琴姐姐,姐姐沒胡說,剛才姐姐雖說衝撞了貴人,但是二伯孃和祖母為了面子,這會兒應該已經在準備東西了,我們快打掃吧。”

元桁有條有理地替元禾解釋道,贏得了元禾一個讚賞的眼神。

春琴還有些不相信,但手下已經開始打掃了:“六少爺,真的嗎,可我剛看到二夫人是帶著氣走的!”

“那就要感謝那位貴客了,有他在,我們就能過上幾天好日子,省著點花,說不定我們還能過的更好一些。”祁元禾絲毫沒有覺得自已說的離譜,也不在乎此時院外會有人偷聽。

偷聽的人聽到這裡,悄悄的隱去了身形,不一會兒出現在了徐凌所在的外院。

“她當真這麼說?”

“四小姐腳步平常,定不是習武之人,不可能發現屬下,應是所言非虛。”偷聽之人名叫琴奴,是名女子,此時卻身著祁府下人的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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