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是朝廷重臣,也是我們族內最厲害的人,按理說他歸來會有人來祝賀,但今晚族內耆老都來了,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姐姐,你千萬要忍著。”祁元桁悄悄地跟祁元禾解釋道,還未說完便被人引到了男賓席了。

祁元禾看了一眼男席處,確實不少老頭子都面帶喜色,她的大伯正在跟一些人寒暄。

“四妹妹,你在看什麼呢?”祁元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祁元禾一下反應過來,剛才在樹影后的是祁元櫻。

“二姐姐覺得我在看什麼?”

“那能有誰,自然是徐公子!”話音剛落,女賓處一陣嬉笑。

“哦,原來二姐姐已經看到了徐公子,還真是慧眼呢!”祁元禾說完便找了個空位坐下了。

祁元櫻自然是明白祁元禾的意思,當下氣呼呼的坐在祁元禾身邊:“你說什麼呢,怎麼能汙衊我,誰不知道你在做春秋大夢呢!鎮南王公子也是你能肖想的,也不看看你那一身鄉巴佬的土樣兒!”

祁元禾翻了個白眼:“你行你上!”

祁元櫻一口氣堵在了胸口,她美貌出眾,是祁府家裡是想讓她進宮的。

“好了,今日貴客還在,姐姐妹妹的就不要鬥嘴了。”祁元橦從外間過來,經過二人處勸解道,不著痕跡地看了祁元禾一眼,是提醒也是警告。

一句話就將即將發生的一場姐妹紛爭摁了下去,祁元禾倒無所謂,自已落了個清淨,只是祁元櫻這麼沉不住氣,真的能給祁府長久的榮耀嗎?

念及此處,祁元禾眯起了眼睛,將最重要之人這麼明晃晃的擺出來,如此張揚不合常理。

不忿的祁元櫻狠狠瞪了祁元禾一眼,這個鄉下來的妹妹,就像是花團錦簇的祁府身上的汙點一般,而且這個汙點還有可能成為未來鎮南王的夫人,太讓人窩火。

“大姐~”祁元櫻再驕縱,對這個長姐還是有些敬服的。

祁元橦輕輕地搖了搖頭,輕聲安慰著祁元櫻:“祖母馬上到了,稍安勿躁!”

話音剛落,老太太就在一眾丫鬟僕從的簇擁之下進來了,整個大廳也熱鬧了起來。

老太太崔氏是清河崔氏的庶女,雖是庶女,但是手段了得,當年她與嫡姐同時嫁入京中,嫡姐嫁與的是當朝二品尚書令的嫡子,而她只嫁給了一個從三品的御史大夫祁時禮。

不過嫁與祁府後沒多久,就先後生了三個嫡子後,地位穩固,順理成章便做了當家主母。

後大兒子祁長勳二甲進士入翰林,一路青雲直上,現在是兩江巡撫,前途不可限量。

二子齊長斌,雖不如老大出色,但也文韜武略,現在是從三品的指揮同知。

三子祁長平更是年紀輕輕便揚名各邦,南蠻一戰後被封為護國大將軍,可惜後來戰死沙場為國捐軀,她也因此被封為二品誥命夫人。

女兒也雖遠嫁,但是嫁的是范陽盧氏,清流世家。

剩下的庶子庶女雖隱沒在嫡兄嫡姐的光輝之下,但是細究也都是或官或富,因此她在京中名望甚高,畢竟連之前與她一起嫁人的嫡姐都沒有受封。

她一生順遂,面容也是舒展,比著同齡人看著精神許多。

“嫂子,如今長勳回來,咱們祁家必能再上一個臺階!”

“還是嫂子治家有方,看看咱們祁家的滿園精粹,這些孩子們哪個不是以後的朝廷棟樑!”

“可不是,我們祁家現在靠著長勳長斌,元柏元植已經是中了二甲,只待年後殿試,我們可就等您辦穿花宴了!”

穿花宴是殿試中前三十名者都會舉辦的一個慶功宴亦是謝師宴,會邀請老師,同族,世族一起參與。

祁老太太被誇得十分熨帖:“哪有,各位可不要捧殺這些小的,還是要多多提點!”

祁府現在人丁昌盛,光祁元禾這一輩的孩子,就有二十多個,不過也就只有二房和二房的幾個孩子老太太比較關注和喜歡。

現在祁府的男丁裡面,大房的祁元柏、祁元植,二房的祁元棣、祁元楨,今年都進了場,三房四房五房的祁元桁、祁元楓、祁元莛、祁元茂還有幾個還小,但也都已經開始進學了。

女孩裡面大房嫡女祁元橦、二房嫡女祁元櫻自不必說,那都是在老太太那榮寵佔了頭籌的,婚事也都是有主的,大房還有嫡次女祁元橙,庶女祁元香、祁元蕊都還是小著。

二房嫡次女祁元柔和祁元禾同歲,庶女祁元枝、祁元花、祁元葉三個略小一些。

三房人去世的早,只有祁元禾, 四房五房相對人口簡單一些,但每家也都有三四個孩子。

“咱們家的這些孩子,都是爭氣的孩子,元柏的婚事就是證明,嘉敏郡主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祁府與嘉敏郡主的女兒羅緋然已經過了明路,只待明年及第就可以辦婚事。

“都是他父母教養的好,咱們這樣的人家,教出來的孩子都不會太差!”

老太太心中得意,臉上也是笑容不斷,一片祥和。

祁元禾等的略有些無聊,她其實不喜歡這種大家庭的熱鬧,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不過現在身不由已,也只能給自已找樂子。

桌上雖未上菜,但是茶壺還是有的,祁元禾沒有直接動手,而是觀察了一會兒,便從善如流的讓春琴給自已倒了杯茶。

茶杯入手溫潤,這裡的人制作茶具還是很厲害的,這顏色手感自已著實喜歡。

其他人自然也是注意到祁元禾喝茶的舉動,只是互相撇了撇嘴,暗諷祁元禾沒見識,果然是鄉下來的土丫頭。

祁元禾自然不知道,自已這稍微把玩了一下茶杯便坐實了鄉下人的形象,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乎。

老太太坐上了主位,但仍舊沒有開宴,一時間眾人心中都有些猜測。

“諸位稍安勿躁,貴客稍後即至。”祁長勳站在主位,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

身旁的小廝對著祁長勳說了些什麼,他馬上神色一正,向眾人略略一禮,便匆匆朝著院門去了。

不多久,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不好意思,在下來晚了,還請諸位海涵。”

人未至,一道醇厚的男子聲音便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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