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對於風塵的感情其實是極為複雜的,尋找風塵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的老師一個交代。

當了解到風塵在軍中的表現後,又生出一絲好奇,這才讓連山多方打探、跟蹤瞭解他。

直到風塵在櫟陽表現傳入他的耳中時,他才決定見上一面。

或許風塵對他的瞭解僅僅是停留在【人屠和殺神】這個概念上。

當然,這個白起並不知道。

而白起卻是對風塵的瞭解不說透徹,也摸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兵家之人,誰不是善於洞察人心之輩?

直到今夜風塵的表現,才讓他真正的對這個所謂的師弟有了接納的想法。

【連山,辛苦你了,這個小子還是不錯的。】

連山一臉的笑意:【有你當年的一些影子。】

【一個老師教的,能有不像的道理?】

兩人的言語間,表達出來的是對風塵的初步認可,也對風塵的未來充滿了期許。

【連山,將他放在步卒營是不是有些浪費了,你覺得呢?】

【你是他師兄,還是左庶長,這種事情需要問我?】

兩人聊天之際,王齕已經匆匆忙忙的趕來,見完禮後。輕咦了一聲:【連山先生不是要連夜審訊哪個小賊麼?審訊完了?那小賊交代了?不像啊,那小賊硬氣得很。】

連山看了一眼白起,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王齕:【王齕將軍啊,自從左庶長接管驪山大營以來,你何時見到過有敵國諜子和探馬能夠入營的?在外圍就已經被抓了吧?】

王齕想了想,這才驚撥出聲:【難道這些……】

連山點了點頭,王齕連忙向白起拱手:【末將失職,還請左庶長恕罪。】

白起擺了擺手,一臉的嚴肅,完全沒有了見到風塵時的平和:【王齕,去自領二十杖。大戰在即,這筆賬先記下。可認?】

王齕一臉的苦笑,看了一眼連山,終於明白了連山那句話的含義:【末將認罰,只是左庶長能否告知末將,那小……那小子是從外面摸進來的還是就在大營中。】

【從外面進來的。】

王齕倒吸了一口涼氣,面色變幻不定,最終變成一聲嘆息。

【這個時辰也就別睡了,讓校尉以上的將領全部到大帳中議事。】

說完這些,白起便自顧自的打量起面前的沙盤來,王齕則是低聲向連山詢問著什麼。

被人送回去的風塵並未驚醒帳中的袍澤,白起的幾位親兵倒也仗義,給他敷完藥才送他回去。藥敷上之後,風塵的疼痛感消失了不少,一股股暖流流淌入體內,舒服得很。

翌日。

驪山大營已經空了大半,在昨夜寅時,半數大軍已經離營而去,沒有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大概是往王城方向去的。

果然如白起所說,第二日的風塵,除了依舊鼻青臉腫外,身體痠痛外,倒也不影響他的正常行動。

白寧與車原看到風塵的樣子,不由得大驚:【哪裡來的豬妖,給小爺拿命來!】

兩人的驚呼,也驚動了其他八人,眾人快速圍了上來,就準備動手。

風塵忍不住大罵:【都給老子滾蛋。】

【咦,是伍長大人啊。】

聽到是風塵之後,眾人相視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氣急敗壞的風塵抬腿對著笑得最歡的白寧就是一腳,隨即又踹向車原,嘴裡唸叨:【老子讓你笑。】

其他人見狀急忙散開,躲避風塵的攻擊,笑聲更是沒有絲毫的停歇。要說笑得最燦爛的,還是被風塵收拾過的那三人。

白寧問出所有人都疑惑的問題:【伍長,你這是咋的了,一夜沒見,這是被誰揍的?】

【難不成昨晚偷溜出去找吃的,被火頭軍那幫傢伙揍的?】

風塵正想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圓過去,車原的附和就給他送來了枕頭,接過話茬:【老子看你們這兩天被我折騰得夠辛苦的,這不就打算去那邊給你們弄點肉吃,不就成這樣。】

【你們幾個沒有良心的傢伙,竟然還敢嘲笑老子,找打不成?】

【真能順杆爬,明明是自己想吃,還說是給我弄的。咱們伍長這臉皮真夠厚的。】

人群中傳來嘀咕聲,隨即就看到所有人都附和著點頭:【伍長還真幹得出這種沒皮沒臉的事情來。】

【那可不?趁人睡著,他起來揍人的事還少了?】

前幾日,風塵美其名曰鍛鍊他們的警惕性,都是半夜偷摸起來揍人,他們十人,沒有誰逃過風塵的魔爪。

這還不算,主要是白天風塵就使勁折騰他們,不到累癱,根本不給他們休息,這才有了倒頭就睡,晚上想要驚醒,很難。

風塵頓時覺得有些臉上掛不住了,大喝道:【都給老子去洗漱,今日大軍可能要開拔,別在這裡唧唧歪歪的。】

【你看,你看,這是被人捅心窩子,惱羞成怒了。】

【就是,就是。】

眾人見到風塵處於暴走的邊緣,急忙四下散去,還不忘調侃:【哈哈,看到他今天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心情順暢了不少,神清氣爽啊。是那位大哥的手筆,我要是知道是誰,我一定叫他一聲大爺。】

風塵哪個鬱悶,指著還在遠方嘀咕的幾人:【你們幾個,晚上睡覺最好的睜眼睡。】

幾人瞬間垮下臉來,滿臉的委屈。他們還真打不過風塵,不然早就動手了。

眾人嬉鬧間,只見百夫長疾步而來。眾人看到百夫長後,也自覺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百夫長看到風塵之後,原本還嚴肅的臉上,先是錯愕,隨後變得燦爛,隨即故裝嚴肅:【風哥兒,誰把你弄成這樣的,跟哥哥說,哥哥弄死他。】

【說,是不是你們幾個王八蛋?】

眾人連忙擺手:【我們是什麼水平,百夫長你是知道的。】

百夫長想想也是,開始圍著風塵轉圈,一直在盡力的憋笑,極為辛苦。

風塵反而一臉無所謂:【想笑就笑吧,憋著不累?】

百夫長再也控制不住,大笑出聲,片刻後才停下來,整個人已經蹲在了地上,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你小子多蠻橫,怎麼被人揍成這樣?哈哈……】

風塵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道:【百夫長大人哎,您這麼早來,就是看我笑話的?】

百夫長這才收住笑容,站起身來,一臉不解的問道:【怎麼弄的?】

【可以不說嗎?】

百夫長見風塵這麼說,也不好追問,隨即換了一副嘴臉,將風塵拉到一邊,低聲道:【怎麼回事?上面傳令將你調往斥候營。】

風塵眉頭微皺:【我並不知道這件事。】

百夫長嘆息一聲:【我接到軍侯的命令,就立刻來找你,問問你怎麼回事。】

風塵自然清楚,這是誰的命令。不過,他還是不能說:【我並不清楚。】

百夫長咬牙切齒:【他大爺的,到底是誰跟老子搶人。】

風塵示意他小聲一點,這話要是被上面的人聽到,又少不了一頓責罰,划不來。

百夫長又抱怨了幾句,也只能作罷,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大秦軍中的調任,不是他能夠左右。

隨即帶著風塵前往軍侯的營帳中,說是自然有人在那裡等他。

來到軍侯的帳中時,一位面部隱藏在面鎧下的將軍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上下打量了風塵幾眼,看著風塵頂著一個豬頭,眼睛微微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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