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墨巖推開清吧包間門的時候,劉一還很驚訝。

“巖哥,你怎麼來了?”劉一瞪著眼睛問,抬手看錶,凌晨2點。

“剛剛邀你你不來,一下飛機就急急忙忙往家趕,不就是為了見你那寶貝疙瘩嗎?”

劉一沒正經地調侃,抬手給崔墨巖倒了杯酒。

“怎麼?小別不是勝新婚?怎麼捨得出來了?”

完了又後知後覺插刀,“你這完事兒速度也太快了吧?沒超過2小時?”

崔墨巖坐在沙發上,英俊的面容陰沉著,抬手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喝完,示意劉一繼續倒酒,並沉聲冷諷:“那也比你這個處男好。”

劉一雙腿一軟,感覺膝蓋被插了兩支冷箭,直逼要害。

他急得大聲囔囔:“你懂什麼啊?一滴精,十滴血,可不得好好護著?”

“哪像你?恨不得全奉獻給那……誰誰。這是漏財漏財你知道嗎?”

話剛落,小腿就被崔墨巖重重踢了一腳,劉一痛的“嗷”一聲,捂住自己小腿跳開了。

崔墨巖狹長的眼眸睨他一眼,雖然兩人一起長大,劉一還是被他的陰沉氣勢逼的識相閉嘴。

崔墨巖,劉一,林嬌都是貧困縣出來的大學生。

三人一起從縣中畢業,到A城大學就讀,崔墨巖與文知年、唐宇、劉一一個班。

劉一的父母保守,迷信,跟劉一千叮嚀萬囑咐過。

說是找了一個算命先生給他算過,要想留財,婚前一定不能破處,破了就是漏財。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過的太窮了,劉一愛財如命,下水道的鋼鏰都想撈起來存好。

一聽說破處會漏財,恨不得給自己褲襠裝上兩把金鎖,潘金蓮來了也別想開啟。

導致27歲高齡,還是處男一枚。

不過他一向以自己的處男身份為自豪。

看著銀行賬戶裡不斷上漲的數字,發誓要將童子之身帶進棺材裡。

劉一拍拍褲腳挨著崔墨巖坐下,熟稔道:“你大半夜的跑出來喝酒?嫂子呢?怎麼不把嫂子一起帶出來?”

崔墨巖沒有搭話,漆黑的眼眸沉沉看著前方,一口又一口地喝悶酒。

劉一根本沒有注意到崔墨巖的情緒,咬了口西瓜,繼續嘟囔,

“話說,嫂子好像……從來沒有出來參加過我們的聚會?”

等了兩秒,劉一還是沒有聽到答覆,回頭看崔墨巖。

崔墨巖眸光又沉又深,像一潭望不到底的湖水。

這家清吧是劉一自己開的,環境清幽,燈光柔和偏暖。

本來是很溫暖的氛圍,劉一卻覺得崔墨巖在其中莫名的寒冷孤獨。

劉一微愣,問的小心翼翼:“巖……巖哥,你怎麼了?”

崔墨巖垂眸,頓了會兒,仰頭喝完了杯中酒。

“帶煙了嗎?”崔墨巖啞著嗓音問。

“帶……帶了!”

“給我來一根!”

劉一驚訝:“你不是……討厭抽菸嗎?”

崔墨巖低聲道:“突然想抽。”

劉一趕緊摸出煙給崔墨巖點燃。

崔墨巖修長手指夾著香菸,送進嘴深吸一口,薄唇微啟,繚繞煙霧從唇中淡出,眸光幽深如淵,難解其中複雜。

崔墨巖這人,年少時就成熟穩重,情緒內斂,喜怒不形於色。

後來,隨著財富的積累,地位越來越高,氣勢也越來越強。

習慣了他人前的風光,劉一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這般頹廢了。

這些年,能調動他情緒的,除了文知年,劉一想不到第二個人。

“巖哥!”劉一輕喊:“你跟嫂子……出事兒了?”

崔墨巖想到那句冷漠的“我只跟愛的人接吻”,下頜線繃的更緊。

低頭給自己又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就這樣,崔墨巖一個人坐在沙發角落,抽菸喝悶酒,酒不一會兒就空了瓶,桌上的煙也下去了一大半。

在崔墨巖又抽出根菸準備點燃時,劉一終於忍不住了,伸手奪了過去。

崔墨巖這人,自律的可怕,劉一從沒有見過他這般放縱自己。

劉一看著崔墨巖左手無名指上形影不離的銀色素戒,終於沒有忍住,開了口,

“巖哥,其實......我覺得,要是石頭捂不熱,就……就別捂了吧?”

昏暗的燈光下,崔墨巖眼眸幾不可察地顫了顫。

劉一接著道:“嫂子那幫朋友從大學時就瞧不起我們,現在不管我們多麼成功,他們打心眼裡還是瞧不上。”

“他們認為我們是走了狗屎運才取得現在的成功,比不上他們的家族底蘊”

“巖哥,你努力也努力了,為嫂子付出那麼多,他好像都無動於衷。”

“對他家裡,你已經仁至義盡,要不是你,他家早就破產,上了失信執行人名單。”

“上次我和林嬌去看崔爺爺,他還悄悄問我,你什麼時候能和林嬌完婚,他好早點抱上孫子。”

劉一越說,崔墨巖後槽牙就咬的越緊。

“他......”劉一還待再說,崔墨巖狹長眼眸冷掃過去,警告意味明顯。

劉一立即噤聲,做了個閉嘴的動作,告饒:“巖哥,我錯了!”

崔墨巖收回視線,彈掉菸灰,又抬手吸了一口,無名指上的銀色素戒在燈光下泛著一絲啞光。

這是一隻很普通的素戒,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廉價,造型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圓圈樣式,上面沒有任何花紋,網上隨便一搜就有幾萬同款。

跟如今氣質矜貴、一身高定的崔墨巖格格不入。

可就是這麼一隻毫不起眼的素戒,從21歲到27歲,他不離身地帶了6年。

崔墨巖低頭看著這隻戒指,右手大拇指和無名指無意識地前後轉著。

半晌,他無聲地嘆了聲,捻滅菸蒂,站起身拿起沙發靠背上的大衣穿上,轉身就朝外走。

劉一趕緊追上:“巖哥,你喝酒了不能開車,我送你。”

回程路上,崔墨巖坐在後排,看著窗外默不作聲。

劉一一邊開車一邊想,崔墨巖一遇到文知年的事兒,就固執的可怕。

但同時,劉一又很感謝文知年。

如果崔墨巖沒有遇到他,他和崔墨巖就不會創業。

彼時可能已經回到老家當上了一名普通公務員,拿著幾千塊,過著兩點一線的平淡日子。

哪裡會有現在在A城的風光?

凌晨4點多,崔墨巖在另一個房間簡單洗漱後推開臥室門,輕輕掀開被子躺在了文知年旁邊。

窗戶的窗簾沒有拉好,露出了一條縫,透出一抹光亮,崔墨巖面對文知年側躺,借光看他。

因為喝了酒,文知年睡得很沉,小小的呼吸聲規律起伏,撥出的熱氣噴灑在崔墨巖的臉頰上,引起一片潮熱。

崔墨巖抬手輕撫他光滑的臉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好看的唇。

因為側躺的緣故,文知年的臉頰肉微微嘟起,嘴唇也微張上翹,像可愛的小baby。

崔墨巖眼眸一眯,手下移,觸碰他的唇。

他拇指稍用力一按,文知年的眼睫就跟著顫抖一下。

崔墨巖嘴角微勾,玩了會兒,然後低頭,慢慢湊了過去......

這一刻,一慣冷靜自持的崔墨巖,也像個三歲小孩兒,固執地想要自己的禮物。

你不讓我親?

我偏要親!

“啵”一聲,他吻在了他朝思暮想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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