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管家抬手在文知年面前晃了晃,“怎麼走神了?”

文知年收回思緒,對梁叔笑了一下,繼續吃手裡的三明治。

“梁叔,我的胃已經被你養的差不多了,別擔心。”

梁叔剛想辯解:“哪是我?是.....”

“叮咚!”

敲門聲響起,梁叔沒再接著說,轉身要去開門。

文知年起身,“梁叔,我去吧,你去弄看著鍋裡。”

文知年開啟門,門口站著的是林嬌!

林嬌穿著一身緊身黑色西裝套裙,細高跟,長卷發,大紅唇。

配合著她那雙含情脈脈的杏眼,明明氣質幹練,偏偏長相又惹人楚楚可憐。

當然,這個含情脈脈,楚楚可憐不是對文知年。

林嬌和崔墨巖、劉一是一個村寨的,同讀A大,和他們不是同一個專業。

但因為她經常過來班裡找崔墨巖和劉一,一來二去,文知年也認識了。

從大學開始,林嬌就不喜歡文知年,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討厭。

原因,文知年不得而知。

林嬌冷著臉上下掃視文知年,目光在他鎖骨的牙印上頓了一下,然後瞳孔一縮,眼底嫉妒閃過。

她瞪了文知年一眼,越過他進了屋。

“巖哥!”

身後,林嬌柔軟嗓音道。

文知年轉身,瞧見二樓的崔墨巖已經穿戴整齊。

一身剪裁高階的黑色西裝,更襯得他寬肩窄腰,氣質出眾。

他邁著長腿一邊往樓下走一邊單手扣手腕衣袖的扣子。

看見客廳裡的林嬌,崔墨巖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林嬌咬著唇,解釋:“會議還有一個小時就開始,司機不敢催你,所以我才……”

崔墨巖點頭,算是聽進去了她的解釋。

他下樓走到客廳,看著大門口站著的文知年,揚手,示意文知年,“過來幫我扣一下。”

文知年站著沒動,林嬌已經兩步上前,搶話道:“巖哥,我來吧!”

崔墨巖看著文知年,文知年一臉清冷地站在原地,沒有上前的意思。

他只好把手遞給林嬌,“謝謝!”

林嬌低著頭幫他扣好,還仔仔細細地整理了一番,連衣袖的微末皺褶都給他撫平了。

文知年看著客廳裡的兩人,都是黑色西裝,男帥女美,好不般配!

特別是兩人左手上同款的銀色素戒,雖然一個在無名指,一個在中指,但都無時無刻不在昭示著兩人的親密關係。

文知年突然覺得喉嚨發堵,他錯開視線,走到客廳拿起沙發上的風衣外套,轉身就朝外走。

崔墨巖看著文知年氣呼呼的背影,跟出來,“去哪兒?”

文知年頭也沒回,“與你無關。”

話一落,崔墨巖眉頭就皺了起來,氣氛一下冷了好幾度。

梁叔端著崔墨巖的早餐走出來,聞言腳步一頓,趕緊退回廚房,拉上門。

根據他的經驗,文先生跟崔先生鬧彆扭的時候,走得越遠越好,免得看到不該看東西。

畢竟,崔墨巖是三兩句就要上手的人。

崔墨巖兩步追上文知年,拽著他的手臂,沉聲問:“到底去哪兒?”

文知年轉頭看他,清冷的臉上,嘴角譏諷一勾,“當初的協議裡,可沒有說我不能出去交朋友。”

崔墨巖眼眸危險一眯,嘴唇緊抿,握著文知年手臂的手不自覺攥緊,“要去見誰?”

文知年頓了會兒,還是答道:“智升回來了,約我們出去聚聚。”

聽到陳智升的名字,崔墨巖眉頭皺的極深,臉陰沉的可怕,強勢地脫口而出:“不許去!”

文知年甩開他的手,“我想,你也沒有立場管我。”

文知年說完就朝外走。

崔墨巖站在原地,緊蹙著眉,壓抑著胸口的怒火。

靜默了會兒,他終是沒有控制住火氣,一腳踢翻了腳邊的花盆。

花盆沿著臺階滾下,四分五裂,黑土灑落一地,像他們之間那稀薄的感情。

崔墨巖抬手捏著眉心,長嘆一聲,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兩個月,文知年的脾氣突然越來越大了。

出差兩個月,崔墨巖給他發的訊息,他一條也沒有回覆,給他打影片,也經常被結束通話。

崔墨巖又嘆了聲,正想抬步追上去問個清楚,林嬌實時插話,

“巖哥,會議要開始了,我們快走吧!”

崔墨巖腳步頓住,看了別墅大門一眼,沉默了會兒,轉身進屋,低聲道:“走吧!”

林嬌跟在崔墨巖身後,回頭見文知年的車已經駛出大門。

她眼含譏笑,低著眉頭,翹起嘴角得意地笑了。

陳智升是和文知年、唐宇一起長大的發小,比兩人大一歲,同讀A大不同系,高一級。

大學畢業後,文家跌落谷底,唐宇家廠子也關了好幾家,生意不比從前。

只有陳智升家蒸蒸日上,最近一年還將業務拓展到了非洲。

陳智升被他父親派去非洲分公司駐紮了三個月,昨天才回來,立即就約了文知年和唐宇在老地方聚聚。

文知年是最後一個到的。

推開包間門,陳智升看到文知年的瞬間,眼眸就微不可察地亮一下。

他起身朝文知年走過來,嘴角含著三分笑意,

“知年,你來了!”語氣熟稔又帶著一股子親暱。

唐宇聽得肉麻,雙手搓著自己的手臂,“咦!升哥,為什麼每次你喊蚊子的時候,我都會起雞皮疙瘩?”

文知年將風衣外套脫下,正想掛好,陳智升順手接過,幫他掛在了包間內的衣架上。

陳智升戴一副金絲眼鏡,典型的斯文敗類形象,因為從小跟著陳父應酬,他做事面面俱到,讓人挑不出錯。

文知年坐在沙發角落,陳智升挨著文知年坐下,伸手幫他倒了一杯茶。

文知年接過,喝了一口,“上次不是說出去半年,怎麼三個月就回來了?”

陳智升隔著眼鏡,出神地盯著文知年的側臉,嘴角擎著柔和笑意,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文知年說話。

唐宇伸腿踢了他一下,“升哥,你盯著蚊子發神幹嘛??蚊子問你話呢?”

陳智升似乎才反應過來,錯開視線,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我很想念.....你們,所以就回來了。”

唐宇訕笑一聲,挑眉揶揄道:“想我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你老婆呢?”

“想我你不提前一天回來參加我的生日?飛機半夜才落地,我的生日都過了。”

完了又道:“咱仨一起長大,你還沒有看吐啊?”

陳智升轉頭看著文知年好看的側臉,眼眸裡是隱藏的炙熱,垂眸淡笑一聲,“怎麼會?”

他後面幾個字說的極小聲,唐宇沒有聽清楚,追問:“你說什麼?”

陳智升卻搖頭,“沒什麼。”

文知年斜靠在沙發上,上下打量著陳智升,淡笑道:“曬黑了不少,在非洲怎麼樣?”

陳智升抿唇微微笑著,“挺好的。”

頓了會兒,又直視著文知年的眼睛,問:“你呢?”

文知年:“我什麼?”

“你最近好嗎?”

文知年那清淡的笑意消失不見。

他身體後傾,靠著沙發,右手肘抵著沙發扶手,撐著自己的側臉,看著陳智年,沒有說話。

唐宇想起昨晚生日上的鬧劇,義憤填膺地跟陳智升告狀。

“我靠,升哥你是不知道,昨天我生日,我爸非讓我叫上許浩那斯。”

“那斯竟然明目張膽地罵我們蚊子。”

陳智升聽的眉頭一皺,“他說什麼了?”

唐宇一拍桌子,“他竟然拿蚊子的傷心事.....來戳我們蚊子的脊樑骨。”

唐宇停頓在這,瞟了一眼一旁的文知年。

文知年面部表情毫無波動,彷彿唐宇說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一樣。

唐宇接著道:“反正話很髒,我都不好意思複述。”

唐宇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說來也奇怪。”

“蚊子和崔墨巖的2年協議,除了蚊子家人,就只有我們兩個,和崔墨巖那幾個朋友知道。”

“去年都好好的,最近兩月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圈內人突然全都知道了,各個都來嘲諷蚊子兩句。”

唐宇捏緊拳頭,“到底是哪個孫子散播出去的?被我知道了,一定要他好看。”

陳智升看著唐宇,若無其事地轉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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