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將近中午,小夭才醒來。

自相柳住進小夭殿裡以後,殿內的侍從都被小夭清了出去,只留下苗圃和隱藏起來的暗衛。

這會兒,庭院裡依舊靜悄悄的,小夭睡了個心滿意足。

她懶洋洋地睜開眼,一抬頭,見相柳正唇畔帶著濃濃笑意,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小夭的手指不禁在手下的勁腰上捏了一把。

這一動,才發覺渾身痠軟無力,尤其腰部,更是疼痛非常,竟有些直不起身來。

相柳立時察覺到,他修長的手指撫上小夭的纖腰,清涼柔和的靈力在小夭的周身遊走開來。

小夭頓覺渾身舒爽了不少,只是腰部還是有些痛。

相柳一邊輸送靈力,一邊用手掌在小夭的纖腰上按摩著。

“夫人昨晚當真勇猛。”相柳湊近小夭耳畔,聲音中帶著戲謔的笑意。

小夭臉一紅,隱約想起自已醉酒後的荒唐舉動,抬手掀起被子矇住了自已的臉。

房間裡安靜異常,小夭只能聽到自已怦怦怦的心跳聲和相柳低低的淺笑聲。

相柳忍下笑意,想要掀開被子,“好了,我不逗你了,別把自已悶壞了。”

小夭不依,在被子裡狠狠咬上相柳的胸口。

相柳嘶了一聲,伸手隔著被子撫摸著小夭的頭,笑道:“夫人儘管咬,直到消氣為止,只要別再這麼憋著自已。”

小夭真就一直咬著,直到唇齒間傳來淡淡的血腥氣。

小夭掀開被子,呆愣愣地看著那雪白衣衫上暈染開的點點殷紅。

她委屈巴巴地抬頭看向相柳,見相柳仍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小夭於心不忍,指尖蘊著靈力貼向相柳的胸口。

相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不必,留著吧,這裡是屬於你的印記。”

“我的印記?”小夭重複。

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是相柳咬她脖子,咬她手腕,之後留下一個類似吻痕的印記。

現在想來,那似乎是在宣誓主權。

或者說,只有戀人間才會允許發生的親暱舉動。

原來,上一世的相柳那麼早就將她放在心上了麼?

相柳蹭了蹭小夭的額頭,似是想起了什麼,笑道:“夫人既送了我這個,禮尚往來,我也該送你些什麼才對。”

他伸手覆住小夭的眼睛,“容我準備下,不可偷看。”

相柳五指成爪,探進心口位置,一枚潔白如雪的鱗片隨著指尖的收攏,一點點出現在相柳掌心。

相柳指尖猛地用力,小夭感覺到心口位置微微刺痛了一下,她伸手去扒相柳的手,“相柳,你在做什麼?”

相柳額前散落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溼透,他急忙用靈力消除鱗片上和衣衫上殘留的血跡。

小夭聽不到相柳回話,使勁一用力,竟然就扒開了相柳的手。

她見相柳的唇色慘白如霜,又看到他手中閃耀著銀芒的雪白鱗片,驚問道:“你做了什麼?”

相柳未回話,閉目調息了片刻,再睜眼時,神色已恢復如常。

相柳抬手在鱗片上設定了一個陣法,“這是我原身的鱗片,你只要觸控它,我便知道你在想我。”

相柳將鱗片放進小夭的手裡。

“我不要!”

相柳的眼裡閃過受傷,但他很快發現,小夭微紅的眼眶裡是滿滿的心疼。

“這是你的護心麟麼?”小夭聲音有些顫抖。

相柳未回話。

“你怎麼可以如此,你怎麼能把它給我,你是不要命了麼?”小夭緊緊抓著相柳的手臂,“相柳,我不要這個,你快把它放回去。”

相柳淡笑了一下,道:“你不必擔心,我的護心麟有三片,少這一片並無大礙,往後它還會慢慢長出來。”

“真的?”小夭滿眼認真。

“我豈會騙你,而且就算你不要,也放不回去了,你就好生收著,我才安心。”

小夭細細撫摸著手中巴掌大小的雪白鱗片,心間還是一陣陣抽痛。

“相柳,我們都已經有情人蠱了,你何必如此,我剛剛都感覺到痛了,你得多疼啊。”小夭的眼淚終於還是沒忍住流了下來。

“對不起,讓你痛了。我沒想到這護心麟如此堅固,早知如此我會提前做些準備。”相柳在小夭額上印上一吻,輕輕拭去小夭的淚。

小夭氣得捶著相柳的胳膊,“我是怕被你連累麼?你以後不許偷偷瞞著我做什麼?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

相柳握住小夭的手,“不理我,你捨得麼?”

“捨得!反正你以後若再如此行事我就真的生氣不理你,我是你夫人,你就該聽我的,凡事都該先和我商量再去做才對。”小夭說著,臉色微紅,嬌嗔道。

相柳撫摸著小夭的臉,正色道:“情人蠱可以解除或者用靈力壓制,但這鱗片卻永遠都會有感知。”

“那別人觸控,你也會感覺到麼?”

“當然不會。”

“為什麼?”

相柳的唇瓣蹭著小夭的耳廓,聲音有些沙啞,“你說呢?”

小夭的心尖仿若有一片羽毛輕輕劃過,她閉上雙眼,用心感受著身體和心間的雙重快樂。

她似乎隨著那片羽毛緩緩飛起,在自由的天空裡盡情飛翔,只需幾個瞬息間,便可以到達那極樂的頂端。

“餓了沒?”相柳微涼的鼻尖滑過小夭滾燙的臉頰,“苗圃已經在門前徘徊了好幾次。”

“還好,不怎麼餓。”小夭還未從情動中緩過神來。

“你再陪我躺一會兒。”小夭看著相柳的面色說道。

“嗯。”相柳把小夭往懷裡緊了緊,合上眸子,沒一會兒竟睡了過去。

相柳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輕柔地覆在下眼瞼處,隨著呼吸而微微顫動著。

他的面色此刻蒼白得有些透明,無端端地給這張清冷妖孽的臉平添了些許脆弱。

小夭輕嘆了口氣,手心緊緊攥著那片雪白鱗片,另一隻手輕輕覆上相柳的心口位置,精純的靈力緩緩匯入。

相柳的睫毛輕顫了下,卻並沒有睜開眼,只是唇邊掛上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小夭待相柳熟睡後,輕手輕腳地起了身。

推開門,見苗圃等在庭院裡。

她回身關上門,設下一層結界。

“王姬,鬼方姑娘來找您辭行,來了幾次,我說您還未醒,她就先回去了。”

“好,我去找她。”

小夭整理了一下衣衫,去了鬼方玲瓏房裡。

鬼方玲瓏正端坐在桌子旁,見小夭進來,向小夭身後望了兩眼,稍顯失望。

她客氣地向小夭行了一禮,“多謝王姬費心照顧我幾日,如今我傷勢已好,特來向你辭行。”

“你要回鬼方城了麼?”

鬼方玲瓏並未回答,只道:“若王姬日後有機會去鬼方城,我定會好好款待王姬,再與你喝個痛快。”

鬼方玲瓏說罷,豪爽一笑,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

小夭被這個笑容感染,笑道:“那便說好了。”

鬼方玲瓏不再多說,大步離開。

小夭抬眼望向門外的天空,太陽隱在一片雲朵裡,只在雲朵的四周鑲上一圈淡金色的光暈,卻仍散發著熾熱的力量。

小夭吩咐苗圃去燉魚湯,燉好了便用小火溫著,自已則提步往寢殿走去。

還未到近前,便見那人慵懶地倚在門口,淡笑地望向她。

她快走幾步,撲入那人懷裡,溫熱的掌心撫上那人心口。

太陽從雲層裡鑽了出來,將二人相依相偎的身影籠罩在一片耀眼的金色光輝裡,宛如一幅永恆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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