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小夭見鬼方玲瓏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便設宴款待她。

小夭提杯道:“我先代邶謝你鬼方姑娘那日的相救之恩。”

鬼方玲瓏微微一笑,和小夭飲下此杯,說道:“王姬倒不必如此客氣,我那日只是碰巧相助防風公子一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王姬不必掛在心上。”

說罷,她站起身來,斟滿一杯酒,走到防風邶案前,道:“若防風公子真要謝我,與我飲下這一杯便可。”

防風邶靜靜看著鬼方玲瓏伸到自已面前的酒杯,周身的寒意越來越盛。

突然,他淡然一笑,擺弄著手中的酒杯道:

“鬼方姑娘此次的相助之恩在下記在心裡了,若只敬你這一杯酒未免顯得我太過寡義。

我一介庶子,雖不能幫得上鬼方姑娘大忙,但我的箭術還行,難不保鬼方姑娘日後就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

防風邶說得不急不緩,卻讓鬼方玲瓏的心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她只想藉此機會如此近距離地和他喝上一杯酒,他也不許麼?

小夭見鬼方玲瓏的悽楚模樣,心下不忍,湊上來說道:“喝上一杯有何不可,我也來湊個數,來,我們一起共飲此杯!”

小夭笑盈盈地用杯子碰了鬼方玲瓏的杯子一下,又去碰防風邶的杯子,防風邶躲閃了一下,小夭調皮地衝他眨了眨眼。

防風邶無奈,只得和小夭碰了一下杯,便目露溫柔地看著小夭,兀自喝了杯中酒。

鬼方玲瓏感謝小夭替她解圍,心中對她的好感度提升了一大截。

心道:這個王姬雖然身份高貴,卻十分親和,一點架子都沒有,對他們族長更是好的沒話說。

鬼方玲瓏不知不覺就洩了氣,心中反而坦蕩起來。

她與小夭把酒言歡,倒喝了個盡興。

酒意上頭之時,不知不覺拉著小夭說了很多關於他們族長之事。

小夭很感興趣地聽著,那些相柳成為族長的瑣碎的點滴,一點點印進她心裡。

她彷彿能看到相柳如何從最開始接手鬼方氏族長之位時的小心謹慎,到後期的淡定持穩。

也瞭解到相柳雖被眾星捧月,卻從不和任何人親近,即便是前族長的兒子鬼方熠,在相柳面前也是恭敬有禮,從不敢逾矩半分。

小夭想到了阿念,想著相柳因為自已的緣故,真心把阿念當作是家人對待,把足夠的包容與耐心都給了她。

那時的相柳,身上的“人味兒”真的很足。

或許,在相柳心裡,也希望有家人能如此對待他的吧。

思及此處,小夭竟有些後悔,若她當初回溯到相柳剛出生時就好了,那時的九頭蛇定是奶萌奶萌的,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想著想著,唇邊不禁露出微笑,想著能親手將相柳養大,感覺上又有些奇怪。

不過,她又突然想到,這種想法並不可行。

因為她仍然會被反噬之力噬去肉身,根本不可能做到護著相柳成人,那相柳上一世的命運便會重新來過。

只不過,她若仍然可以重生,必不會再推開相柳,哪怕身份對立,哪怕只是短暫的相伴相守,也好過漫長神生靈魂孤寂的日日消磨。

小夭想到此處,目光悠長地看向相柳。

相柳心內一動,他在小夭眼中看到了太多她看不太懂的情緒。

他用心去感受心內的蠱蟲,小夭似在刻意壓制著。

他只隱隱感覺到小夭淡淡的憂傷和小小的滿足,而這些情緒全是因他而起。

相柳牽動蠱蟲,用自已強有力的心跳安撫著小夭,在心內默默說:小夭,我在,不許再胡思亂想。

小夭很快有所感覺,她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繼續有說有笑地和鬼方玲瓏喝酒,聽她斷斷續續、語無倫次的絮叨之語。

鬼方玲瓏喝多了,坐在案上叫囂著和小夭拼酒,相柳喚來暗衛,將她送回了房裡。

小夭也喝多了,她勾著相柳的脖子,對著相柳呵呵地傻笑著。

小夭特有的芬芳合著酒香熱乎乎地撲在相柳的臉上。

“相柳,你帶我去樹上看月亮吧。以後我都陪著你,我們一起賞月喝酒,就像我們去往極北之地時那樣,我們還要去海上,看天地間最美的月亮。”

“好,待你酒醒了,我都依你。”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對,就是這棵樹,我們去最粗的那棵枝丫,那樣,我們倆都不會掉下來。”

相柳抱扶著小夭,頗顯無奈地看著她。

小夭見相柳遲遲未有動作,用力掙脫相柳。

相柳卻把她摟得更緊,一縱身悠悠然飛到了小夭指定的那根樹枝上。

小夭痴痴笑著,“相柳,今晚的月亮沒有那般圓那般美,可是,再美的月亮都沒有你美。”

小夭轉頭看著相柳,笑彎彎的眼睛像兩個小月牙,眼內迷茫的醉意被掩去了大半。

小夭看著看著,起身跨坐在相柳身上,粉嫩柔軟的唇落在相柳的眼睛上、鼻子上、臉頰上、唇瓣上……

相柳揮手佈下雙層結界,任由小夭密密麻麻的吻依次落下。

小夭柔嫩的手指探進相柳的衣襟,所過之處惹起面板微微戰慄,她滿意地感受著相柳的身體像火一樣燃燒起來。

她的頭埋入相柳的脖頸、鎖骨,舌尖輕巧地遊走。

相柳的紅瞳若隱若現,扶在小夭纖腰上的手不覺加了些力道。

小夭的指尖靈力一閃,相柳的腰帶輕飄飄地飛落到樹枝上。

她柔若無骨的手指順著相柳精瘦的腰腹間一直向下,相柳的身體瞬間緊繃,抬手間,兩人的衣衫盡數飄起,化作重重帷幔,將二人包裹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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