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風邶在街上東轉西拐,買了小夭最愛吃的青艾膏和幾樣點心。

走到一段人少的路段時,防風邶閃現在一直尾隨在身後的鬼方玲瓏身前。

“鬼方姑娘還沒回鬼方城麼?即便你對我有相助之恩,也容不得你如此尾隨糾纏?”

防風邶的眸子裡似是浸著一層寒霜,整個人孤冷得讓人不敢靠近半分。

鬼方玲瓏不覺後退兩步,“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防風邶轉過身去,“鬼方姑娘還是管好自已吧,聽說鬼方氏族極少與外界接觸,你如此行徑,恐會給鬼方氏招來禍端,我勸姑娘還是儘快回去。”

“族長……”鬼方玲瓏見防風邶抬步就要離開,忍不住開口喚道。

“你既認出我是誰,就該速速回鬼方城,是要等著我傳訊給大長老,令他派人捉你回去麼!”

隨著無數雪花旋舞飄落,防風邶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見。

鬼方玲瓏怔了半晌,伸手接住飄舞的雪花,雪花在掌心快速融化,只剩一抹沁入心扉的冰涼。

防風邶回到紫金頂時,苗圃剛剛將晚膳擺好,見防風邶回來,不聲不響地退了出去。

小夭笑著接過防風邶手裡的東西,“你回來的正是時候,還真準時。”

小夭將裝點心的盒子一一開啟,甜美笑道:“都是我喜歡吃的點心,還跑了不少地方呢。”

小夭拿起一塊青艾膏咬了一口,瞬間唇齒留香。

“你趁我午睡,留了個口信就自個兒悄悄走了,害我無聊又擔心了一下午,下次要帶著我一起去。”

相柳捏了捏小夭的臉,“好,下次一定叫你。”

“那你到底幹嘛去了?”

防風邶看了眼點心,未說話。

“我不信。”

防風邶摸了摸小夭的頭,在她唇角印上一吻,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看你這麼大的人了,吃的滿嘴都是。”

“還有麼?”小夭覺得丟人,趕緊用手背在唇邊抹了抹。

防風邶在小夭耳邊道,“都被我吃了。”

說完攬過小夭的腰向食案走去,“餓了,開飯吧。”

小夭知道防風邶在轉移話題,也不再開口詢問。

小夭抬手盛了一碗魚湯遞到防風邶面前。

防風邶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不緊不慢地喝著。

“不想喝魚湯了?”

“嗯,”防風邶微微點了點頭,邊喝邊道,“都喝了兩日了。”

“可這鯽魚湯對你的身子有好處。”

防風邶放下瓷碗,將小夭拉到腿上坐下,溫熱的唇在她耳邊若即若離,“小夭覺得我的身子有什麼問題,嗯?”

小夭被他擾的呼吸有些亂,手掌抵著他的胸口,“我讓你吸我的血你又不吸,讓我怎能不擔心?”

“你夫君在你心裡就這般身嬌體弱麼。”防風邶輕輕咬上小夭的耳朵,“要不然小夭這兩日刻意躲著我,還故意裝睡。”防風邶在小夭耳邊低聲笑著。

小夭急急轉頭,唇畔與防風邶的雙唇輕輕擦過,她把頭稍微往後挪了些,囁嚅道:“原來你都知道。”

小夭捉過防風邶的手,放在手心裡,“相柳,日後,我希望你給予我的任何東西都不會是透過傷害你的方式,若是那樣我寧願不要,也好過這般心痛。”

相柳摸了摸小夭的臉,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不過一片鱗片而已,哪有你說的這般嚴重。我這是第一次取這處的鱗片,沒有經驗,才惹得你如此憂心,是我不好。”

“你還說……”小夭的淚水一串串落下。

相柳定定看著小夭,“小夭到底如何才肯原諒我?”

相柳的指尖輕柔地拭著小夭臉上的淚。

“我說了,以後不可再做傷害自已的事情,你聽到了麼?”

“聽到了,夫人。往後我都聽夫人的吩咐。”

小夭這才破涕為笑,“那你餵我吃飯。”

“好,我很願意為夫人效勞。”

“吃這個。”小夭指著桌上的蝦球。

“好。”

“還有這個,這個。”

“夫人莫急,我每樣都餵給你吃。”

“嗯嗯。”

第二日傍晚,瑲玹氣勢洶洶地來到小夭殿裡,他看到庭院裡閒適地歪在榻上的防風邶,身子不由顫了一下。

他徑直拉著小夭進了屋子,抬手設上一層禁制,道:“小夭,你是一直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麼?”

小夭愣了一下,吞吐道:“哥哥……你說什麼?”

“他根本不是防風邶,他是九命相柳。”

小夭身子顫了一下,“哥哥,你是如何知道的?”

“小夭,你當真一早就知道,卻一直瞞著我?上次他死而復生我就在懷疑他的身份,可查來查去什麼都沒有查出,以為他是練了什麼邪門的功法,沒想到,他竟然是妖族。”

“哥哥,無論他是誰,對我來說都一樣,你又何必在意。”

“怎麼能一樣,你是堂堂高辛王姬,怎麼能和一個妖族在一起。”

“那我便不做這個王姬!本來我這個王姬的身份就是假的!”

“小夭,你在說什麼胡話!無論你做不做王姬,你都是我的妹妹,身上流著軒轅王室的血脈。我不能允許你和一個妖族在一起!”

“軒轅瑲玹!你憑什麼管我和誰在一起!你口口聲聲想要有朝一日一統大荒,此時竟在這裡區別妖族神族,你如此心思,有什麼資格做未來大荒的王!”

瑲玹被小夭說得怔愣了一下,頹然地坐到椅子上,呆呆地望著氣得臉色緋紅的小夭。

此時,房門緩緩開啟,防風邶揹著手走了進來。

因為逆著光,他的面容處於陰影之中,使得他面上的神色看不真切。

防風邶站定身子後,身後的房門自動慢慢合上。

瑲玹詫異看他,這限制對他來說竟然如同虛設。

防風邶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的黑髮漸漸褪成銀白色,紫色的衣衫轉換成了雪白。

他負手而立,一身白衣白髮,清冷絕塵,睥睨著瑲玹。

瑲玹瞳孔震了一下,定定看著相柳,仿若變作木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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