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石茗,五歲時生母便死了,父親為了生計,將我賣到青樓做雛妓。後來不慎得罪了客人,喉嚨被割了一刀,有幸活了下來,嗓子卻啞了。”

石茗捂著脖子上的刀痕,接著道。

“鴇母覺得我是個賠錢貨,將我低價賣給了老爺。老爺嫌棄我的嗓子,從不讓我說話……”

李安棋問道:“你想說什麼?”

石茗看了看秋月,又看了看李安棋,道。

“我知道,貴人是位願意為下人深入虎穴的好主子。石茗一生不想結婚生子,不想安家立業,只想遇見一位能真心待石茗的人……像貴人這樣的人。”

“……”

李安棋大概能猜到,她接下來所要說的話。

石茗果斷重重磕上一頭,用難聽沙啞的嗓音道。

“石茗想留在貴人身邊,當牛做馬也願意!希望貴人成全!”

她這一磕,竟直接將額頭磕出了血。

血河穿過她的眼睛,流到臉頰。

她依舊是那副神情,眼睛一眨不眨。

李安棋看向秋月。

秋月蹙著眉,朝李安棋微微搖頭。

李安棋也知道,此女不適合做丫鬟。

見李安棋猶豫,石茗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貴人!”

見李安棋還不說話,石茗果斷起身,奔向四合院中的水井,一言不發就要往下跳。

“等等!”

李安棋慌忙阻止。

石茗拎著裙子,踏在水井上的一隻腳忽然頓住。

“本宮帶你回府,以後你就是本宮的人了。”李安棋蹙眉道。

聽到確切答案,石茗回頭,朝李安棋扯起嘴角,露出陰森的笑意。

石茗來到李安棋跟前,朝李安棋行禮:“奴婢參見娘娘。”

李安棋看著石茗,道。

“你既然要做本宮的人,以後就要聽本宮的話,切莫行越矩之事。”

“是。”

石茗低著頭,眸子裡露出一絲喜色。

“本宮交給你辦一件事。你去官府,道明本宮身份,將這裡的實情告訴他們。然後你去趟驍王府,找一位名叫小順子的太監,叫他找輛馬車,到這巷子外面的醫館找本宮。”

為了讓那些離開這裡的女孩沒有後顧之憂,最好還是將官府尋來,將易老大的事了結了好。

“是,娘娘。”

石茗轉身低頭,掰著手指頭,木訥地喃喃自語。

“先去官府,再去驍王府,找小順子,回來找娘娘。”

待石茗走後。

李安棋拿起剛才秋月喝藥的碗,同秋月一起來到巷子外面的醫館。

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李安修,秋月滿臉擔憂,忙來到床邊。

“兄長被人打斷雙腿,扔在了路邊。你先幫忙照看著。”

秋月皺著眉頭,朝李安棋點一下頭。

李安棋來到醫館前堂,將那藥碗遞給大夫。

“請大夫幫忙瞧瞧,這是什麼藥?”

大夫雙手接過藥碗,湊近聞了聞藥味,隨後又用手指沾了一點殘渣,遞到嘴裡嚐了一下。

“這藥,有墮胎的功效。”

“一定能墮胎嗎?”

大夫搖搖頭,問李安棋:“冒昧問姑娘,懷孕多久了?”

李安棋蹙眉道:“不過一週。”

“這麼短的時間,懷沒懷上尚未可知。姑娘不妨兩個月後,再找大夫把脈瞧瞧。”

李安棋頓了頓,緩緩點頭。

半個時辰後。

一輛馬車在醫館前停下。

小順子帶人將昏迷的李安修抬到馬車上。

隨後載著李安棋、秋月和石茗,駛往寧安莊。

李安棋坐在馬車上,看著李安修蒼白的睡顏,緩緩閉上眼。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太多事,好像過去了一個月。

她終於能放鬆下來,睡個好覺了。

醒來後,李安棋發現自已正躺在寧安莊的一間屋舍。

芷蘭同流雲道:“娘娘醒了,你快去告訴老爺!”

“誒!”流雲笑著答應,急匆匆出門。

芷蘭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端來一盆溫水,給李安棋擦臉洗漱。

“本宮睡了多久?”

李安棋低頭看著自已重新包紮好的雙手,任憑芷蘭給自已更衣。

“娘娘睡了一天一夜。”

給李安棋穿好衣裳,芷蘭將李安棋帶到梳妝檯前,輕柔給她盤著髮髻。

“大家現在都安然無恙,辛苦娘娘了。”芷蘭微笑說著,雙眼不禁又浸潤一層薄淚。

李安棋看著銅鏡中的自已發呆。

她忽然又想起李安修被打斷腿,和秋月受辱的事,眉頭微微蹙緊。

“一會兒你幫本宮去趟太醫院,將郭太醫偷偷請來。”

芷蘭停下動作,擔憂道:“這個關頭,不知郭太醫願不願意。”

李安棋緩緩拿起,李安修送給自已的那朵山茶花髮簪,靜靜道。

“你先去,郭太醫若找藉口推辭,本宮再另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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