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芷蘭點頭。

梳妝完畢,李安棋來到寧安莊的正殿。

除了李安修、秋月和高姨娘,靖國府的所有人都在此齊聚。

眾人穿著粗布新衣,淚眼含笑,看著李安棋。

“棋兒,你好些了嗎?”李淼問。

李安棋微點一下頭,抿了抿嘴唇。

“好多了,謝父親關心。”

夏姨娘在李淼旁邊小聲提醒:“老爺忘了,娘娘如今是驍王府的側妃了。”

李淼侷促一秒,忙拍了拍額頭。

左斯芸將李安棋扶到圓桌前坐下,和善道:“娘娘剛醒,肯定餓了,娘娘請坐。”

李安棋看著滿桌的家常菜,抬頭望了望眾人,伸手道。

“大家坐。”

眾人帶著笑臉,紛紛入座。

李安才前後晃著雙腿,糯聲道:“才兒好久沒和二姐姐一桌吃飯了,太好了!”

李淼輕輕在他頭上敲了一記栗子,佯嗔道:“你該叫娘娘,不知禮數!”

李安才囧著臉摸了摸頭。

李安棋微微一笑:“這裡沒有外人,無妨。”

李安才咧開嘴笑,眼睛彎成了一雙月牙。

夏姨娘不禁有些感慨:“原本以為,寧安莊是處淒涼荒蕪之地!沒成想,棋娘娘出嫁前,竟還花了一番心思,為大夥留了條後路!”

左斯芸開口:“誰說不是呢!這外面有幾百畝良田,幾十戶莊農,即便咱們再多十幾張嘴,下半輩子也是吃喝不愁了!”

不知是不是李安棋的錯覺,她總感覺左斯芸好像變了個人。

現在的左斯芸,再看不出一絲刻薄跋扈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和藹親善。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本宮雖為大家留了後路,但靖國府從前的日子太過奢華,想要習慣現在的日子,恐怕大家還得吃些苦。”李安棋道。

李淼紅著眼,含淚道:“下獄砍頭、賣做賤奴的苦,大家都吃過了!這點苦又算得了什麼!”

夏姨娘點點頭,抬手拭了拭淚。

“過去的都過去了,既然劫後餘生,大家就不要徒增傷感了。”左斯芸道。

夏姨娘由哭轉笑:“少夫人說的是。”

“對了,娘娘的手怎麼傷了?”

李淼眼含擔憂,看著李安棋那雙纏滿紗布的手。

“才兒前日就想問了,娘娘的手是受傷了嗎?才兒看了心疼。”李安才道。

李安棋輕鬆笑了笑:“先前不小心被手爐給燙到了,不礙事,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肯定是流雲這丫頭辦砸的差事,回去你得好好說說她。”李淼道。

流雲噘著嘴,不敢言語。

李安棋微笑搖頭:“是本宮自已不小心,和流雲無關。”

“多虧娘娘那日在人市,花了大筆銀子將眾人買回來,不至於讓大傢伙流散各地。話說回來,娘娘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子?”左斯芸問。

李安棋頓了頓。

“哦……驍王離京前,本宮找王爺借了些銀子。”

李淼點點頭:“看來驍王很寵愛娘娘……如此,為父也就放心了。”

“置辦寧安莊良田的銀子,也是娘娘找驍王借的嗎?”左斯芸接著問。

李安棋搖頭:“那時本宮還未入驍王府,王爺哪裡會借。是本宮找琴娘娘借了一筆銀子,同單記布莊老闆做了一樁生意,掙來的。”

左斯芸正欲再問,李安棋開口道。

“琴娘娘為了救靖國府,去張大人府上求情,卻被張大人以違抗聖旨之罪關在了獄刑司。待這邊的事情了結後,本宮會入宮向皇上求情,求皇上將琴娘娘放出來。”

左斯芸眼中閃過一絲什麼,輕輕捧起李安棋的胳膊:“多虧有娘娘。”

李淼點頭,嘆了一口氣:“要是沒有娘娘,恐怕我李家,早就死的死,散的散了!哪兒還能安然無恙地坐在這一起吃飯。”

李淼獨自倒了一杯酒,仰頭飲盡。

他一下悲從心起,又忍不住紅了眼。

“不知書兒在吳家過得如何,為父……對不起她!”

李淼一隻手撐在桌子上,捂住自已的淚眼。

李安棋靜默一會兒。

“……過段時間,本宮會去吳府看望安書,到時候,和她一起回寧安莊和大家團聚。”

“好!”

“對了,大公子的腿不知怎麼傷了。老爺問大公子,大公子也不說。請的幾個大夫都說,恐怕下半輩子,大公子是無法……”夏姨娘欲言又止。

提起李安修,眾人一片死寂。

特別是左斯芸,她的臉白得像張紙,痛惜之色幾乎快要溢位來。

“修兒這孩子,有苦總是自已藏在心裡,從不讓旁人擔心。”

李淼接著同李安棋道。

“修兒和娘娘關係最為要好。一會兒娘娘去看看他吧。”

李安棋點點頭,眉間帶著一抹擔憂。

吃完飯,已經入了夜。

李安棋來到李安修的房間。

聽到開門聲,李安修緩緩睜開眼。

才幾天的時間,他又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

那個曾經在競馬場上意氣風發的翩翩公子,已經不復存在。

李安修虛弱地躺在床榻上,面龐和眼神都透露出一股病態的頹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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