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薔薇莊園的不知名房間內,宴會廳的場景如放電影一般活靈活現地展現出來。

房間內有兩個“美人”,一站一坐。

站著的穠麗古韻,端莊大氣,正是卓鏡的相好,西奈。

而坐著的那位,容顏更是玉山將垂,郎豔獨絕。 絲綢般柔順的銀髮披在肩上,只在髮尾處用銀藍色的絲帶微微束綁,紫瞳慵懶,猶如寒冬中的紫羅蘭花,高貴而淡雅,靜靜地綻放於白霜覆蓋的枝頭。

祂是神明鶴諳,整個詭鏡的創造者。

“第一次S級的副本就過得這麼馬虎,西奈,你的眼光該提一提了。”

鶴諳並沒有抬頭看宴會廳發生了什麼,只一門心思注進了手裡頭的一隻水晶雕琢,栩栩如生的天仙子。

不看,也沒必要看。

祂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神見萬物如見微塵。

西奈眼眸輕垂,濃而黑的睫毛微顫,輕聲但堅定的辯駁。

“他過得了。”

話未說完,便被一陣類似於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音所打斷。

水晶天仙子從鶴諳手上鬆開,啪的一聲摔在地上,花碎葉折,短短几秒,便從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變成了一堆招人嫌棄的碎渣子垃圾。

宴會廳。

見魏嵐一已死 ,卓鏡側手將染的烏紅的匕首不知哪個惡鬼身體裡拔出。

然後把匕首橫在碧柏拉安的頸脖上。

滿廳的混亂驟然停止。

“抱歉,碧柏拉安小姐,您的身體裡還有西亞娜的心臟呢。安妮邇就算愛屋及烏,也不會讓他們對您怎麼樣的。”

卓鏡話音一轉,“況且您還是安妮邇不太堅定的盟友吧。您對她說了什麼呢?作為十年前那場生日宴的主角以及唯一倖存者?”

碧柏拉安古怪地笑了聲。

她的確是一個活人,在一眾哀怨的死靈中僅僅只是被挖了雙眼。

“你怎麼知道的。”她問道。

“蔓藤攻擊了所有人唯獨忽略你,還有和死人待了太久,你應該忘了活人比死人多道影子。當然最重要的是我見到了西亞娜小姐。”

“你努力想模仿她,學習她,只可惜照貓畫虎四不像,你的模仿秀只是一個笑話。”

“噗——笑話,我只是想活下來而已。我明明已經快成功了,可偏偏,偏偏來了個替她報仇的妖怪,她難道不是個巫女嗎?”碧柏拉安溫和的假面完全撕裂,露出不甘而仇恨的真容。

“不過我也不會讓她們好過的。”她的聲音陰惻惻的,又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得意。

“她來了。”碧柏拉安仰著頭看向旋轉樓梯。

燈光猝然璀璨如白日,荊棘從皮肉抽出,狂風掃落葉般吸收掉宴會廳內所有的血汙與肉塊,便全面撤退,不留一片塵埃。

宴會廳恢復如初,只可惜站著的先生女士們陡然少了四分之三。

十九歲的西亞娜青春秀美,堅韌溫柔,這是西亞娜在畫中畫給卓鏡的印象。而現在走出來的這個人。

長的雖與西亞娜一般無二,但氣質卻千差萬別,眼神陰鷙戾氣,使人頓生寒意,望而生畏。

“仇恨的種子怎麼可能開出稱心如意的花呢?是吧,安妮邇?”碧柏拉安勾起唇角,她的聲音很輕,輕的像風,但在這咫尺之遙的距離,卓鏡又怎麼會聽不清。

安妮邇幾乎閃現到她下方的一點點位置,帶著蕾絲手套的右手向上舉起,邀請著她的主人,她的愛人,她的執念。

西亞娜微笑地遞了過去,利刃穿透胸膛。

她為她的愛人準備了整個國度最奢華奪目的宮廷裙,她的愛人在裡面藏了把袖中刀。

安妮邇欣喜得表情來不及轉變,便因為猝不及防地受傷,重重地跌下樓梯。

她倒在樓梯下方,那把刀插在她的胸口正中央,那是她的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胸口大股湧出的鮮血和猛烈地撞擊使她裙撕面損,狼狽不堪。

“閣下,求您,救救她。求您了!”極為虛弱的聲音在卓鏡的腕出的玉串中響起。

趁著碧柏拉安“目”不轉睛地看著這方“喜劇”,卓鏡猛的收刀,接著一側肘將其打暈,扔給了悄然而至的石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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