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童安果然醒的比陳胤禮還晚,陳胤禮醒來也沒有動作,直愣愣地盯著童安看,好像要把他看出一個洞來。

天色一亮陳胤禮這才看清童安穿的,和上次去他房裡的不一樣,他在自已房間就穿著素雅白淨為主,來自已房裡就穿的欲露不露,用顏色豔麗的紅,果然是故意的。

他有些欲哭無淚地看著童安,滿心都是無奈,對他又無可奈何,想著是不是因為自已總是太被動了,總是要童安來妥協自已。

童安好像感受到了灼熱的視線一樣,有些朦朧地睜開了眼,沒看清陳胤禮的時候還是在心裡嚇了一跳。因為他確實從不與人共枕,少說有些不習慣。

“阿禮,早安。”童安有些慵懶地說。

“早。”陳胤禮繼續盯著童安。

“是臣臉上有什麼嗎?”童安有些困惑,摸了摸自已的臉。

“我想要親親。”陳胤禮直白地說。

童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殿下,還沒洗漱呢?”

“哦。”陳胤禮有些失落地回答,然後準備起身。

童安看他的樣子,有些好笑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說:“先欠著。”

陳胤禮笑的有些傻氣,徑自穿好衣服去洗漱了,童安緊隨其後。

洗漱完後,陳胤禮將童安堵在門口,示意地“咳”了兩聲。

童安抬起手摟著他的脖子,稍微拉向自已,踮著踮腳獻上了自已的吻,陳胤禮也回摟著他的腰拉向自已。

童安有些分神地想:又長高了些,現在才十八,不會還要長吧,踮腳有些累其實。

陳胤禮沒有想這麼多,只是摟著童安的手抱的緊緊地,唇齒半溫柔半蠻橫地在童安嘴裡“興風作浪”。

童安也不甘示弱地糾纏了上去,想來陳胤禮是除了不會武功,身體素質其實挺不錯的,自已都快招架不住了。

好一會兒,兩人均有些氣喘吁吁地結束了這場吻,陳胤禮看著童安酡紅的臉頰,在他臉上輕咬了一口,有些憨憨地笑了。

童安也不甘示弱,在他脖子上或輕或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較為明顯的齒痕。

溫存過後,陳胤禮拉著童安的手高高興興地去用早膳了。

早膳桌上,旁邊的侍女看到童安有些赤紅的臉和陳胤禮脖子上的齒痕的時候,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埋低了頭。

吃完早膳過後陳胤禮照舊練了一會基本功,練完後回臥房換了身衣服,寒冷的天氣一下子便將出了的薄汗凍的有些涼意,還是乾燥些的舒服。

這時候皇宮傳來了信,大意是問這兒程序怎麼樣了,年前要陳胤禮回去,陳胤禮將程序如實上報,說已經找到了解決方法,等開春便可以施工。

正當陳胤禮做完後準備繼續找童安的時候,郭攸之有些火急火燎地趕來了。

他一臉憂心地看著陳胤禮,說:“殿下,不好,我今日去雁石山的時候發現部分岩石被冰雪凍住後都有些開裂的現象,臣以為那石頭太過脆,可能不適合修建堰壩。”

陳胤禮一時有些無措,當時問柳楓的時候,他說雁石山的岩石質好且量多,當時他們也去看了,離汐水夠近,且可挖採性也高,如今出了這茬子事。

“那你以為如何呢?”陳胤禮問。

“如今冰天雪地著實不好找更好的,如今只能等到化雪之後了。”郭攸之半是無奈地說道。

陳胤禮對郭攸之還是頗為賞識的,但更是沒想到他在這天寒地凍的時候還能不顧危險上山去檢視這件事,對自已的工作也是盡職盡業,讓陳胤禮簡直刮目相看。

他語氣頗為敬重,說:“侍郎辛苦。”

郭攸之也沒想到這太子竟會如此禮賢下士,連忙回道:“盡臣分內之事,義不容辭。”

“朝廷命我在年前得返回去,恐怕這些都要交給侍郎你去辦了。”陳胤禮看著郭攸之,面色沉重。

郭攸之自然懂得這個道理,畢竟是太子,皇帝本意只是想歷練他,久留到完工是不可能的,撫卹工作已經做好,皇帝已經很滿意了,更何況他還想出了治水方案。

“臣一定不辱使命。”郭攸之行禮。

“行,那沒什麼事你就先下去了,看著這天氣,化雪至少得到年後了,一切就都交給你了。”陳胤禮說。

“臣告退。”說完郭攸之就退下了。

等他腳步聲漸遠,屏風後的人賞識地稱讚:“郭侍郎確實德才兼備。”

“得此能人,確實是大陳之幸。”陳胤禮迎合道,邊說邊向屏風後走去,那人面容漸露,不知童安是誰,他每次都在陳胤禮在書房辦公的時候在這屏風後看書,本意是不打擾陳胤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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