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胤禮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童安知道陳胤禮在躲他,也不著急,自已一個人便先回臥房睡了。
其實陳胤禮回這麼晚是在和柳楓探討房中之術,柳楓也是傾囊相授,畫面怪異的和諧。
正當童安昏昏欲睡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自已房門被開啟了,聽著這鬼鬼祟祟的腳步他就猜到了這是陳胤禮,他還有些疑惑:這傢伙幹啥呢?三更半夜的。於是童安決定保持沉默,看看他想幹什麼。
陳胤禮也是頭腦一熱就進來了,但是突然又想到童安已經熄燈睡了,便又想打退堂鼓了,站在門口進行思想鬥爭,童安都快受不住了,怎麼還沒有進來。
最後,陳胤禮還是進來了,他走到童安的床前,輕輕拍了下童安,又收手了,好像欲言又止。
童安睜開眼睛看著他,黑夜是個很好的掩體,童安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也不能判定他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殿下,你幹嘛呢?”童安開口說。
陳胤禮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沒睡著?”
“殿下動靜這麼大,我只是睡了又不是死了。”言下之意是自已被吵醒了。
“嗷……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陳胤禮說完也沒有什麼動作。
“那殿下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童安耐心地問他。
“我想,就是,嗯……”他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晚睡吻嗎?”童安說完撐起身體親了他側臉一口。
陳胤禮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是說,要不我們試試?”
說完他的臉漲的更加紅了,童安好像感覺到了一樣,伸出手摸了下他的臉,說:“好燙啊。”
但是他突然又問:“三更半夜的,殿下要和我試什麼?”
“你明知故問,你知道的。”陳胤禮小聲嘟囔著。
“想來殿下去找了柳縣令一趟,這保守的思想都轉變啦?”童安戲謔地問他。
“也不算是,主要是我怕我不太會,怕傷害你。”陳胤禮的頭低地更下了。
“哦?那我現在不要了呢?”童安反問。
“……那我們就蓋上被子純聊天吧。”陳胤禮隔著被子抱住他,親暱地用腦袋蹭著他。
童安輕笑,將手伸出被窩回抱著他,說:“好可愛是怎麼回事?”
“不可以說我可愛。”陳胤禮哼了一聲。
“好好好。”童安順著他說道。
說完後兩人一時無話,陳胤禮主動地湊著他的嘴角吻他,伸出一隻手摸進了童安的被窩,童安倒被激的僵了一下,不自主地咬了他一口。
“嘶。”陳胤禮痛呼。
“……對不起,我……我有些不習慣。”童安看著陳胤禮好像來真的了,頓時有些慌張。
陳胤禮算是明白了,自已做了這麼久心理建設,童安居然是在逗自已。
他一把掀開童安身上的被子,反手將他的手扣在床頭,說:“我們試試就習慣了。”
說完另一隻手開始脫自已的衣服,動作行雲流水,好像下一秒他們就可以開始了。
“……也不是突然要這麼著急。”童安稍微動了下手,很好,陳胤禮摁的很緊。
“那可不行,我怕夜長夢多,我做足了準備了。”陳胤禮毫不留情地反駁他。
眼看陳胤禮脫得只剩下裡衣了,他抬起一隻腳半跪在床上,下一秒翻身上床,抱住童安,扯過被子,嘴上淡淡說:“睡覺吧。”
……童安一時無話,這傢伙,倒反天罡了已經,甚至耳邊還聽到陳胤禮的憋笑聲。
“好好好,殿下居然戲弄我。”童安推了推身旁的陳胤禮。
“什麼叫戲弄你?你要想我們現在也可以,柳楓他送了我一盒脂膏,他說是桂花味的,還是二月桂。”陳胤禮在他耳邊輕聲說。
“……你。”童安想著我原來的純情太子呢,什麼時候也說的出這麼浪蕩的話了,是自已的錯,把他帶壞了。
“這事不著急,要有儀式感,我們等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吧。”陳胤禮繼續說。
對他來說,他確實是個很講究的人,還是喜歡重要的時候做重要的事。
童安輕笑,回他:“行。”
說完,童安便湊過去親吻他的嘴唇,兩個人甜膩膩地接了一個很綿長的吻。
夜半,兩個人都有些疲憊了,陳胤禮摟著童安,心滿意足地睡了。
年輕就是好,想睡就可以睡得著,倒是為難童安了,他被這麼一吵鬧已經沒有什麼睡意了。
他閉上眼睛等陳胤禮呼吸平穩後復又睜開眼睛,冬日的屋子窗戶被封的很死,黑暗中只能模糊地看見陳胤禮的五官,童安在腦海裡百轉千回,怎麼明明是個八尺男兒,長了一張這麼純真的臉呢,看著沒有一點帝王的威嚴,以後當皇帝會不會被群臣騎頭上?想著他又不自覺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