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算了吧?你看他已經知道錯了。”黯一實在看不下去,上前去勸。
“你還敢來拉我?你也同罪!明知道他要去冒這個險,還答應幫他值班,為他隱瞞。出了事,你指望他一個死人去負責!”
黯二垂頭不敢說話。
黯一跪下去與他肩並肩。
“你們兩個!我……”
“小姐,小姐!”
九淵本不打算管,結果瞥見藏在暗處故意顯露氣息的許嘉寶。他給自已使眼色,九淵萬般無奈只能去勸。
“什麼?”賀蘭冀沒好氣道。
“好像有人過來。”九淵隨意扯道,眼睛向下瞟。
她從來不會下不篤定的結論,好像這個詞還真是從她嘴裡第一次聽。賀蘭冀知道她亂說得,但訓也訓夠,給個臺階下也行。
“帶我離開。”她轉頭又道,“你們兩個給我去後山反省。”
“是。”
兩人齊聲應下。
賀蘭冀一走,黯二軟在地。
“出息點,裝什麼裝?”黯一站起身故作堅強。
“對不起,黯一哥,是我對不起你。”黯二欲哭無淚。
“別嚷了,跟叫魂似的。”黯一剛才就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仔細往四處看。
“功力有減!都沒發現我在你背後。”
黯一回頭,刀已架在脖上。
他老實舉起雙手:“寶哥可是詭門第一,怎麼……”
在許嘉寶收刀一刻,他抬腿攻了上去。
許嘉寶用手格擋,虎口處被震麻。五隻指收緊去抓他的腿,只是抓過表衣被抽出。
黯一左拳攻來被他攥在手裡掙不開,再揮右手同樣的結果。
許嘉寶看他發狠得要跟自已比力氣,抵上他的額頭激道:“這麼久還沒長進,敢和我比你最不為長的力氣。”
他熱血上頭的腦子頓時清醒,抬腿掃向許嘉寶的底盤,逼迫對方鬆開自已的手。
雖然還有一隻在對方手上,但他很輕易的化解了另一隻手的困局,要論靈活和柔軟度黯中無人能及他。
許嘉寶在他密集的進攻下漸落下風一步一步後退。
黯一越打越上頭,甚至忘了兩人只是在切磋。若是都拿著刀,不知要見多少血。
許嘉寶預測要抵牆前,手下發力化解他的下一波進攻把人推了出去。
他不甘心又攻去,被打飛出道優美的弧線。
“一哥快爬上來,別掉水裡了!”黯二坐在地上,看他雙手扒在池邊爬起笑得開心。
“你想要練練嗎?”許嘉寶俯身道。
“不!不用!”黯二嚇得躍起。
他可沒某人這麼好鬥,能不打的架就不打。
許嘉寶一笑,看向溼半身的黯一。
“服氣嗎?”
“我還可以再打。”
他搖頭一彈黯一的腦袋:“你這人看著沉穩實則殺氣比誰都重,還易上頭。”
黯一無從反駁。
“你們的使命是保護不是殺人,她從未命你們殺掉任何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是。”
許嘉寶看這人的表情也知道是沒開竅,氣歸氣好歹也是自已教出的一個。
“不用去後山,我帶你們反省反省。”
“啊!”黯二可不願,“我們去了,小姐找不到人怎麼辦?”
“不用擔心,我會說明。”許嘉寶拉上賴地不起的人,“去後山等我。”
“反正都要走,去酒樓可以嗎?”黯二亮眼求道。
“假皮記得在臉上焊死。”
“寶哥最好了!”他抱上去笑道。
黯一對上許嘉寶轉來的視線彆扭挪開。
他一笑沒再說什麼,扒下黯二離開。
“寶哥又去找小姐?這次怕更慘。”黯二不禁擔憂自已的未來。
小姐心情不好對寶哥更不會有好臉色,他回來要是不高興怕會被練死。
“擔心這個幹嘛,不是去酒樓嗎?”黯一還以為他擔心的許嘉寶,有情人的事哪輪到他們來猜。
“去去!”黯二抱上他的胳膊,故意不提自已沒帶銀子。
“你什麼時候改性了還管這閒事?我之前把黯三吊起來訓都沒見你說半個字。”
賀蘭冀靠上她的脖頸處,跟著自已的小黑影一晃落了段距離。
“他自已做錯了事活該被罰。而且半腳在地算吊得話,犯人也不會受刑就脫臼。”九淵跳下院牆踢開房間門,把人放上床正要走。
“這麼早就走?”
“小姐明天還要上學府。”
“我都受傷了去什麼!”賀蘭冀不滿道。
“那要看你家的兩尊大佛。”九淵看她是活蹦亂跳一點不像有事的樣,京裡的藥恢復得真快。
賀蘭冀洩氣,掀被埋頭。
“我還是去吧。”
九淵一笑,扯被讓她把腦袋露出。
“好好休息。”
“知道了。”她一翻身抱枕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