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冀一把抓住自已眼前的棋奩,想調換一下,結果直接脫手才發現這是與石桌連為一體的。

有些尷尬的收回手,想偷個懶就別刷漆啊,賀蘭冀暗自腹誹。

黑棋先手,她好不容易坐下,再換又麻煩,不如就讓白棋先!

賀蘭冀相當自信的執白子一枚落在天元處,嘴裡道:“就是把對方的棋圍起來吃掉算贏!”

倒不是賀蘭冀沒認真看,是那本書太高階,根本沒有新手教程。

春吖點頭稱是,跟在白子旁落下一子。

兩人你來我往,賀蘭冀前兩把贏得開心,吃掉的棋算是數了又數得意洋洋。

至於後面幾局,賀蘭冀再也不敢吊兒郎當。

然而最後一次對弈,棋子見空,唯有一顆倖存的白子在賀蘭冀手中。

這就是教會徒兒餓死師傅嗎?

賀蘭冀不想玩了,把黑子還給春吖,收好棋。

春吖開心,覺得簡單又好玩,不是很理解大人為什麼能和自已的同僚為一盤棋坐上一整天。

“走吧。”賀蘭冀捎上書,塞進自已的寬袖中。

春吖想幫她拿,賀蘭冀說不想書再髒些。

“可我的手是乾淨的啊?”經過剛才幾戰,春吖已經不怎麼怕她了。

“你剛才不也是用手擦的凳嗎?”說著賀蘭冀去拉她的右手,真是乾淨的。

“我坐的那一個正好是乾淨的。”

春吖的手被賀蘭冀摸髒了,但也不敢說什麼。

賀蘭冀剛才光注意地上的那本書,完全沒想到自已所坐的石凳對面的凳,還能是個乾淨的。

現在想想自已坐的凳灰實在是太少,比起左右兩側真的太少。

“大小姐是有什麼發現嗎?其實也有可能是阿楚姑娘,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春吖道。

“嗯。”賀蘭冀朝自已剛坐的凳看去,背後是爬滿植物幾乎看不出原樣的牆。

踩著滿地枯竹葉,賀蘭冀有種感覺,直到回到石板鋪得路才消失。

有人在看著,賀蘭冀打消心裡的衝動。

反正遲早也要給他攪個天翻地覆。

“大小姐,是不是有點冷?”春吖莫名感到一陣惡寒,想回頭看又被賀蘭冀催促著走,“大小姐,等等我。”

賀蘭冀看似走得快甩了春吖一節,但只要她想就能馬上出手救下她。

沒有現身,會是誰?

畢竟竹林是在側邊,春吖還是不經意間瞥到一眼。

那直勾勾的眼睛和看不清的身形,春吖不敢表現快步趕到賀蘭冀身邊。

“大小姐。”春吖壓著發抖的聲音道,“我們快些走,天快黑了。”

賀蘭冀自然明白她是看到了什麼,應下聲拉緊春吖的手快步走。

“你看到了什麼?”

賀蘭冀帶她走進雨亭坐下,周圍較為空曠,陽光正好驅散寒意。

“我不確定,好像是阿楚,可是……”春吖想起那畫面不禁一抖,“可是她的眼睛空蕩蕩,明明沒有什麼變化就是感覺哪裡不對,好像她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吃掉我。”

賀蘭冀腦中閃過一個詞,恐怖谷效應,是姥姥常喜歡摻在恐怖故事中講的一種元素。

怎麼會出現在這個時代?

難道怪物也會穿越?

魂穿,還是身穿?

如果是身穿,必須儘快解決,否則會很危險。

母親也是被穿了嗎?所以才會……

不,阿楚也不一定是被穿,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母親……母親……

賀蘭冀的思緒繃斷。

如果是母親,她寧願是被穿,也不願是真的不愛自已。

倚上木欄,賀蘭冀閉眼仰頭,讓自已浮躁的心平靜下來。

這個時代不應存在這些東西,甚至沒有發現的意識,不能被幹擾。

一定有別的原因,一定有。

賀蘭冀給自已做著暗示,她所接受的教育太脫離,在意識中構建另一片美好天地對生活沒有多大作用。

如果母親真的穿越了,像姥姥一樣,她會去哪?會想我嗎?還能回家吧?賀蘭冀還是不禁想到,完美的話本好像被自已演砸了。

明明姥姥說過我會是世界的主角,話本里的一切都該圍著我轉。

不該是這樣,難道話本是假的嗎?

姥姥為什麼要騙自已?無聊的玩笑嗎?

賀蘭冀猜不出,如果是同大將軍一樣可惡的考驗話,這輩子也不原諒她。

“大小姐。”春吖小聲提醒道,“天色已經快暗下來了,不如我們先回去。”

她可不想再多待一秒,要是突然衝出個什麼東西是跑不了一點。

賀蘭冀睜開眼,後頸有點疼。正打算坐直身體,無意中瞥見花角處刻著一句詩。

“山有木兮未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誰的?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