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兒,你沒事吧?”王之逸一時擔心,快步過去圍著她看。

“我沒事。”她來時特地用帕子將妝擦了大半,髮帶也扯下。

眾人被賀蘭冀的容顏驚豔,更何況她還故意擺出副人見猶憐的模樣。

“他們欺負你了!”王之逸皺眉,瞥向那領頭。

“怎麼會,怎麼會……”那領頭第一次做他們的領頭,怕是這群人會錯意不敢篤定。

王之逸正要發。

賀蘭冀輕撫過他的肩,上前道:“既然已搜查完,大人也該離開了。再這樣下去明日多少會傳出些閒言碎語,對這些聲名在外的文人和參加殿試的學子不好。”

“是,是。”領頭心裡拔涼,根本沒有找到三皇子說的扇,但也沒有再拖下去的理由。

“大人不用擔心難覆命,我看到過一個奇怪的人出現,或許是他跳河逃走也說不準。”

既然是永宇澤搞出來的局,自然沒有拖一個無關之人下水的道理。

“對對,還要再查,再查。”領頭展開笑顏,行禮告辭。

“各位沒事吧。”她回身關切道。

“沒事,沒事。”陶微雨笑著先行一禮道,“還要多謝大小姐。”

眾人紛紛效仿行禮,說著“多謝”。

“我也沒做什麼,不用這樣。”賀蘭冀回禮謙虛冀。

這人還真上道。

“要不是有大小姐,那領頭還不一定放我們走。誤了明天的殿試,損失可就大了。”陶微雨又道。

“是啊是啊。”他們應和著,心裡的感激不由多了幾分。

“有機會我定為大小姐寫詩頌名,只望您喜歡。”陶微雨說的真摯懇切,旁人聽來就是大膽示愛。

王之逸上前擋在兩人之間,出言嘲諷道:“你沒有任何功名,寫出來的東西只會貶低她的美。”

“我會證明,殿試的結果將是我提筆的頭。”他說的毫不遜色,是少年最該有的自信與不甘示弱的勇氣。

只是賀蘭冀覺得他太自信了,甚至敢在王之逸這樣的權貴面前狂妄。

天色已晚,兩人陪著賀蘭冀回家。

避過繁華的街道,穿梭在幽暗的小巷,若不是有點月光瀉入,她才不願意走。

王之逸小時候是出了名的皮,京城所有的巷道都熟悉,帶頭的任務自然交於他。

三人之間無話卻異常的和諧。

蘇亦息喝了點酒,掉在後面慢慢走。

遠遠走來兩人,王之逸警惕止步,將賀蘭冀護在身後。

她當然能注意到,從腳步聲聽來,是他們。

“小六小七。”賀蘭冀從他的身後探出頭。

“哎呀,大小姐,我們可算找到你了!”小六奔來。

他臉上的鍋灰已然擦淨,白色面紗隨他的動作微動。

“你為什麼帶這個?”王之逸覺得他眼熟,但聲音一點也不像。

“被蟲咬了,難看。”

小六當然不能說是被你打了拳還沒消,至於聲音他當時故意用的偽聲。

賀蘭冀看向小六身後的人,小七是張全然不同的臉,看來當時是用了人皮面具。

“我們先回去吧,再晚點該擔心了。”

小六真正的意思是黎商和張叔要撐不住了。

賀蘭冀與兩人道別,正要走王之逸突然道:“就是……我……”

被三人看著,不好意思再說。

“如果想邀我一同遊玩,可以寫信。”賀蘭冀笑道。

“好啊,謝謝!”他開心道。

蘇亦息站在不遠處依舊沉默,額前的碎髮遮住他忽暗的眼眸。

“大小姐,你怎麼這麼厲害?一天就搞定了兩個人!”小六興奮道,“你更喜歡哪一個?是儒雅少年,還是那位苦情哥?”

“怎麼說話的,苦情哥是誰教你的?”賀蘭冀一拍他的腦袋。

她打的不重,小六還是裝作一副很痛的樣子捂住腦袋道:“九淵姐姐和我說的,他說寶哥哥是深情哥。”

“這個死丫頭。”賀蘭冀笑罵道,“你倒是聰明,還會舉一反三。”

小六聽不出她是在嘲諷,反而笑嘻嘻的。

小七沉默,看小六不住一嘆。

“冀兒,冀兒?你怎麼回來連飯都不吃?冀兒……”連墨聲在他們剛進門就來了,這一聲聲似房裡人的催命符。

黎商縮在被子裡不敢動,鞋都是各落一方。

張叔隱於房梁與一早就在的九淵眼神交流。

張叔:你來偽個聲。

九淵:我的火候不夠。

張叔:那也比我好。

九淵無奈閃下房梁正要開口,一道聲音從旁傳來。

“父親我已經睡下,只是玩累了,飯也在外吃過。”

賀蘭冀從開著的窗躍入,身後兩人緊隨。

“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下次可以早點回來嗎?回府時聽管家說你才回來,有些擔心就來問問。”

“父親也是才回來嗎?”賀蘭冀道

連墨聲回道:“去處理了一些事,沒什麼重要的,好夢……寶貝。”

他這一聲寶貝叫的極輕,但房內多數是習武之人能聽得到。

賀蘭冀愣住,看著消失的倒影一時無措。

為什麼他會知道寶貝這個詞?

賀蘭冀的情緒翻湧,她迫切地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不可以,她將情緒隱藏到完美,沒有任何異常。

平靜到似她沒有聽到一樣。

旁人看不出,經驗最多又足夠了解她的張叔自然明白。

肩上一沉,賀蘭冀看向張叔,卻看不清他近在咫尺的臉。

“張叔。”賀蘭冀輕喊一聲。

憑輪廓能猜到他是在點頭,賀蘭冀一笑,無喜無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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