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宇文世家上下整個如開水沸騰一般,戒備森嚴,往左廂房奔去,才驚醒沉醉的朱不虛。

他抱著郡主從床下爬了出來,拉起床上的薄氈,將郡主裹住,扛在肩上,竄出了房外。

朱不虛只見對面隔著一道高牆的院子,被照得有如白晝般,偶爾還傳來幾聲金鐵相碰之聲,忙扛著郡主左閃右躲地跑到了後花園一座假山的陰暗處。

朱不虛眼觀著四周,喃喃自語道:“他媽的,莊內那麼大,這下看要如何出去?”

突然朱不虛左肩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嚇得他冷汗直流,張開大嘴正想喊叫了出來。

只是他嘴上已被人捂住,耳朵傳來聲:“別怕!是我缺一!”

缺一放開捂住朱不虛的嘴後,朱不虛低聲道:“人嚇人沒藥醫的!”

缺一輕笑道:“誰叫你武功那麼菜,睡得像死豬!”

朱不虛腦子一想,道:“哦!原來是你搞的鬼,故意讓他們捉住我的?”

缺一笑道:“你不笨嗎?不然要進入武林正義山莊宇文世家救人,哪有那麼容易,有人幫你帶路還不好啊?”

朱不虛撫著紅腫的臉頰,無奈地道:“辦法是好,只可惜我這條小命差點就飛了!”

缺一忙道:“別盡說這些廢話,現在全莊上下進入戒嚴,全部武裝搜尋咱們,想想看,有什麼法子出莊。”

朱不虛沉思了一會兒,只聽莊內全是宇文武威的狗叫聲,及急促莊丁走動的腳步聲。

朱不虛別頭問道:“阿九!你的武功背一個人能不能來去自如?”

缺一雙眼一睜,道:“怎麼?算盤打到我頭上來了!”

朱不虛笑道:“能者多勞嘛!”

朱不虛便比手劃腳地道出他的計劃。

缺一驚道:“你以為我是九命貓啊?宇文世家可不是等閒之輩,今雖老莊主不在,莊內高手少了些,你還要我大大方方扛個人招搖,跟他們道一聲拜拜?”

朱不虛道:“聽我的準沒錯,記得送郡主回去啊!咱們就在你老窩見面了!”

他一道完,也不等缺一抗議,便奔出了假山,大喊道:“刺客在假山這邊,快來人啊!”

朱不虛特大號的嗓門,全莊都聽得到他的吼叫,不多時已有武師拿著火把,呼喊相應地往後院搜來。

朱不虛一喊完後,早就如松鼠般失去了蹤影。

宇文武威快速地到來,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大概有點不好受。

缺一暗叫一聲:“苦也!”

身形不敢怠慢,扛著郡主飛出假山,踢倒了兩名武師,躍到屋頂上,帶著莊中笨蛋在後院繞了一圈才飛出院牆,投入黑夜之中。

宇文武威一見刺客扛著長長的東西底端露出一團秀髮,以為是朱不虛,便怒吼一聲,有如箭矢般追了過去,也帶走了莊中的高手。

朱不虛躲到屋角暗處,傾聽嘈雜聲翻牆而出,已在十丈之外,才進行他的工作。

他走到茅房打了三桶“黃金”,設個機關在宇文武威的房內,只要他一開門,屋內一定黃金遍地。

一切佈置好後,朱不虛拿了一桶煤油往大廳一潑,點了火,便大搖大擺從大廳奔出,逢人便大叫道:“失火了!快叫人來救火啊!”

宇文武威可是碰到了剋星了,人財兩失不打緊,還要倒貼一所莊院。

宇文公子一見前方之人奔入了密林中,一想到那小子鬼伎倆,可有點裹足不前。

此時張清大叫道:“公子!你看東方三里處火光大盛,好像是正義山莊啊!”

宇文武威一見,差點昏倒,馬上舍去追人,回聲對手下怒道:“你們都是木頭啊!還不快回去救火!”

一二十名大漢,哪敢喘氣,全部展開輕功,撲回莊院。

宇文武威看著遠處火光沖天,咬牙切齒恨聲道:“朱不虛!我非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消我一口怨氣。”

張清在旁見公子一臉猙獰有點心寒,見公子往回走,便忙跟了上去,心中嘀咕道:“當時若一刀殺了他,不就一了百了,如今麻煩可大了,老莊主,夫人一回來,我們這些屬下又要倒黴了,唉!真衰!偏偏跟上這個衰尾道人!”

宇文武威指揮眾人熄滅了大火,還好只燒了一座大廳,便氣急敗壞地回到自已房中,一二十名武師跟在他後頭,準備讓他臭罵一頓。

不料宇文武威,推開了門,前腳跨入還在半空之中,一桶香噴噴的米田共,從天而降,撒了他滿身臭屎不打緊,眾人雙眼皆見到公子主子,頭上套了個糞桶呆立在那兒,那種不敢出聲的情況,更是痛苦。

只見走廊上,“唰”的一聲,掉下了一條白布條,寫道:

多謝武威狗熱情款待,特送一桶“黃金”以報!

你小祖宗不賴吧!雖是仇人卻慷慨得很,敬請笑納,笑納!哈哈哈!

知名不具留

次日午間。

朱不虛坐在門前,望著缺一笑道:“阿九!謝謝你幫了個大忙,我也該走了!”

缺一躺在床上,一聞言整個人跳了起來,一隻手幾乎點在朱不虛鼻上,叫道:“什麼?你要走了?那我呢?”

朱不虛聳聳肩,道:“你也趕快逃吧!不然宇文世家的人遲早是會來招待你一番!”

缺一道:“你去哪裡?”

朱不虛道:“回到吼爸的懷抱吃奶!”

朱不虛道完,拜拜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缺一怔在那兒,看著他的背影消失。

朱不虛唱著山歌趕了十里路,卻見缺一有氣無力地跟在後頭,如病人一股,走了二三步就得坐下休息片刻,口中直叫道:“你這死沒良心的,就這樣悄悄離去,還要我默默祝福你,哼!門都沒有!”

朱不虛叫道:“我又不是母的,你別亂用成語,我可是有要事在身,不能帶你去!你快走吧!咱們後會有期。”

朱不虛忙展開了跑功,一下子便把缺一給甩得遠遠的。

朱不虛從容地轉入小徑時,坐在大石上休息,不禁樂道:“我朱不虛呀!跑功還是第一流的!”

突然後頭傳來了馬蹄聲及車輛轆轆聲,他一回頭,只見缺一懶洋洋地坐在馬車上,向他“嗨”了一聲。

這輛馬車也真夠精簡的,一匹瘦老的馬拖著兩個大車輪,還一歪一歪地轉著,不知哪時可要解體了,車軸上只釘了一塊大板子,缺一就坐在其上搖晃著。

朱不虛屁股往馬車一坐,睜大眼,奇問道:“你買的?”

缺一點頭笑道:“昨晚你被人捉去時,銀子掉在地上,我就辛苦一點撿了起來,本來我是不捨得離開我那可愛老窩,但我在‘噓!噓!”中想通了,人家說跟著財神走準有搞頭,不會餓著,凍著,還可以賭它兩把過癮!”

朱不虛道:“什麼是‘噓!噓!’?”

缺一道:“你亂沒水準的,就是唱流水歌,小便嘛!”

朱不虛大笑又道:“那大一點的,又叫什麼來著?”

缺一道:“放炮!”

朱不虛大笑點頭大叫道:“有理!說不定屁股上多幾個花,兩個好運的掉下去,不就‘槓上開花’,自摸加一臺了!”

缺一望著朱不虛道:“昨晚我送郡主回去了!你怎麼謝我?”

朱不虛忙道:“你是不是按照計劃,偷偷摸摸地把她放在門口就走了!”

缺一道:“本來我是想拿點酬勞賞銀的,只是你千叮嚀萬嘮叨的,我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她丟下去。”

朱不虛道一聲:“呼!還好!”

缺一隻道:“好的還在後頭呢!我怕郡主不知哪位先生冒著生命之險,把她從虎口中救了出來,所以我好心地寫了一張字條道:‘朱不虛大捕頭救,’塞入她毛氈中!”

朱不虛聽聞,“哇”了一聲,雙手亂舞,剛巧車輪撞上小石堆,他重心一失,“砰”一聲,往後跌了下去。

朱不虛追著馬車,叫道:“你知不知道,她沒………”

缺一見他沒說下去,便介面道:“穿衣服!”

朱不虛跳上馬車,猛點頭。

原來當朱不虛鑽入宇文武威的房中,而宇文公子還未奔進房時,缺一快他一步,閃入了房中,剛巧看到朱不虛抱著郡主躲入床下,缺一才穿窗而出,右肩上扛著似人的毛氈招搖著,騙出宇文武威。

缺一心中偷笑,卻故意道:“我只是知道一點,不然你又何必好像在包粽子般,用毛氈裹著郡主。”

朱不虛大叫道:“你知道!還留下字條幹嘛?”

缺一笑道:“這麼大的功勞,不讓她知道,她會抱憾終身的。”

朱不虛苦著瞼道:“完了!你害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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