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押進來!”

一個被反手綁住的年輕人被帶到了鍾離昧的面前。

鍾離昧乜斜著眼睛注視著他。

這年輕人雖然穿著平民的衣服,不過鍾離昧卻從細節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平民百姓。

“大膽。”

鍾離昧一拳砸在了帳篷的支柱上,整座軍帳都嘩嘩直響。

“徘徊在營外,是想刺探什麼訊息嗎?我看你非是平民,而是奸細!”

鍾離昧發起火兒來鬚髮皆張,再加上他喜歡斜視別人,一時嚇得這年輕人連話都說不出來。

“為何不言?我看還是心中有鬼!給我搜身!”

他一聲令下,手下人紛紛動手。

但年輕人把身子蜷縮起來,像是害怕讓他們搜查。

這讓鍾離昧和他的手下更來勁了,直接幾人將他拎了起來。

“且慢且慢!有話相告。”

人們聽著又頓時一鬆手,就把他丟在地上。

年輕人只剩了哎呀呀的喊疼。

“早該如此,休要多嘴,有話快講!”鍾離昧這樣質問著他。

那年輕人哎呀了好一陣兒才鄭重其事的看著眼前的鐘離昧。

“不知……不知這位可是鍾離上將軍。”

鍾離昧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手下就不無驕傲的回覆說:

“不錯,正是我家上將軍。”

年輕人頓時轉憂為喜,表情變得殷切起來。

“小人並非細作,正是來求見將軍的呀。”

鍾離昧面無表情。

類似蒙人的事,他可見多了。

“有話快說!倘若有失言之處,小心爾的狗頭。”他一點都沒變得和睦,反倒像更不耐煩了。

年輕人見情況不對頭,只得畏畏縮縮的回應道:

“將軍可否先與我鬆綁……”

“快說!”幾名將校上來就踢了他兩腳。

他也不敢再說什麼鬆綁的事了。

“實不相瞞,小人是大王所差秘使,就是來求見將軍的!”

他把嗓門提了提,想讓自已顯得沒有那麼落魄。

人們沒有說話。鍾離昧只是認真打量了他一番,他隨後冷冰冰的說:

“大王秘使?有何憑證!?”

“有密信在此,將軍可以驗看……”

他的話剛說完,那些將校們就一股腦的來搜他的身,最後在他懷裡把一卷書信搜了出來。

年輕人叫苦不迭,只覺得自已這信使當的相當窩囊。

人們把木簡呈給了鍾離昧。

鍾離昧接在手裡,看到打結處有泥封。上面印有四個字“永保用之”。

這是楚王常用的印信字樣。除此之外,還有“楚天子璽”、“乾坤有序”等等字樣。

不過現在項羽所用的印信都是臨時趕製的,和之前的花紋樣式都有所不同。

這讓鍾離昧不得不懷疑這封密信是偽造的。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得開啟一看究竟。

但使者這會兒卻呼喊起來:

“上將軍!此乃密信,不宜當眾展閱呀。”

鍾離昧停下了,只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多嘴。不過細想想他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於是他索性屏退了左右,倒要看看他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等人們都離開後,軍帳裡就只剩了他們兩個人。

鍾離昧把竹簡上的泥封取下來,開啟繩結把信中內容速讀了一番。

原來這並不是一封專門寫給他的敕書,而是面向江淮一帶將領的公告。是以項羽所在鄣城政府的名義發出。

鍾離昧大體閱過,其中有“棄淮保江”四個字尤其礙眼。

他頓時怒火中燒,深信這是一封偽詔了。

他二話不說就把那竹簡一把扯成了兩塊,隨後直接朝著信使頭上猛的砸去。

“膽大妄為!敢拿偽詔騙我,是不是灌英派你來的!?”

這年輕人都快嚇懵了。他只是奉旨送信的使者,連信中內容都一概不知,實在是覺得冤枉的不得了。

“將軍怎麼這般講?小人當真是從鄣城而來啊!”

“胡說!”他直接一腳就把他踢翻在地。

“分明是敵營使者!還拒不招認!你們想把我騙離此地,好盡取淮南是也不是!?”

年輕人有苦難言,只得苦訴道:

“小人當真從鄣城來,信中內容一無所知。只知要交於將軍萬不敢說謊啊。”

“呸!”鍾離昧直接啐了他一口。

“巧言令色!分明是漢賊無疑啊!大王有天下大志,從來不知道畏縮二字,焉能讓我棄淮南下?你分明就是漢營細作,若不據實招認,快要受皮肉之苦了!”

“哎呀……冤枉啊!冤枉啊上將軍!”

年輕人除了喊冤,也實在什麼辦法也沒有了。

他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找到鍾離昧的軍營,滿以為還能得到一筆賞賜。

結果不但被人捆成了麻花,還被逼著承認自已是奸細,他鬱悶得只剩了一肚子苦水。

鍾離昧可不管這三七二十一。

“你很嘴硬啊!可惜灌嬰的小伎倆騙不過我!你也騙不過我!”

他說著,又把拳頭向立柱上一砸,大聲把營外的將士叫了進來。

“上將軍有何事!?何故觸怒!”

人們只是看著鍾離昧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又將迎來一場情緒風暴了。

“這個小人膽敢冒充大王的秘使,想要哄騙我們撤離江淮!實乃荒謬!”

他惡狠狠的用手指著那有苦難言的信使。隨後憤憤難平的看著手下的將校們。

他想聽聽他們的觀點。

他的那些手下們也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辱罵起信使。

“哈!我早就看他鬼鬼祟祟不像好人,原來果然是敵營奸細。”

“冤枉啊!在下只是鄣城的小吏,諸位將軍明鑑!明鑑吶!”

他急得滿臉發白,想衝他們磕幾個頭。但是卻又被綁的無法動彈,只能欲哭無淚的吶喊著。

“偽造王命!其罪當死啊!”人群裡的一個小校這樣說。

鍾離昧頻頻點頭。

“確實該死!但你看他的樣子,哪怕死到臨頭還不肯招認,想必一定是灌嬰的心腹,瞭解敵營的情報。他不肯招供,就打到他招供為止!”

“是!”手下應命。

“問不出有用的情報,我再拿你們問罪!”

人們知道他真的發火了,絲毫不肯怠慢,直接就把信使拖了出去。

“饒命啊!冤枉啊!哎呀……”

年輕人剛開始還在連聲求饒,但最後只剩了殺豬似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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