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使者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他只是過來送個信,誰曾想竟被人按在地上一頓暴打。

而這些軍吏們下手也很有分寸,既能把人打的哭爹喊娘,也能控制好力度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

“淮北漢營的情況究竟如何!?從實招來或能饒爾不死!”

“小人……小人當真不是細作,能招什麼……”

信使一臉慘相。

他可他連漢軍的面兒都沒見過,就莫說機密了。他連半個字都招不出來。

“很好,你很有骨氣嘛,我們很欣賞你!不過落在我們手裡也不由得你不招……”一個小校說。

這些軍吏們還以為碰上了硬頭子,激起了他們無盡的好勝心。

人們先是用木棍打,可這年輕人死活都不肯招供。於是他們後來改成了竹鞭,一邊打一邊朝他身上潑冷水,總之不能讓他好過一點兒。

“頂不住了還是儘早招供為好,何苦死撐呢?”

“各位軍爺我當真不知……刑罰再重,難道還能讓啞巴說話不成嗎……”年輕人急得只想大哭一場。

但人們根本看不出來它的難處,還覺得他是在死鴨子嘴硬。

“行啊,你很固執!接著打!”

“啪。”

“哎呀!”年輕人只剩了叫苦連天。

後來人們把竹鞭換成了荊條,毆打的手段更殘酷了。

“哎呀,啊!”

“我招誰惹誰了,你們都衝我來幹啥呀!?”

人們聽他還有力氣發牢騷,就知道自已打的不夠狠,於是喊著號子把那荊條抽打在他的屁股上。

他們打人很有講究,行刑區域基本都集中在四肢上,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折磨受刑者,而不至於讓他中途死掉。

荊條有刺,每一次抽打都像能帶下一塊肉來。這樣的施刑強度比之前簡直高了好幾個等級。

沒幾下年輕人就血肉模糊,無可奈何只能認供。

人們滿意的把荊條往地上一丟,又開始了他們的問訊。

“果真招供嗎?”

年輕的信使點點頭。

“不敢欺瞞,一定知無不言。”

“那好,敕書是不是灌嬰偽造的,想騙我們從江淮撤兵!”

“……”

“快說呀!”他們又是一點兇相。

“是!是!都……都是他指使的……”

“你也承認是漢軍的細作了?”

“是……是!一切都是上將軍說的那樣……”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能認的罪名都認了。

“早承認了這些,也不至於受皮肉之苦。我聽你的口音是楚地人,為什麼要做漢軍的細作呢?”

年輕人內心叫苦不迭,也只能隨便編個理由承認下去。

“小人的父母被漢軍擄掠,迫不得已才做了漢營的走狗……”

這些軍校有些滿意,隨後就去回報了鍾離昧。

“回稟上將軍,那豎子招認是漢軍的細作了。”

因為接到了假詔書的事情,鍾離昧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他沉著臉問:

“漢營的部署情況可曾問明?”

“這……這還未曾詢問。”

這名小校突然覺得自已邀功太早,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再問!”鍾離昧面沉似水。

那小校有點緊窘迫的退了回來。可一見到信使他又來了精神,像是想把自已剛剛受的氣在他身上發洩回來。

“我已經稟報過上將軍了。將軍願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快把漢營的部署情況詳細說來,也好將功補過。”

這小校趾高氣揚的模樣,讓他心裡叫苦。

“小人不過只是個信使,其餘之事都不知曉啊。”

但那小校卻突然瞪大了雙眼,他怒目而視。

“你還想欺矇我嗎?現在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否則別怪我棍下無情!”

年輕人早就是苦不堪言,但為了避免一陣毒打,他只能隨口編些謊話出來。

“灌嬰的部隊分散在淮北,灌陳二人把行營設在淮浦,沿淮河設聯營,每營兩千人。又招募了大量的工匠用來改造船隻。”

“原來如此。”

“常聽他們說淮河有上將軍把守,他們無法渡河,所以要訓練一支水軍……大概不用個大半年,估計他們不敢輕易挑戰……”

他純屬是在胡扯一通,其中拍著些鍾離昧的馬屁,希望可以撿回一條小命。

那小校聽說漢軍這麼懼怕他們,又聽說他們要訓練水軍,不敢南下,立刻美滋滋的去回報鍾離昧了。

“上將軍,我已經問明敵情了。”他滿臉是朝鐘離昧邀功的表情。

“快說!”已經那麼長時間了,他仍然面沉似水。

於是這小校添油加醋的把那年輕人的話複述了一遍,還把鍾離昧誇的神勇無敵,把漢軍貶低的一無是處。

小校滿以為該受到褒獎了,卻不知道那些胡亂拼湊出來的訊息,在鍾離昧這裡簡直就是一眼假。

訊息裡說的那些,跟他之前派人探查到的根本就毫不相關。

而且說漢軍要訓練水兵,這純屬更是無稽之談。

當時的水戰比較落後,水軍部隊往往由陸軍部隊兼任。

當時的軍隊往往避免水戰,常常採用登岸突襲的手段進行跨河作戰。訓練專門的水軍不僅耗時費力,甚至可能派不上用場。

水軍從陸軍中完全獨立出來,已經是在南宋以後了。

信使和這名小校在前不久還都是平頭老百姓,聽說過幾次列國時吳楚水戰的故事,理所當然的認為一見到河水就要組織水戰。總之都是道聽途說的刻板印象。

鍾離昧氣不打一處來,他直接抄起桌上的一卷竹簡朝他丟了過去,正好打在他的腦袋上。

“哎!”他吃痛捂起了腦袋。

“混賬!這種謊話就把你唬得團團轉!漢軍急於渡河!大軍必定集中一處,哪會分營據守!你以為他們是我們吶!”

小校嚇得連忙跪伏在地,大氣不敢喘。只得聽鍾離昧繼續訓斥下去。

“還說什麼操演水軍!還說什麼不敢渡河!全都是麻痺我等的欺人之談!這種渾話你都能輕信,也真是混賬一個!”

小校惶恐的連腦袋都快磕破了。雖然知道鍾離昧很少懲罰手下,但是他發起火來的恐怖模樣誰都吃不消。

“屬下該死!屬下有罪!信了那豎子的鬼話,看來必是漢軍的奸細無疑了!待屬下嚴加拷問,一定問出實情來……”

“……”

“請上將軍再讓屬下試一試吧……”

他說完,又把頭磕個沒完。

鍾離昧看著都覺得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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