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孃一眼就能看出府上死者的數量,還看出了他們是冤死的,看來並非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

柳承本就急著尋人驅邪,聽她這麼說,自然就相信了。

他立馬十分焦急地詢問:“請問仙姑,那我應該怎麼做?”

王奶孃照著荊九娘教她的話,說:“你須得將前因後果如實告知於我,我方能想出法子助你脫困。”

一聽王奶孃如此說,柳承耷拉了臉色,思考起來。

人是他害死的,可萬一他說了實話,仙姑不肯幫他了怎麼辦?

可倘若他不說實話,恐怕仙姑也沒有辦法幫他。

思考了好一會兒後,柳承決定避重就輕地說出實情。

“不瞞您說,確是我害了我自已的娘子與一雙兒女……”

說到這裡,柳承的眼中閃過一抹黯然神傷。

自責的淚水緩緩砸落到了地面上,眼中的愧疚洶湧而出。

看見柳承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王奶孃頓時覺得噁心不已。

真會裝。

王奶孃只恨此刻不能親手了結他,替小姐和冤死的孩子們報仇。

可來之前荊九娘千叮嚀萬囑咐過,讓她千萬不要露出馬腳。

王奶孃到底是忍住了心中的怨氣,故作淡定地問:

“是你害死了他們?因何緣故?”

卻見柳承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

“是我的錯……”

柳承抽噎著,彷彿有著無盡的悔意。

“我其實是上門女婿,岳父是遠近聞名的富商,他們一家人一直嫌棄我沒有本事,看不起我。我忍氣吞聲了多年,直到有一日,他們一家子一塊兒欺凌了我,我一時氣不過,才做了錯事。”

聽到這裡王奶孃被氣得險些忍不住了。

她憤怒地問。

“就因為這,你便要殘害了三條人命嗎?那可是你的妻子和親生子女呀!”

一聽王奶孃語氣不對,柳承連忙加重了懺悔的語氣。

“我知道,儘管他們多年來數次欺辱我,可這到底是我的家人,再怎麼樣我也不應該殺了他們。他們死後這幾日以來,我從未睡過一個好覺,日日夜夜為自已做下的錯事而懺悔。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無論我多麼後悔都沒有用。”

柳承嚎啕大哭著。

“仙姑,我也是一時被憤怒矇蔽了雙眼。我已經認識到自已的錯誤了……我,我為他們捐贈了金銀,請來了大師為他們做法超度,可他們還是不肯原諒我,求仙姑您幫幫忙,讓我的妻子和孩子們趕緊去投胎吧。”

聽完這番話,王奶孃被他的無恥震驚得目瞪口呆。

這人當真臉皮厚如城牆。

他們白家何曾欺凌他了?

分明是他自已心術不正!

王奶孃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強行壓了下去。

她按照荊九娘所言,再次出言詢問。

“你撒謊。他們母女三人死時心臟被挖。究竟為何?莫非這也是你一時氣憤所做?”

聽見這番話,柳承卻搖了搖頭,看起來十分震驚。

“心臟被挖?!此事我全然不知。我只是因為憤怒害死了他們,要他們的心來做什麼?”

雖然他方才一直謊話連篇,可眼下的震驚卻並不像是裝的。

荊九娘和王奶孃聽完他的話後,立刻便意識到,兇手恐怕不止柳承一個。

沒想到,這起兇殺案竟然環環相扣。

那挖他們心臟的人究竟是誰!

王奶孃原本也以為,此事乃柳承所為,可沒想到竟然還有其他的兇手,她立刻情緒激動了起來。

而柳承卻也逐漸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看見所謂的仙姑,掌心處竟然有一道疤。

最為關鍵的是,這道疤的形狀、大小和位置,都和他前妻乳孃的那道疤一模一樣!

想起剛剛這位自稱仙姑的人,聽說是他害死了妻子和孩子後,如此憤怒的模樣,柳承不禁更加懷疑了。

他立刻掀開了王奶孃蒙面的黑布。

說時遲那時快!

幸虧荊九娘反應夠快,千鈞一髮之間,荊九娘往王奶孃的臉上施了法,替她上了一層易容術。

就在柳承掀開王奶孃面罩的一剎那,王奶孃驟然變成了一張陌生女子的臉。

見到面具後不是自已猜想的面容,柳承這才鬆了一口氣。

王奶孃皺眉道:“大膽,你這是在做什麼!”

柳承連忙後退一步。

“抱歉,仙姑,是我無禮冒犯了。我近來一直精神有些恍惚,方才誤將仙姑認成了旁人,還請仙姑見諒。”

王奶孃也不再多為難他,按照荊九孃的要求,淡然地說。

“既然挖出他們心臟的人不是你,那便好辦了。”

聽到她這樣說,柳承心裡懸著的大石頭才落了下來。

柳承問:“請問仙姑,我要怎麼做呢?”

王奶孃瞥了他一眼,出言指點。

“他們三個怨念極深,非死不能解。你只需找到挖了你娘子和孩子心臟的人,並且殺了他,替他們報仇,才能消除三人的怨氣。”

柳承繼續說。

“到底是何人,竟然幹出如此惡劣行徑,若叫我知道是誰,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只是仙姑,我要如何找到那背後的兇手呢?”

王奶孃輕蔑地笑了笑。

“那便是你自已的事了,我言盡於此,剩下的事兒你便自已看著辦吧。倘若辦不到,我也幫不了你。”

說完這番話後,王奶孃便拂袖離開了。

柳承一個人在原地,眯了眯眼睛,似乎正在思考。

入夜。

柳承趁著夜色,偷偷出了門,前往一個神秘之所。

霍衝在屋子裡,看見柳承一個人獨自鬼鬼祟祟繞過了院子,連忙跟了上去,卻見柳承出了門,於是他連忙找到荊九娘,和她說著這件事。

“柳承大半夜偷偷摸摸地出去,是要做什麼?”霍衝問。

荊九娘想了想。

“王奶孃白天剛同他說,讓他找到挖了他們三人心臟的兇手,今夜他便獨自出去了,我總覺得這兩件事之間存在著某種關聯,不如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荊九娘本想著所有人一起跟去,奈何秋娘正巧叫了沈霖進去,尋她給自已按摩腿部。

因此只有荊九娘和霍衝,還有葫蘆裡的三隻影妖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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