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春雨足足下了大半夜,枝頭新開的花骨朵被打下,花瓣一片片落在春泥中,是別樣紅意。

潭臣公館主臥內,許枝意悠悠轉醒的那一瞬,眼裡閃過茫然,床的另一側已經沒了溫度,可見男人已經走了有段時間。

她動了動腿,只覺得大腿內側像是破了皮般疼的要命,她掀開被子,耷拉著腦袋探著,只看見一片光潔。

她驚掉了下巴。

???

陸嶼洲這是什麼習慣?只給她穿上衣,不穿褲子的?

她盤起腿仔細觀察,隱隱聞見淡淡的草藥味,心下了然。

算了,原諒陸嶼洲了,還記得給她被蹭破皮的腿塗藥。

她垂眸瞧著雪白的大腿肌膚上兩片異樣的紅,騎馬時她的腿都不會磨成這樣,昨晚……

昨晚的一幕幕像電影般在她腦海播放。

他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來著?

——寶貝好厲害。

這幾個字突然佔據她的腦海。

許枝意瞳孔緊縮,驀地臉頰發熱,抬起小手連忙扇著風,將那些七七八八的東西丟出去。

昨晚,她和陸嶼洲做了極限電影中的男女主角。

那雙有力的手死死摁著她的腿……

她下意識摸了摸腹部,似乎還能感覺到餘溫。

只是……

她擰著眉頭,有些不解。

兩人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他為什麼不……

為什麼啊?

他不行嗎?!

這個念頭一出就被她立刻否認,不可能,昨晚他半點都沒消停,灼熱的泉水都噴灑在她身上,不像是不行的模樣。

她的小臉糾結得皺成一團。

那陸嶼洲這麼做是為什麼?

床頭櫃上的手機嗡嗡作響,她抬手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尋去。

是許弛給她打來的電話。

“弛叔?”昨晚鬧騰太久,她的嗓音有些澀,帶著幾分啞,她揉了揉腿,慢慢起身。

“小意,小樂見到了陳昆。”

陳昆就是許樂的親生父親。

聞言,許枝意揉腿的指尖一頓,語氣嚴肅,“怎麼回事?”

許弛鎮定有序,細細為她陳述著事情的經過。

“我送小樂來‘墨韻’時,陳昆在樓下蹲點,是我一時不察讓他有機可乘。”

她攥緊手機,“小樂呢?”之前醫生就說過,許樂的情況不適合再受刺激,如今陳昆與許樂已經斷絕了父女關係,她派人告誡過陳昆,若再來打擾許樂的時候,她必依照法律告他,她早該想到陳昆是個不守信用的人,拿了好處卻仍貪心。

他在有恃無恐些什麼?

知道她擔心,許弛安撫著:“小樂剛開始有些頭疼,但現在已經沒事了。”

許枝意鬆了口氣,但仍舊不放心,“弛叔,我現在過來。”說罷她將手機放在一旁,開始整理。

“好。”許弛將所在地址發給她。

管家知道她要用車,早早便捯飭了一堆鑰匙放在盤中任她挑選。

潭臣公館車庫內幾排豪車尤為惹眼,其中不乏一價難求的各種限量版跑車,許枝意隨意從管家手裡抓了一個鑰匙,步履匆匆朝著車的方向而去。

一道轟鳴聲咆哮而過,一輛火紅色的跑車似長箭衝了出去。

停車場內,管家被震得有些耳鳴,他煞有其事朝車子遠去的方向探了探,心中瞭然,原來太太喜歡這個調調的車,他回頭得多準備些。

回到客廳,女傭正上上下下打掃著,客廳內的來電格外引人注意,管家恰好從停車場上來,擺了擺手示意女傭們繼續忙活,瞥了眼號碼,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抬手接起,恭敬道:“先生。”

陸氏集團辦公室內,江懷瞧著面前笑的不值錢的老闆,心裡唏噓著。

誰能想到他們家在外面冷的老闆,內心竟是個十足十的悶騷。

想到陸嶼洲吩咐他和莫澤辦的事,他心裡沒來由有些害臊。

他家老闆不結婚不知道,一結婚嚇一跳。

竟讓他們去搜羅那些個學習書籍,他想著影片不是更加直觀,偏偏陸總冷著臉就要書籍,於是他和莫澤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在半個小時內找來了大批蘊含著豐富實踐知識的書,其中書名更是千奇百怪。

《手把手教你得到老婆的心》

《讓老婆欲罷不能的一百零一式》

《結婚男人的必修課》

《和老婆的二三事》

《成為老婆的最愛》

……

本以為陸總只是消遣他們幾下,誰承想他竟真的接收了。

江懷:……

事情真是變得奇奇怪怪起來了,這個世界終究是要顛了。

之前怎麼沒發現他家老闆是個戀愛腦,一會不見就想老婆,還看這些書。

陸嶼洲指尖頗有規律敲著辦公桌,唇角輕掀,吩咐著,“西邊的那塊地做成果園。”

“種葡萄。”

小傢伙昨晚失水過度,在他懷中猶如脫水的魚,作為補償,他答應給她最喜歡的葡萄。

管家:?

他順著西邊望去,是一片精緻花卉,享受著春風,隨風搖曳,那是陸母最開始打點潭臣公館時佈置的,品種也彌足珍貴。

做出果園似乎有些怪異,但先生的話自然是有他的深意的,管家應下便著人去辦。

陸嶼洲極滿意管家的行動力,他靠在老闆椅上,瞥了眼一旁的江懷,意思很明確。

——你怎麼還沒走?

江懷冷汗一滴落下。

老闆可算想起還有個大活人在這了。

但他還不能走。

他輕咳一聲,繼續彙報還未完成的公務,“陸總,分公司那已經把參選紀老畫展的圖送來了。”

陸嶼洲點著桌面的指尖頓住,怔了怔神色。

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他淡淡出聲:“嗯。”對這件事早沒了什麼興趣。

他是商人,當初想方設法加入紀風的畫展不過是為了打響陸氏在藝術界的名聲,進軍更廣泛的領域罷了。

送紀風的那幅畫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用,不如借花獻佛。

若是陸父聽到這話怕是又要火冒三丈。

陸嶼洲自知自已不愛藝術,都說藝術可讓浮躁的內心平靜,但事實證明並不會讓他的心寧靜,讓他沉入其中的只有許枝意,所以他也想讓許枝意教教他。

許枝意的耐心極好,一筆一畫帶他描繪著線條,教他調色,試圖讓他感受畫中的所思所想。

自小周圍的長輩都說他是難得一遇的奇才,無論是上學時期還是接管陸氏後,但他對藝術似乎缺根筋,他難以與其產生共鳴。

想到昨晚她身上昳麗的粉嫩和他留下的點點紅梅都是上好的顏料,她的肌膚猶如白瓷般的畫卷,不能自已時,花枝亂顫,水墨都還沒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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