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眼觀鼻鼻觀心,根本不敢抬頭多看陸嶼洲。許樂這小姑娘竟還存著如此宏圖大志,要和他們陸總搶老婆?難怪每次都黏著太太,原來還有這層心思,自他來‘墨韻’不知道瞧她撞了多少次槍口了。

陸總對太太的佔有慾實在驚人。

許樂疑惑擰眉,唇角微啟,正欲說些什麼,一隻手掌將她要吐出的話堵了回去,吳柏心頭一緊。

還好他動作快,否則她再說出這些猖狂的話,他們倆都得被後面的人千刀萬剮,陸嶼洲的壓迫性太強,他揹著身子都能清晰感覺到,偏偏許樂缺心眼。

許樂眯了眯眼,一雙眸子霎時間蘊著不滿之意,她不知道吳柏的用意,想要掙脫唇邊的桎梏,身後傳來陰惻惻的位元組:“是嗎?”嗓音清冷,語調極低。

許樂堪堪將吳柏的手扯離了些,聽到這道聲音,瞳孔猛地震了震,連忙把他的手‘啪嗒’重新堵回嘴上,眼裡明晃晃寫著:你怎麼不告訴我啊!?

對於枝意姐姐的老公,她是打從心底發怵的,放在平時她就只敢在枝意姐姐和枝意姐姐撒嬌,單獨對上這個男人,她心裡怪慌張的,她反應是遲鈍,但她看得出,枝意姐姐的老公有兩副面孔,對別人和對枝意姐姐完全不同。

她這般掩耳盜鈴的架勢讓吳柏不禁笑了笑,聳聳肩,小聲道:“我哪來得及告訴你。”順勢將手撤下,投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兩人轉身,與那道沉冷暗色的眉眼不期而遇,齊齊心尖一顫。

許樂手指緊張的摩挲著,心底暗暗祈禱陸嶼洲什麼都沒聽見,但老天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祈禱,下一秒男人的話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今日的工作量加一倍。”

“啊!”許樂哀嚎。

這就是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自從他來了工作室後,弛叔就將‘墨韻’的事務轉給他來管理,每每她貼著枝意姐姐,他就會讓他的小跟班給她安排新一輪的工作。

小跟班·江懷:……

果然,又是這樣。

陸嶼洲的視線越過面前的兩人落在那兩道映在窗上的身影,精緻冷硬的眉骨一擰。

玻璃窗的另外一側,清雋的身影慢慢側過身,半張臉隨之展現,他嘴角帶著淺淺笑意,一雙眼含情脈脈般望著面前的女子。

陸嶼洲指骨動了動,眸裡滲著寒意。

又是紀丞……

他疾步朝著畫室而去,指節在欲推開門時一頓,在原地默了幾秒,轉而手指屈起於門上敲了兩下,聽到許枝意清脆的應答聲,他推門進去。

不知兩人聊到什麼,許枝意臉上掛著笑,眼裡水瑩瑩的,兩頰有兩個淺淺的酒窩,見到來人是他,眉梢一挑,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他心下的燥意彷彿被一盆冷水熄滅,眼裡的沉意斂了幾分,不急不緩朝二人而去,他的存在感不容忽視,紀丞與之相對,畫室有限的空間似乎侷促了些。

陸嶼洲輕車熟路攬過她的肩膀,垂頭看她,“老婆該下班了。”

老婆二字咬得纏綿悱惻。

紀丞怎麼會看不出他宣示主權的意味,他已經和許枝意說開,於他而言不負此行。

聽到老婆二字,他心裡的情緒很多,有一點吃味,有苦澀,但更多的似乎是釋然。但有些東西哪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放下?

他斂下思緒,不想再看著二人恩恩愛愛,朝著兩人微微頷首,對著許枝意溫聲道:“妹妹,我有事先行一步。”

許枝意點點頭,“好,紀丞哥慢走。”

帶有客套和淡淡的疏離,偏偏身旁的男人似乎感受不到,在紀丞離開後模仿著她的語調,“紀丞哥~”尾音上揚。

許枝意:……

她難以言喻此刻的心情,陸嶼洲似乎在遠離原本的人設上走的越來越遠。

她嬌嗔推他的胸口,“哥哥,你怎麼會這麼嬌?”

陸嶼洲自動忽略這句,泛涼的指尖扣著她的手,走幾步在沙發落座,順勢將她拉進懷裡。

“他說什麼讓你笑得這麼開心?”

紀丞上回明擺著要撬他牆角,這回又跑來‘墨韻’找他老婆。

他的醋味絲毫不加掩飾。

許枝意唇瓣微勾,裝傻反問,“我什麼時候笑得不開心?”

紀丞對她說了些小時候的事,她想著兩家長輩交情頗深,紀叔是自已的偶像,紀丞是個明事理的人,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對自已會產生情愫,但有些東西不必戳破,她拒絕的意味明確,他也放下過去繼續往前走,那麼多一個哥哥的話,似乎還不錯?

她知道陸嶼洲在吃味什麼,方才紀丞跟她分享小時候二人的故事時,她突然想到了陸嶼洲第一次給她糖的時候,她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場面。

她扒拉著顧宴的褲腿,那時的顧宴已經是個小大人的模樣,頗有舅舅的處事風格,一板一眼,說不給她糖就不給她糖,氣得小小的她一屁股坐在他的小皮鞋上,雙手環著他的小腿不讓他離開。

身後傳來低低的男聲,“顧宴,你從哪拐來的小東西?”

她是個好面子的,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已這麼狼狽的模樣,忙不迭想要爬起,可重心保持不穩,只能緊緊抓著顧宴的褲腿,險些把顧宴的褲子扒鬆了,為了這事顧宴好一段時間和自已保持三步距離。

她從顧宴的身上爬起後,就揹著身子想著偷偷把臉頰的小珍珠抹掉,不料一個瞧起來和顧宴一般大的男孩突然湊在她跟前,像是打量著什麼新鮮的玩意一般,嚇得她又掉了幾滴淚,哇的一下喊了出來。

顧宴實在看不下去,把她抱在懷裡輕哄著,轉頭朝男孩道:“這是我妹妹。”

男孩若有所思:“你還有妹妹這種東西?”

顧宴:“妹妹不是東西。”

當時的她:……

偏偏陸嶼洲突然放大的臉把她嚇壞了,她在顧宴懷裡哭得打嗝,沒功夫搭理兩人。

自此陸嶼洲就時常出現在了自已的生活中,本以為他是個怪人,沒想到他人還怪好的嘞,竟然給她糖吃,她突然一下子有了可以吃糖的靠山,雖然這個靠山管著她的地方也不少。

想到這,她突然覺得自已和陸嶼洲的婚姻來的挺奇妙的,便不由自主唇邊溢位笑來。落在陸嶼洲眼裡就是紀丞和她相談甚歡?

醋王這個稱號該歸陸嶼洲的。

陸嶼洲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是嗎?”指腹在她的腰窩處動了動。

她今天穿的是旗袍,此時被他摟在懷裡,旗袍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他一隻手掌似乎就能她的纖腰攏住,柔滑的絲綢緊緊貼著她的身子,他的手覆在旗袍上,卻好像零距離撫摸她的肌膚一般,讓她身子一軟,朝著他貼近幾分。

她的變化他能夠直觀感受到,懷裡的嬌軀對他來說有著無盡的吸引力,他眼裡逐漸染上幾抹暗色,喉結不自覺滾了滾。

這身旗袍倒是極好的。

只是……

他附在她脖頸間,鼻尖輕嗅她馥郁的香氣,“寶貝這麼敏感以後可怎麼辦啊。”似無可奈何卻分外撩人。

許枝意:……

她嘴角輕輕翕動,像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話。

她垂眸,只見他刀削般凌厲的側臉正若即若離貼著她的肌膚,她稍稍抿了一下唇,“主要得看哥哥怎麼樣。”

要是陸嶼洲不行,她……

話落,搭在她腰際的手掌力道驟然收緊,他咬牙切齒含著她的耳骨,“試試才知道。”

說罷他就準備將她打橫抱起。

許枝意心下一緊,陸嶼洲此刻像是動了心思般,讓她覺得危險至極,聽說男人在這方面都是不容懷疑的,第六感告訴她先不要輕舉妄動。

她忙穩住他的手臂,慌亂間手肘碰到畫室的電動窗簾按鈕,隨著窗簾下垂,遮住畫室內外的視線,許枝意並未在意這麼多,繼續提醒他明日的安排,“不行,明天要去馬場的。”

陸嶼洲有去馬場的習慣,之前想著暗戳戳撩陸嶼洲時,秘書辦的員工和她透露過,昨晚姜梔給她推了個影片,是一個馬術很好的男模在草原馳騁。

她是有點背在身上的,這個影片開頭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騎馬,偏偏看到男模最後大秀八塊腹肌時被陸嶼洲抓個正著,陸嶼洲在這方面是有點小心眼的,這週末硬是要拉著她去馬場。

他昨晚附在她耳邊,低啞的嗓音歷歷在目,“喜歡看?讓你看個夠。”

陸嶼洲黑眸裡的灼熱散了些,許枝意趁熱打火,“哥哥言而無信?”

“況且哥哥還在追求期。”雖然這個追求期可有可無。

陸嶼洲鬆了手中的力道,眼底的欲色慢慢褪去,不肯輕易罷休在她鎖骨的位置不輕不重咬了一口,“先放過你。”

但他要收些利息。

他手掌臂撐著沙發一側,將人禁錮在身下,順著她的脖頸落下一串密密麻麻的吻,熾熱的氣息印在他吻的位置,刻入骨髓般滾燙,她毫無預兆輕吟。

陸嶼洲一面穩著心神,一面沉迷吻著她柔軟的嬌軀,她失了呼吸的正常頻率,身前的一片柔軟因為他的舉動上下起伏。

畫室內,只有兩人失調的喘息,僅有淡淡的光從外滲入,這間畫室私密性強,且唯她一人專用,關下了窗簾後大門自動上鎖,她並不擔心會有人闖進來。

她眯著眼,旗袍的盤扣被他不知不覺被他解開幾顆,從未被人撫摸的波濤柔軟隔著絲滑布料被他握在掌心,他手心撫過的一片就好像有小螞蟻咬她的心口一般,她咬著唇瓣的力度大了些。

這種感覺也太……羞恥了點。

偏偏陸嶼洲是個壞心眼的,他啞著聲:“寶貝方才就叫得好聽,現在怎麼不叫?”

許枝意羞極了,抬手將他的外套扯開一截,隔著襯衣咬他的肩膀,

偷偷幹壞事的時候,她也是會心虛的好嗎?

咬到的是硬邦邦的一塊,反倒讓她的牙口有點疼。

她耷拉著腦袋瞪他,嗔怪他似的,他低笑一聲,指尖靈活將她的束縛扯開一段。

沒有任何猶豫唇齒貼著那枚青甜的果實廝磨。

他似乎覺得很是美味,與平日用餐時的優雅全然不同,發出品嚐的聲音,氣氛更加旖旎。

許枝意眼眸迷離,她的意識暈暈乎乎,喉間的呻吟幾乎就要抑制不住,指尖穿插在他的髮絲裡。

這種感覺就好像身在雲朵中,飄飄然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意猶未盡停下,入眼的白皙如玉的肌膚是溼潤的斑駁,他深呼了口氣,慢條斯理幫她扣好盤扣。

半趴在她身上平復著呼吸,體內的燥熱讓他的唇瓣泛幹,他已經不知道是在收取利息還是在折磨自已了。

身下的人兒媚眼如絲,似乎也沒好到哪去,她的唇微張著,小口小口呼著氣,紅唇溼潤,上面是一道道她方才自已留下的小小痕跡,襯得唇更加嫣紅可人。

許枝意只覺自已被一頭餓狼盯上,她美眸瞥向他,水瑩瑩的眸光似在送著秋波。

許枝意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想幹什麼,想起他非要自已叫出聲的惡劣行為,在陸嶼洲要湊過來那一瞬,她紅著臉將人從身上推開,“不許。”

陸嶼洲順勢靠在沙發上仰著,眼裡的暗色濃郁,許枝意的視線不禁定在那顯眼一處,暗暗心驚。

她之前摸那地方的時候也沒見這麼大啊?這麼大一塊她應該會很疼吧?

她趕忙錯開目光,思緒混亂間,暗暗慶幸今日沒由著陸嶼洲,突然一直以來想睡陸嶼洲的心思降了下來,她起身就要離開沙發,卻被擒住手腕重新跌進他懷裡。

後背靠著他的胸膛,臀間印著那股熱。

“怕了?”他說話的聲音像是沙漠中許久未用水的旅人一般,沙啞的很。

她僵硬著身子不敢動,深怕他又有發作的趨勢。

陸嶼洲不肯放過她,一手掐著她的腰將她往下摁著,讓她感受得更真切些。

“下次寶貝好好感受一下……”

“我到底行不行。”

ps:和昨天的一起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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