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拂開他的手指,一本正經。
面前的男色確實誘人,今晚的陸嶼洲一副任君採拮的模樣,隨她磋磨,她在他脖頸到胸膛的位置留下了幾道旖旎的紅痕,也不知有沒有被看到。
她哪裡能繼續做下去。
心底惴惴不安,就怕兩位長輩突然限時返場亦或者是其他人再不小心撞破兩人的事。
她隱隱覺得怪異。
這……怎麼和偷情一樣?
“好。”陸嶼洲在她耳邊嘆慰,黑眸壓下隱忍,復而貼著她的唇角輕啄幾下,“都聽你的。”
點到為止,今日他家寶貝做得夠多了。
小白兔激一激才會重新變回之前那般狡黠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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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月的時間裡,顧母為著顧雲行的事發愁得不行,這小子喜歡誰不好,非喜歡自已的表妹夫。
讓她想起這事就是一陣頭疼,做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手中的花更是插得亂七八糟。
顧父看出妻子的無精打采,她心中愁緒似乎頗為繁雜,精緻的眉眼被薄薄的陰影籠罩。
他坐在她左側,右手攬過她的肩膀,將妻子帶入懷中,輕聲詢問:“怎麼了?”
這是他第三次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顧母扯出一抹笑,拍了拍他落在自已肩頭的手,像是在說放心。
“你心裡有事我能不知道?”顧父壓根不信,他的五官立體端正,雙眉劍飛入鬢,歲月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反倒更添了些英氣和穩重,他一雙眸子緊鎖著顧母。
“是老二惹出什麼事?”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老顧。
顧母深深嘆了口氣,知道今天是躲不過了,她本是想著自已能解決這件事,但顧雲行現在遲遲不歸,想必還處在“情傷”中。
她已經想明白了,她不再催顧雲行找女朋友,她現在只盼著他不要喜歡陸嶼洲。
兩個多月來,她苦思冥想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家兒子怎麼會喜歡上陸嶼洲的,陸嶼洲和她兒子顧宴明明就是一個款的,她甚至還在自欺欺人不會是顧雲行在陸嶼洲身上尋找顧宴的感覺,其實只是把陸嶼洲當成哥哥罷了。
但那日顧雲行字字懇切,讓她每每回想起來心疼得不行,到底是自已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她當時就算再氣,再恨鐵不成鋼,現在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饒是顧父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聽完事情原委都難以掩住內心的驚濤駭浪。
“你說的是真的?”顧父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直到妻子鄭重其事點點頭,他好似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般。
他的唇緊抿,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顧母早料到他會如此,他這個反應和當時的她如出一轍,她拍拍他的手臂以表寬慰。
顧父在商界戎馬半生,卻是第一次見著這種情況,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那混小子不是拎不清的人,當時小意和嶼洲都在,在人家小夫妻面前他卻能說出這些話來,小意就罷了,嶼洲這些日子竟一點動靜都沒有,實在事出蹊蹺。”
顧母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驀然被他這一番話點醒。
自家兒子對小意是極好的,怎麼可能當著小意的面做出任何破壞妹妹的婚姻之事。
顧宴和顧雲行在她耳邊唸叨過嶼洲打心眼裡把小意當妹妹看,兩人的婚姻實屬突然,莫不是……
顧母瞳孔緊縮,她喃喃:“難不成小意和嶼洲是假夫妻?”
不能吧?她沒少聽好閨蜜說二人的感情好的很啊。
顧父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所以混小子說喜歡陸嶼洲也是糊弄人的,他要是真喜歡陸嶼洲,上回小意結婚瞧他那神氣的模樣!”
顧母:……
是啊,她兒子恨不得把陸嶼洲喝倒,一杯連著一杯的。
行,他真是骨頭癢了,欠打。
母愛來的快,去得突然,虧她這些日子發愁,白髮都長了一根,她咬牙切齒:“老公,把這臭小子給我抓回來。”
顧雲行是真的跑得沒影了,為了省時省力,顧父一通電話打到了陸嶼洲那。
彼時的陸嶼洲正翻著拍賣會送來的小冊子,骨節勻稱的掌骨握著筆在上方圈圈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