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洲垂眸,眉眼間流轉著戲謔,直勾勾凝著她,“阿意想什麼呢。”說話間,他帶著人走進了大廳之中。

展廳採取整體暗色調,區域性照明反而增添了幾分神秘氛圍,空間強調光與暗帶來的視覺衝擊,空間幽靜,另外一間展廳與之相反,通體透光,被天窗和落地窗所及的陽光照射,單向玻璃隔絕外界。

面前陳列著一幅幅藝術字畫、一座座模型和各種雕塑等,與想象中的場面不同,她對上男人的眼神,他彷彿在傳達‘原來你是這樣的阿意’,她眼神閃躲,假裝鎮定,面不改色:“誰讓你說的話那麼讓人誤會。”

“私人藝術館,還不會有人進來,不知道的以為你在裡面藏了什麼寶貝呢。”

陸嶼洲指腹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低低笑著:“我能藏什麼?”

“我的寶貝不就在這。”

許枝意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寶貝。

許枝意:……

還挺會撩,她已經快把持不住了。

她一下撲在他懷裡,男人身上的氣息將她包圍,她手掌下是緊實的肌肉線條,陸嶼洲的身材真的很好,人魚線,公狗腰,八塊腹肌,想到美男出浴的場面,好幾天沒親親,她突然就饞陸嶼洲了,感受著荷爾蒙迅速飆升所帶來的飄飄然,有些話不由自主吐露:“哥哥,想睡你了。”

陸嶼洲低眸,她髮絲上的香味淡雅細膩而恬靜,卻像小絨毛一般讓他的心癢癢。

“不行。”

聞言,許枝意從他懷裡退出,紅唇稍稍翕動,似沒想到他會說出拒絕的話,“為什麼?”

不是說等她來取嗎?

陸嶼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放在平時他肯定是欣喜若狂,任她予求,但現在出了宿聿那檔子事,他有待斟酌。

凌晨三點,宿聿把他從黑名單放了出來,連環call他,當時他正抱著阿意安眠,宿聿這操作險些就把他家寶貝吵醒。他半夜起來接他的電話,控訴他不抱著他好不容易娶回家的老婆睡覺,竟打擾他抱著老婆睡覺。

緊接著宿聿一個問題把他問得腦袋嗡嗡,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在做夢。

他問他男人之間私密的事。

這是宿聿會問出的問題?

於是他很實誠和宿聿說他沒經歷過,接著雙方都是一陣沉默。

這件事給他敲響了警鐘,他一大早去了陸氏旗下的私人醫院做了一通檢查,現在報告還沒出。

“阿意,追求者不能親親。”

許枝意:……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陸嶼洲此話一出,她的小心思也歇了不少。

“不過……”

她美眸對上他逐漸灼熱的目光,彷彿翻湧著無盡的情絲將她纏繞,“要是寶貝喜歡,我們以後可以把這變成真的‘私人’藝術館。”

我們?

她臉色板正,細滑的手掌將他的臉拂開,另一隻手推開他的肩膀,撤出他的懷抱,若是忽略她耳垂淡淡的紅澤,還以為她是多麼雲淡風輕,鎮定自若。

她抬腳朝著字畫的方向而去,“那我期待一下哥哥的表現咯~”她才不相信陸嶼洲能做出什麼來,畢竟他現在只會口嗨,口嗨誰不會呢,她就很擅長的。

陸嶼洲嘴角輕勾,跟上那道柔軟嬌軀。

這座私人藝術館的展品都不是凡物,古老久遠的能追溯到千百年前,歲月在它們身上留下痕跡,卻無法磨滅歷史的傳承和延續。

許枝意看入迷了,絲毫沒注意到身旁陸嶼洲的目光溫柔繾綣一瞬不瞬盯著她,並適時記錄她專注的神情。

待看完這個展廳已過了三個小時,她後知後覺感受到飢餓,一旁的男人陪著她一起看完了整個展廳。

她一路看下來,對這座私人藝術館的價值有了比較清晰的認知,其中的底蘊是頗費人力、物力、財力的。

“喜歡嗎?”

她忙不迭點頭,當然喜歡,這種隨心所欲暢遊在藝術館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他勾過她的小指,帶著人往前走著,三個小時沒開口,嗓音透著沉迷的啞:“藝術是一種什麼感覺?”

許枝意沉思片刻。

“每個人的定義不同,在我這大概就是陽光明媚是美,烏雲密佈是美,能妙筆生花是好,若是不能的話,欣賞也是一種美。簡而言之,就是感知美好,表達自我。”

陸嶼洲似乎懂了,“就是唯心主義。”

許枝意不贊同搖搖頭,“有唯心也有唯物。”

人感知美是唯心,可能夠感知美卻是建立在唯物的基礎上。

“不只是藝術有,人也一樣。”

男人頓住腳步,濃墨般的眸中翻騰著晦暗不明的情緒,“我不一樣。”

“嗯?”她疑惑應著。

“我是唯你主義。”

許枝意聞言一怔,一雙瀲灩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他,半晌才緩過神來,訝異道:“哥哥去了進修班?”

無厘頭的問題落下,輪到陸嶼洲困惑。

“這麼會說情話。”

他嘴角掀起弧度,食指稍稍蜷縮,順著她鼻樑上剔透的肌膚往下滑,許枝意下意識顫了顫睫毛。

“這是無師自通。”

好一個無師自通。

但她心裡還有一個疑問。

“哥哥為什麼要弄這麼一座藝術館?”

陸嶼洲分明對藝術不感興趣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弄這些?

談及此處,面前的男人突然就面露幾分驕傲之色,“我家寶貝是大藝術家,我身為家屬當然也要懂一點。”

大藝術家?陸嶼洲還挺會誇。

讓她不禁耳根子熱,這話從陸嶼洲口中說出來,莫名讓人心怦怦直跳。

不等她開口,陸嶼洲繼續唸叨:“那個紀丞還想撬我牆角,我當然不能讓他如願,他要送一幅畫,我就送一座。”

原來還有吃醋的意味。

許枝意忍俊不禁,“陸嬌嬌你好幼稚啊。”

陸嶼洲從容應下,他就是幼稚,被自己老婆說幼稚一點也不丟人。

外頭的陽光傾灑而下,兩人恰好來到通體透光的展廳邊緣,玻璃門緩緩自動開啟,素色的布遮掩著底下的畫架,令人看不清,旁邊還有幾個空畫架。

陸嶼洲長指捻住素布一角,微微揚手,畫露出全貌。

許枝意對這幅畫一點也不陌生,是她去年給陸嶼洲畫的骨感惑人的指骨,她把畫送給了陸嶼洲,只是沒想到會被他擺在這。

“阿意,我得進個進修班。”

許枝意:“嗯?”就他現在這嘴都可以開講堂了,還進什麼修?

“我想學畫,許老師能教教我嗎?”他眸色認真,像極了乖巧求學的好孩子。

許枝意當然願意。

陸嶼洲將這間展廳定為許枝意專屬畫作展廳,說是展廳,其實也可稱為她的畫室,空間很大,材料配備齊全,透光的玻璃是特別的材質。

這座藝術館是由別墅改成的,佔地面積龐大,保留了兩層的結構,二樓便是休息和美食區域。

侍者將準備好的西餐呈了上來,彎腰間,那個胸牌格外吸人眼球。

花紋是盛開的玉蘭花,字型和花紋都是是鎏金的工藝。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注意到這個胸牌,胸牌上的字母讓她捉摸不透。

PWE?

三個字母,不是陸嶼洲名字的縮寫,不是她名字的縮寫,那是什麼?

侍者都退了下去,偌大的餐廳只有他們兩人,陸嶼洲不緊不慢為她把牛排分成小塊狀。

她望著對面柔軟的眉眼,出聲問道:“哥哥PWE是什麼意思?”

他微微一怔,隨即鳳眸中溢位點點笑意,眸裡的光彷彿是流星劃過留下的一霎那的星火,“Palpitate with excitement.”

怦然心動。

對於藝術,他只能想到許枝意為他畫畫時,他的心悸。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