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癆病能不能治
楚歡言拍了拍擋在自已身前的司宴玄的胳膊，示意他往邊上挪一挪。
你問我司宴玄為什麼在楚歡言前面？
那當然是司宴玄怕楚歡言有危險，所以在劉老三闖進來的瞬間，司宴玄就將楚歡言護在了身後。
“你既然說是仁濟堂的大夫開錯藥，害死了你娘，那你可有證據？沒有證據，你這可是汙衊。”
楚歡言從司宴玄身後走了出來，站到了圍觀百姓自發圍成的圓圈中。
“我......我......我娘......”劉老三突然之間說話變得支支吾吾的。
“劉老三，你說話可得負責任。我們仁濟堂開了這麼多年，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汙衊的。”
“我娘都死了！這不就是證據！”
“既然你娘都死了，那你又怎麼能證明是仁濟堂開錯藥害死的你娘呢？或者說你又怎麼能證明你孃的死是因為仁濟堂開的藥呢？”
楚歡言決定再添一把火。
“這位姑娘說的對，你娘都死了，死因還不是隨便你怎麼說都行。你沒有證據，就是汙衊我仁濟堂，我們藥鋪這麼多年的名聲都毀在了你的手裡。”
藥鋪掌櫃心想，這件事情必須鬧大，必須透過衙門還仁濟堂一個清白，否則經過今天這麼一鬧，以後誰還敢來仁濟堂看病。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小李子，你快去衙門報案，就說這裡有人鬧事。”
藥鋪掌櫃剛說完，小李子就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往衙門跑去。
不一會兒，衙門捕快就在小李子的帶領下，來到了仁濟堂。
“是什麼人在鬧事？”
“官差大人，就是這個小子。他汙衊我們藥鋪胡亂開藥，把他娘害死了。”
藥鋪掌櫃滿臉堆笑，笑的很是狗腿。
“官差大人，小的冤枉。明明就是他們店大欺客，開錯藥害死了我娘還不承認。求求您，為草民主持公道！”
劉老三跪在地上，對著捕快哐哐就是磕頭，楚歡言看著都替他頭疼。
“證據呢？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孃的死和我們藥鋪開的藥有關係？”
藥鋪掌櫃明知劉老三拿不出來證據，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把他給我帶走！”
領頭的捕快指了指劉老三，兩個民壯上前拉著劉老三就要走。
劉老三一著急，霎時間是臉色煞白，呼吸急促，就連雙手也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如果不是兩個民壯架著，他早就倒在了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只見一道身影嗖的一下竄出來，來到了劉老三面前。
此時劉老三還被兩個民壯架著，“把他放平，抓住他的手。”
隨後，楚歡言從懷中掏出銀針，快速的扎入了劉老三的外關穴、內關穴和合谷穴，三針扎完，剛才還喘不上氣的劉老三竟漸漸平靜了下來。
“官差大人，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怎麼就能隨便抓人呢？”
楚歡言將銀針拔出，擦乾淨，放進針包，塞進了自已懷裡。
“你剛才沒聽見嗎？他拿不出來證據，這就是誣陷！本官將他帶走，有何不妥？”
領頭的捕快本來不想和楚歡言解釋這麼多，但又怕圍觀百姓說自已徇私枉法以權壓人，便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通。
“那照大人這個說法，仁濟堂的掌櫃也沒有證據證明劉老三母親的死和他們藥鋪開的藥無關，難道不該一起帶走嗎？”
仁濟堂掌櫃：小姑娘，你到底是幫哪邊的？
楚歡言：反正不是幫你的！
領頭的捕快想了想，發現楚歡言說的也有道理，更何況自已只負責抓捕，也不負責判案，乾脆兩個人都帶回去讓通判大人去審吧。
於是，便下令將仁濟堂所有人和劉老三都帶回衙門，走之前還給仁濟堂藥鋪的大門上貼了張封條。
楚歡言和司宴玄被當作人證，也一起跟著去了衙門。
通判大人姓盧，留著長長的連鬢絡腮鬍，長的又很高大，看起來很是威武。
盧通判仔細詢問了事情來龍去脈，大致瞭解了事情發生的原因。
“劉老三，既然你說你孃的死是因為仁濟堂的張大夫開錯了藥，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回稟大人，五天前，我娘病重，整日咳嗽，草民便帶我娘來仁濟堂看病，給我娘看病的正是張大夫。張大夫給我娘診脈後，說我娘得了癆病，給抓了五服中藥。昨天正好是第五天，我娘中午喝完藥後，就感覺胸悶，草民就讓她躺在床上歇歇。誰知道過了一會兒，我娘竟喘不上氣了。”
劉老三說到這裡，聲音有些哽咽，他抬手擦了擦眼中的淚水，繼續說道，“恰好昨日有個江神醫去我們村裡義診，他先是給我娘診了脈，然後又看了看我娘熬藥剩下的藥渣，說是，我孃的病本來還能治，但是因為吃錯了藥，導致病情加重，已經無藥可救了。”
楚歡言沒想到居然會在劉老三的嘴裡聽到江神醫的名字，看來江神醫這段時間神出鬼沒的就是在忙義診的事情。
“張大夫對劉老三剛才說的話可有異議？本官還從未聽說癆病還能治好，若張大夫真有治療癆病的方法，可不能自已藏私啊！”
盧通判說的這話可謂是相當不客氣，若真有治療癆病的方法，那就分享出來，讓更多的人知道；若沒有治療癆病的方法，卻還給劉老三他娘抓藥治病，那就是藥不對症，證明抓錯了藥。
在現在這個時代，癆病是無藥可醫的，得了癆病以後就只能痛苦的等待死亡。
所以盧通判在聽到劉老三說的話時，盧通判心中的天平就開始向劉老三傾斜了。
“回稟大人，癆病並非無藥可醫，草民曾在一本百年醫書中看到過癆病的治療方法。草民開的藥方都是按照醫書開的，絕對沒有開錯藥，大人若是不放心，大可找個懂醫術的來看了看。”
張大夫跪在地下，說話聲中氣十足，不卑不亢。
“藥方？藥方早就在抓藥的時候被你們店的藥童收走了！你明知道我拿不出來藥方，還故意這樣說！”
張大夫當然知道劉老三拿不出藥方，也拿不出任何證據，所以他才說的那麼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