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年前,你代理過的一起案子。”田曉生在林步宇對面正準備坐下已經迫不及待的說道。

林步宇:“看你有些迫不及待,這事情對於你來說一定很重要。”

田曉生:“哎!最近蹊蹺的事情總是接踵而至。你知道十多天前在世貿大樓那裡有個跳樓的人不?”

林步宇:“聽說了,我在網上看到的,不過這人的具體資訊並沒有被報道出來,只知道這人好像患上了嚴重的精神病,是自殺,而且還是個年輕的姑娘。”

林步宇:“說起這個姑娘,你應該能清楚的記起來。她叫蔡曉雨,六年前你代理過她的案子,今天找你也是為此事而來。”

“什麼?是她?”林步宇略感驚訝道。

田曉生:“對。”

林步宇:“真是可惜了,我對她印象很深刻,這姑娘長的也漂亮,好像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

田曉生:“對,你說的沒錯。”

林步宇:“六年前,這姑娘還在上大學,當時她是因為故意傷害處罰刑罰,她姐姐找的我們律所,我當時在想這麼一個年輕貌美的在校女學生,會因為什麼仇恨要殺人呢?後來我瞭解到,原來她是被人陷害做局,她被人侵害卻反被誣陷違法犯罪,一氣之下於是就實施了報復,而且當時她的精神狀況就不正常。其中的一名當事人叫蔣天佑,是東陽市著名企業家蔣文兵的兒子,我跟蔣天佑也因此事有了些交情。”

田曉生:“蔣天佑也死了,就在前天。”

“什麼?”林步宇再次驚訝道,又補充問:“怎麼死的?是被害的?”

田曉生:“不是,是狂犬病發作死亡的,屬於意外死亡。”

林步宇:“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因為蔡曉雨的自殺蔡曉雨親屬尋仇而殺害了他呢?既然不是刑事案件,這就關聯不到蔡曉雨六年前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事情,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田曉生:“還是關於蔡曉雨的事情。”

林步宇:“一個自殺,一個意外死亡,這個關你這位刑事警察什麼事兒?”

田曉生:“所以我來追根問底,就是要證明這之間完完全全沒有任何牽連。自從這一年發生的林東洋一系列謀殺事件後,我這內心總是敏感啊,一聽到什麼意外死亡這事情,我心裡這跟玄就繃了起來。”

林步宇:“你這顧慮也太多了,我們市每年意外死亡的人還少嗎?如果一發生意外死亡你就這樣緊張敏感,那你以後還怎麼生活?我看你精神倒是有問題了。”

田曉生:“也不完全都這樣,主要是這次意外死亡的人是蔣天佑,蔣文兵的兒子,蔣文兵跟李德忠又屬於關係非同一般的人,這不得不讓我聯想到之前發生在李德忠家之的事情,這中間是否存在某種牽連?比如說李家因為之前的遭遇對蔣文兵進行報復?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們透過調查,也確實認為蔡曉雨之前之所以行刺蔣天佑大機率是因為蔣天佑確實對蔡曉雨實施了不法行為,蔣天佑的死是否因為蔡曉雨或蔡曉雨身邊關係密切的人的報復?所以今天找你,你是蔡曉雨的代理律師,你應該更清楚蔡曉雨當時是否真正遭遇到蔣天佑的侵害,這樣我們更好的摸索並排查出蔣天佑死亡的真正原因。”

林步宇:“如果每個刑警都像你這樣辦案,那麼多刑事案件還不將你們累死。你不是已經調查清楚蔣天佑是死於狂犬病了嗎?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節外生枝的事情?”

田曉生:“我瞭解到,近段時間蔣天佑並沒有被貓狗之類的動物抓傷或咬傷。”

林步宇:“狂犬病的潛伏期可達十年之久,你能知道這麼多年期間蔣天佑有沒有被貓狗咬到?”

田曉生:“哎!多慮必多疑,我也沒辦法不這樣猜測,必竟這屬於人命關天的事兒。就跟之前被害的李文卓一樣,一開始都認為她是自殺,可後來呢?都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要不然,在李文卓之後也不會相繼被害那麼多人。”

林步宇:“你說的也是。初次接觸蔡曉雨的案子是在六年前,那時我在我們律所工作也就兩年多時間。我雖然畢業於名校,但對於我們律所這樣一個名聲顯赫的法律服務單位,像我這樣的身份和履歷,進入這家律所不難,但要成名可不容易,律所裡面人才濟濟。因當時我來律所時間不長,能接手的案子也不多。那天,我在我師傅辦公室整理檔案材料,當時師傅接了一個電話,電話當中師傅很不耐煩的跟對方溝通,沒幾句話後,師傅就不耐煩的結束通話電話,有沒一下,一個小姑娘推開了師傅辦公室的房門,這小姑娘就是剛剛跟師傅通話被師傅狠心掛掉電話的人,這人就是蔡曉雨的姐姐,好像叫蔡曉雲吧。”

田曉生:“對,就叫蔡曉雲。”

林步宇:“蔡曉雲到辦公室找我師傅,但沒過多一會兒,我師傅陳律師就將蔡曉雲請了出去。等蔡曉雲走後我就問師傅這姑娘來幹什麼,為什麼這樣對待她?因為被陳律師這樣對待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包括在整個律所內我都沒遇到律師請顧客出去的。陳律師告訴我說這姑娘的妹妹犯了事兒,一開始來律所找到了他,也答應以五萬元的報仇作為代理費請他為其妹妹辯護。一開始,陳律師給這姑娘的妹妹提供了法律上的諮詢,等到事情進展到實質階段後,這姑娘卻以各種理由不給相應的費用。五萬元請陳律師這樣一位在我們律所小有名氣的律師來說不算貴,而且辯護的地點還在相鄰的省會城市,路途不遠,但這來回需要花費時間不說,必定還是要產生額外費用的。陳律師告訴我說這姑娘還是個大學生,應該是沒有錢交代理費的,陳律師也不是不近人情,主要是這姑娘一開始給了兩千塊預付費用後,就再不給後續的費用了,這馬上要進入到調查取證跟警方交換辯護意見的階段,這階段至少要給一半的費用,要不然,萬一這姑娘交不起費,這整個辯護過程所產生的費用只能由陳律師個人來承擔,這是得不償失的,而且姑娘父母也不出面,讓一個學生出來辦理這些事情,她家人也太冷漠了。”

田曉生:“說來說去,其實你師傅還是因為錢沒到位才這樣對待人家的。”

林步宇:“可不是嗎?按我師傅當時說的話,收她五萬塊根本不高,這姑娘完全可以在案發地找一個一般的法律服務單位,費用低而且還方便,沒必要非要找東陽市最好的律所裡面的律師。”

田曉生:“這可是她親妹妹,誰不想找個好律師能讓親人被判的輕一些?”

林步宇:“我是可以理解。當時我在得知這樣的情況後我就跟我師傅說由我來接下這案子,我說如果這樣對待人家恐怕對我們律所影響不好,而且別人也沒說一定不給這剩下的費用,可能因為一時困難拿不出來。陳律師當時想了想就將這案子的卷宗遞給我,說風險自擔。於是我就接過這案子。陳律師後來告訴我說中斷跟蔡曉雲合作並不完全是因為蔡曉雲遲遲拿不出剩下的幾萬塊錢,而是他接到一樁更大的費用非常可觀的案子,沒時間忙活蔡曉雲妹妹的案子,所以想把蔡曉雲委託的案子推掉,我在這時候提出接手,師傅當然爽快答應下來。我當即給蔡曉雲打去電話簡單的進行自我介紹,然後得知她就在我們單位門前並沒有走。”

“你當時就認為蔡曉雲會補繳這幾萬塊的尾款?”田曉生插嘴說。

林步宇:“不確定,而且到最後整個案子辦理完畢後,蔡曉雲都沒有將剩下的錢給我。”

田曉生:“你就這麼善良?這可是虧本的生意。”

林步宇:“我當時有我的打算。後來,蔡曉雲工作了,她主張將剩下的錢給我,我沒有收她的錢,只收了五千塊,說是辦理案子所產生的實際費用,其實這些錢連實際支出的一半都不夠。”

田曉生:“這麼說,你接下這案子不是為了錢。”

林步宇:“當然不是,要不然一開始我怎會主動接下來?我當時看了這案子的卷宗,想到整個案子牽連的人地位不低,而且案子也複雜,想借此讓自己接觸更多的法律界人士和司法界公職人員,說不定這案子代理好了還能讓自己的名氣有所提升。畢竟當時我一年也接不到幾起案子,尤其是剛入行的刑事律師,最開始幾年都是在為自己的名望和人脈奔走打造,別說什麼高收益了。”

田曉生:“沒想到你這樣一位名牌大學出生的高材生也不容易。”

林步宇:“是啊,萬事開頭難。尤其是我們單位這樣的平臺,他能讓你迅速走紅成名,在短時間內就能讓你從一名不起眼的小卒成為一位聲名顯赫的大律師,因為這個平臺能接觸到社會各界資源,但也能讓一位地位不低的律師在瞬間身敗名裂。我的師傅陳律師就是如此。當時他不願繼續代理蔡曉雨的案子就是因為接手了鄰省一位大商人的刑事辯護人這事情,這位大商人跟一位位高權重的大貪官勾結合謀壟斷他們省的資源產業,最後東窗事發,陳律師在辯護過程中為這位大商人和貪官作偽證提供及串供提供了幫助,最後被發現,判了三年,而且吊銷律師證,並對他做出終生禁業限制。陳律師出獄後只能在一處不起眼的法律服務的邊緣部門做雜活,私下給人提供些法律諮詢上的服務業務。”

田曉生:“這代價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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