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剛駕車到小區門口,這時他遠遠的看到小區門衛室那裡站著幾名身著警服和西裝的人,他先是點了一下剎車,讓車速降低,內心如裝了千斤墜一樣沉重,但最後在車輛將要停下時他還是踩下了油門,他沒有掉頭而是勻速往小區門口駛去。該來的還是來了,躲不掉的,當他得知李德忠被警方逮捕審訊後,他就知道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毛小剛還沒靠近大門,就被上來的幾位警察伸手攔下,他停車熄火,開啟車門下車,他主動伸出雙手被戴上了一雙銀手鐲。

被審問時,毛小剛毫不隱瞞。他說那天接到報案說在名人商務會所的地下室發現一具女屍,於是他就跟著組長前往案發地,對案發地進行取樣偵查,初步判斷這起案件為故意殺人案。

毛小剛講述:我們調查清楚死者是一名某中學的高三女生,因為跟同班同學起衝突,後被這位同學的哥哥非法綁走拘禁,所以犯罪嫌疑人當時就已經鎖定,就是李文勝,副市長李德忠的兒子。兩天過後,李文勝落網。隔天,我下班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內,發現屋裡除了自己女友外還有其他人,是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高大威猛,他戴著口罩也看不到對方的長相。這人說是來替人辦事的,他話還沒說完,就將放在茶几上的那個書包開啟,裡面是滿滿的一包百元大鈔。我問他這是幹什麼?他說讓我收下這錢幫他辦點小事兒。我當時問都沒問就讓他們出去。這人說出去可以,但他會馬上將影片發到網上去,然後去公安局自首。我問是什麼影片。他拿出手機給我看,我看到了影片當中這人控制住我女友,逼迫我女友說出家裡的錢財存放的地點,我女友說有現金在衣櫃當中,這人就從衣櫃當中翻找出了這個書包,開啟後書包裡面全是現金。這人又逼迫我女友問還有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我女友就說在床頭櫃抽屜裡面還有些金銀首飾之類的。這人就開啟床頭櫃的抽屜,抽屜裡面有金銀首飾和幾根金條。這些就是影片內容,我看完影片將目光投向女友,我女友也是無可奈何的看著我。這人告訴我說他們劫持了我女友,這影片是他逼迫我女友配合拍攝的,他們在這當中扮演入室盜竊的小偷。那人說如果我按照他們要求做,那這影片當中的東西都歸我,而且還以我的名義在一家車行買了一輛豪華轎車,到時候我直接去開走即可,但如果我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那他就將這影片釋出到網上,然後這人就去自首說是入室盜竊繼而搶劫。這人說他已經買通了這兩年經過我手辦理的案子的犯罪嫌疑人,他們會說送過我現金和黃金,加上這掐頭去尾的影片,我是洗脫不了罪名的。這人還說我想要結婚連房子首付和彩禮都給不起,如果我拿著這些錢買房結婚都綽綽有餘,而且還說給我女友安排在一家大型企業上班,不用去上班拿工資就可以。我問他要我怎麼做?這人就跟我說怎樣給李文勝做偽證的事情。我一聽就知道是李副市長派來的人,想到這人我得罪不起,而且他一個副市長都不怕我怕什麼?遇到事情也由他來撐著,再有就是我確實需要一筆錢,至於那影片和這人說要陷害我的事情並不是我最擔心的,他說的要讓我蒙受受賄的罪行並不能就這樣輕易的被定性成做實我罪名的證據。我於是就答應了這人的要求。收下了這些錢和黃金,一共是三百萬的現金,黃金後來變賣有八十五萬多。我花了兩百七十五萬在市區買了套房子,給女友家彩禮30萬,剩下的錢存在銀行裡,那輛豪車我也開過來。後來在李文勝宣判那天我主動去交代我的問題,很快,我因徇私枉法濫用職權被判三緩四,現在還在緩刑當中。這之後,我在李文勝三叔的一所公司上班,負責管理這所公司,他三叔給的報酬不少。如果我不被抓,後天就是我跟女友的婚禮,婚禮是在海天盛宴酒店舉行,酒店門口的海報都已經掛出去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李德忠在上前天被你們所控制,我本來是要回家後就去酒店取消婚禮摘下海報然後去自首的,但沒想到你們來的這麼快,我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的。

毛小剛一口氣將自己濫用職權給李文勝偽造證據的犯罪說完,感覺如重釋放,不過這時的他又擔憂起來,後天的婚禮都已經通知了親朋好友,包括自己曾經的師傅田曉生,可現在自己身陷囹圄卻不能通知這些親朋好友自己婚禮被迫取消的訊息,到時候只能讓他們白來一趟了。

警方來到林佑家裡,林佑默默的坐在那裡,思索著最後問:“李德忠這次確定是出不來了嗎?”

田曉生:“確定。”

林佑:“那是一定會被判死刑嗎?”

田曉生:“這個,不好確定,反正現在他是犯罪嫌疑人,罪行不輕。”

林佑猶豫起來,說:“既然這樣,我也不好說什麼,他以後萬一出來了怎麼辦?而且他家族勢力也大,我們得罪不起。”

田曉生仔細觀察著林佑的表情變化,說:“那你就這樣讓林秀芝冤死在地下?雖然殺害她的兩人現在已經因其他原因死去,但你就不想為你女兒沉冤昭雪洗脫不好的名聲?”

林佑:“你說殺害我女兒的人已經死了兩個?”

田曉生:“是啊,這訊息你不會不知道吧?我跟你兒子說過。”

林佑落下眼淚,說:“我是聽他說過,不過我不相信,誰會給我們家報這仇?”

田曉生:“至於是誰?現在我們也想知道,其實一開始我們懷疑過你,但後來觀察了你,發現你沒有時間作案。是蔣文兵,他的嫌疑最大,所以李德忠知道後綁架了蔣文兵要殺害他,最後被警方救出。”

林佑問:“蔣文兵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他,他為什麼要給我們秀芝報仇?”

田曉生:“你想多了,他不過是利用這起案子來報復威脅李德忠,把矛頭引向林秀芝的親人以擺脫警方的懷疑,他針對的是李德忠,剛好利用到你們家林秀芝這事情了。”

“爸,你就將那天他們威脅我們的事情說出來嘛,我姐都死了,他們還逼著讓我們說我姐是那樣的人,到現在我們家在周圍還抬不起頭,現在你還怕什麼啊?”這時,林東洋從裡屋裡面跑出來哭喊著說。

“你趕緊給我進去。”林佑指著兒子嚴厲的說道。

“就是,你還怕什麼?你兒子都比你勇敢。”孫浩說。

林佑:“他懂個屁。哎!好吧,我說。那天,有人敲門,我開啟門有兩個人猛的衝了進來。這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壯,他們戴著口罩手持半米多長的尖刀。他們進來就將我跟我老婆控制住,然後在我家每個房間裡面搜,好在我兒子機靈,躲在門後面沒有被那兩人發現,我老婆當時就嚇哭了。我原本以為他們是搶劫,但沒想到他們是要我們出庭做偽證,就是我老婆和我在庭審時說的那些。我們沒辦法,被威脅啊,那兩人說如果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做的話我兒子就會跟他姐一個下場,但如果按照他們要求做,他們不但給我們錢,還會給我們工作和房子,我倒不是在乎這些,我是擔心我那兒子啊,我已經死了閨女,如果兒子再遭遇什麼不測,我該怎麼活啊?我當時也想通了,殺害我女兒的人勢力大我們惹不起,死的人已經死了,但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的活著啊?我於是就答應了這人的要求。”說著,林佑掩面而泣,林東洋跟林佑妻子也跟著嗚咽起來,屋裡一度陷入悲傷的氣氛當中。

林佑抽泣著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淚水說:“他們給我們五百萬,是現金,房子我沒要,最後他們安排我去這家裡住,說可以無限期的住下去,但還是要看好這屋裡的值錢物件,每月給我一萬的工資。我知道他們讓我們住在這裡就是防止我們亂生事。讓說我女兒不好我是說不出來,她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我的孩子我能不清楚嗎?沒辦法,還是孩子他媽在庭上說出的那些話,但她內心也不好受啊,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必定也是一家人,曾經相處這麼多年。”

田曉生懷著沉重的心從林佑家出來,臨走時他告訴了林佑害死林秀芝的最後一個人已經出來,是精神抑鬱出來的,說這個人即便是林秀芝的案子翻了他也承受不了太多的懲罰,一是因為這人作案時未成年,二是這人可能存在一定的精神問題,現在保外就醫,不定期的在監獄外生活。

孫浩問田曉生要不要將陳碩故意殺害林秀芝這個案子重新提交給檢方。

田曉生想了想說:“現在不用,還不是時候,你想,如果陳碩被重新審判被判了重刑,那殺害李文勝等三人的兇手豈不是會放棄報仇念頭,到時候我們還怎麼用陳碩釣出他?”

孫浩:“這麼說,你現在不再懷疑林佑是殺害這三人的兇手了?”

田曉生:“懷疑,他還是最大的嫌疑。”

孫浩:“但你剛剛不是把李文勝家偽證的事情告知了他嗎?而且還說要重新審判陳碩。”

孫浩:“這不矛盾,就是要給他說這些,你以為我們不說他就不知道了?李德忠被抓了他肯定知道。我是故意這樣說給他聽,同時也說了陳碩精神的問題,就是要讓他認為陳碩不可能被重罰,麻痺林佑,讓他以為我們並沒有懷疑他。但如果陳碩現在被重新審判,肯定是要被重罰的,他那份精神抑鬱的診斷不可能被認定,死刑不會但無期是跑不掉的。所以就是讓林佑清楚陳碩將要逃避法律制裁。這樣以來,你說他能不報仇嗎?根據復仇人的心裡,如果他報仇一定會抓抓緊利用陳碩出來的這段時間,因為我說了,陳碩不確定在監獄外活動多久,所以,在監獄外這段時間是林佑幕後兇手報仇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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