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曉生:“李德忠為李文勝殺害林秀芝一案製造偽證,他沒有在這次供述當中陳述,不過前段時間,他親口告訴過我說他做了這些。”

杜正強:“我知道這事情。”

田曉生:“我想知道,他偽造這些證據時你是否知曉?”

杜正強:“你可以直接問我有沒有為李德忠偽造這些證據提供幫助。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沒有給李德忠偽造證據提供幫助,壓根我並不知曉這些事,只是後來的一天,李德忠也將此事告訴了我,他還說,等到時機到了,他會主動去自首的。我跟李德忠是大學同寢室同學,大學時關係非常不錯,因為他那人性格獨斷專行,喜歡別人順從他,這也許跟他家庭成長環境有關。我這人沒有其他什麼能力,但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而且不跟一般人起衝突,性格也好,所以讓李德忠喜歡,我們之間相處的很不錯。大學畢業後,我考入這裡鎮上的派出所,這二十多年過去,到如今升任這市局局長,不得不說,我能走到今天這位置,跟李德忠父親的推薦和提拔是分不開的。我感謝他們家,但我絕對堅守自己的原則,你可以對我的工作能力、工作態度等產生質疑,但你絕對不能質疑我的立場和原則。我這個位置非同一般,而且又是被李德忠父親他們所提攜起來的,我清楚他們的為人,所以這麼多年來,我是如履薄冰如臨深淵。”

田曉生是相信杜正強的,一開始到市刑警隊他就跟著杜正強,那時杜正強還是市局刑警支隊隊長,他清楚杜正強的行事作風。

田曉生現在要對蔣文兵進行調查,他找到蔣文兵,這時的蔣文兵還躺在家裡療養。

田曉生問蔣文兵:“李德忠一口咬定是你害死了他的兒女,他說你之前說過一些話,比如說被李文勝害死的那姑娘的家人會報仇之類的話,你是怎麼知道之前被李文勝害死的那姑娘的親人會找李文勝他們尋仇的?”

蔣文兵:“哎!我哪裡知道?我當然是瞎說的了?我故意嚇唬李德忠的。”

田曉生:“還有就是你被綁架前一晚李德忠收到的那條簡訊,到底是不是你匿名發出的?”

蔣文兵:“田警官,我壓根就不知道那條簡訊,難不成你也懷疑我殺害了李文勝他們?我才是受害者啊?你們不去找綁架我的那幾個人,卻來審問我?你這是出於什麼目的?是李德忠指使你們這樣做的吧?”

田曉生看了一眼帶著輕浮表情的蔣文兵,說:“他指使不了我們,他現在已經是犯罪嫌疑人,他該交代的都交代過了。”

蔣文兵:“那就好,那兩個綁我的人交代沒有,他們殺過人呢?他們將殺的人放在那窯洞裡焚燒,叫人死無全屍挫骨揚灰,而且一定是李德忠指使的。”

田曉生:“對,是殺過人,那你知道被殺的人是誰嗎?”

蔣文兵問:“誰?”

田曉生:“十幾年前那位失蹤的副區長,還有就是曹姓的富商和他的妻子。”

“啥?”蔣文兵失聲叫道。

田曉生輕笑道:“蔣先生怎麼這麼驚訝?”

蔣文兵立刻恢復正常,用沉重語氣說:“哎!是有些驚訝,感到意外,我跟那副區長有過交往,包括那曹姓的富商,多年前也有接觸。不過沒想到是他們居然被害死了,之前不是聽說是失蹤嗎?”

田曉生:“李德忠自己供述了這幾個人是他殺的,但並不是他實施的殺人行為,這直接殺人的兇手另有其人。”

蔣文兵:“誰?誰這麼大膽?”

田曉生帶著玩笑語氣說:“李德忠說是你,說是你帶人綁架殺害了副區長他們三人。”

蔣文兵氣急敗壞的說道:“他這是胡說,他知道自己躲不掉法律制裁就亂咬人,我怎麼敢做這些?”

田曉生:“我也不相信。”

蔣文兵:“就是,要不然你可以直接抓捕我了。”

田曉生:“不過李德忠說被燒掉的屍體所留下的骨灰跟那些煤渣一起被他埋在一個特別的地方,雖然這事情過去十多年,但如果挖出那些混合的灰,透過技術還是能鑑定出被害人他們的資訊的。李德忠說他這是故意留的後手,而且他還知道殺害那富商他們三人的三個兇手和作案地點。”

蔣文兵:“奧,還有這事兒?”

田曉生:“可是李德忠現在還沒有告訴我們具體埋葬這些骨灰的地方,他想拿這些跟我們周旋,他是沒什麼希望了,他這是在拖延時間,他說等我們將殺害他兒女的兇手繩之以法後就會將這條資訊告訴我們,早晚的事兒,也不急,反正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偵辦李文勝他們被害的案子,至於十幾年前那曹姓富商幾人被害的案子,也不在乎早這麼幾天了。”

從蔣文兵那裡出來,孫浩迫不及待的追問:“隊長,為什麼要把李德忠供述他們殺人這件事情告訴蔣文兵?這樣以來,到時候我們還怎麼審問他,這不是給了他撒謊的準備時間嗎?”

田曉生:“不說也一樣,你還能因為李德忠的口供來對蔣文兵採取措施嗎?即便對蔣文兵採取強制措施,他就會主動交代嗎?沒有關鍵證據,這樁案子想要偵破簡直比登天還難。”

孫浩:“那你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既然都沒有意義?”

田曉生:“敲山震虎引蛇出洞,故意放出訊息讓他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他的犯罪證據,他必定做過這些事情,就是讓他坐立不安,這樣,他就會露出破綻。你想想,如果那富商他們三人的骨灰真的被埋在一個地方,蔣文兵會怎麼辦?”

孫浩:“這麼說,你說的埋藏被害人骨灰的事情也是假的了?”

田曉生:“當然,如果是真的我還不早就動手了。虛虛實實,讓蔣文兵猜不透,說不定他會狗急跳牆,做出節外生枝的事情來,這樣我們就好把握主動權,所以,這段時間派人好好監視蔣文兵。”

孫浩:“你說蔣文兵會使出什麼手段來掩蓋他的犯罪呢?”

田曉生:“這個不是你我考慮的,是讓他蔣文兵來傷腦筋的。”

李德忠所擔心的明升暗降然後被調查的事情並不存在,考察他就是要提拔他,原因是之前在東陽市當過一把手也就是李德忠上一任領導的齊海,齊海從東陽一把手升遷至省政協當副部級領導後,因為李德忠之前給齊海當過秘書,齊海還是很賞識李德忠的能力和做事風格,後來聽說李德忠一連失去了兩個孩子,想到他突然遭受這麼大的打擊,於是就跟省裡推薦了李德忠,藉此來安慰李德忠。但齊海現在這位置也並非能決定李德忠升遷,在事情沒有完全落定之前他沒有告訴李德忠這事兒,同時齊海推薦李德忠後也沒有更大的權利能將李德忠放到省廳部門或其他市的權力部門當主官,所以只能去非權力部門任主官,這樣以來讓就李德忠產生了自己被調出權利層後被調查的錯誤想法。

齊海聽說李德忠綁架並想殺人的事情後更是震驚,沒想到自己居然弄巧成拙,不過主要還是怪他李德忠,如果他不犯錯不違法,那他就沒必要害怕這些,從而也不需要這樣鋌而走險,是李德忠自己把自己送上的絕路。

這天,杜正強告訴田曉生說陳碩出來了,監外就醫出來的。

田曉生聽到這訊息內心很是激動,因為他可以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所以,你要加派人手暗中觀察,不管是出於保護還是監視的目的,不能讓陳碩出事兒。”杜正強嚴肅的告訴田曉生說。

田曉生興奮的說道:“必須保證陳碩安全,我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能讓他出事兒。”

杜正強:“如果人手不夠,你可以從其他部門調人,治安、國保、特警這些都可以用,反正一定不能出事兒,你要知道,你的對手不簡單,不好對付啊。”

田曉生立正敬禮說:“保證不出事兒。不過我想問,陳碩是透過什麼手段出來的?”

杜正強:“你一問,那肯定是透過合法途徑出來的,據說是陳碩家拿來了陳碩有精神抑鬱問題的診斷書,至於陳碩到底有沒有抑鬱,是透過什麼手段拿到這份診斷書的,目前不是我們所要關注的,反正這段時間,陳碩需要在外就醫。”

田曉生立即著手佈局用陳碩作餌的釣魚計劃,透過秘密監聽陳碩的通訊,在陳碩經常出入地方和他家附近加裝監控,秘密在陳碩家和出行工具上安裝竊聽裝置等手段幾乎能完全掌握陳碩的活動。

出來後的陳碩被家裡人看的死死的,不容許他隨便外出,即便外出也是跟著兩個以上的保鏢。陳碩父親知道殺害之前那姑娘的幾人都一一被謀害後內心是非常害怕,他原本是不打算透過關係和手段將陳碩保釋出來的,但執呦不過陳碩奶奶的主張,於是買通了監獄合作醫院裡面的權威醫生,最後給陳碩搞到了那份假的病歷,奇怪的是,當陳碩父親拿著這份假病歷申請陳碩監外就醫時,審批的幾個部門都沒有阻攔,很輕鬆的就透過審批了。

其實這件事情也好解釋,一開始陳碩父親就找人找關係想撈陳碩出來,但開始他用的手段和關係都不起作用,直到市局決定讓陳碩出來用他來釣大魚後,陳碩父親再用這些手段找關係就很容易就透過了,市局早已經將釣魚的方案告知法檢和醫院,讓他們配合,將計就計,做個順水人情,不但讓陳碩名正言順出來,也達到了市局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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