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心裡惦記著芒果蛋糕,也可能是今天的心情比較好,宴瀾行的工作又一次提前完成,能夠按時下班了。

宴瀾行吩咐司機去昨天買過東西的商場,在對方驚詫到懷疑人生的目光裡,買來了一個芒果蛋糕,和一個小蛋撻、一個藍莓味的紙杯蛋糕。

男人穿著全套的黑色西服,神情冷淡,只是輕掀眼皮,就能讓人不自覺地生出一股臣服之心來。他大步流星地從人群中走出,渾身氣勢不減,不自覺的就將目光吸引在了他的身上。

而這樣一個看似冷漠疏離的男人,手裡竟然拎著好幾個粉粉嫩嫩的小盒子,與他本人的形象嚴重不符。

但卻莫名的中和了那股凌厲感。

至少還在愣神中的司機,想也不想地問出了困擾他問題。

“老闆喜歡吃甜食嗎?”

宴瀾行把盒子一個一個放穩當,才語氣平和道,“家裡的……小孩兒喜歡。”

20歲,可不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

知道宴瀾行情況的司機立馬悟了,還是試探性地推薦了幾個其他的品牌和零食,都是食材安全和評價較好的。

宴瀾行靜靜地聽著,時不時還會問幾句,一時間,車內的氛圍前所未有的和諧。

回到尚景後,司機依依不捨地告別。

“今天時間太短了,還有一些餅乾巧克力等沒有介紹到,如果老闆需要的話,我晚上做個檔案出來。”

短短几句話,成功的讓宴瀾行止住了想要將對方調任的心。

而司機也迎來了本年度第一次漲薪。

宴瀾行提著粉盒子回家,頭一次沒有先看到管家,而是依舊和他保持著友好距離,但卻探頭探腦的白輕裳。

他頓了頓,然後伸出手,將盒子遞到了前面,“你的蛋糕。”

白輕裳立馬跑過來,雙手接過盒子,抿著唇朝宴瀾行笑笑,好像是在說謝謝!

宴瀾行搖了搖頭,不是很熟練地叮囑:“不要吃太多,等會兒還要吃晚飯。”

白輕裳乖乖點頭,坐在地毯上拆蛋糕去了。

他的飯量不大,每個蛋糕也只吃了一小半,那個蛋撻倒是吃完了,剩下的也捨不得丟,腳步輕快的藏到冰箱去了,打算晚上當夜宵吃。

那行為,那神態,像極了一隻囤食的小倉鼠。

而自這天起,兩人的關係有了長足的進步。

只要是宴瀾行出去談生意,回家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帶點兒小禮物。有時是包裝精美的點心,有時是一串草莓糖葫蘆,反正什麼賣的好,他就買什麼。

白輕裳最期待的就是宴瀾行回家的時候了,感覺每天都跟拆盲盒一樣,能收穫許多不同的快樂。

有時候宴瀾行回來晚了,他還會在客廳等人,確定安全到家後,就揉著發酸的雙眼,模模糊糊上樓睡覺去了。

互不打擾,又互相惦記,是非常和諧而溫馨的相處方式,不管是對宴瀾行,還是對白輕裳,都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但日子不是永遠一帆風順的。

在宴瀾行和環維科技正式達成合作的時候,他不免要和對方的總裁應酬一番,等回到尚景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不過沙發上依然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卷著灰色的薄毯,在上面睡得不省人事。

那是在等他。

很平常的夜晚,沒有漫天的繁星,沒有芳香四溢晚風,只有一束昏黃的燈光,和那個願意等他的人。

宴瀾行堅守很多年的心房,突然在這一秒柔軟了下來,就像是堅冰遇到了文火,在不知不覺間,就被穿透了城防。

宴瀾行放下掛在臂彎的外套,腳步輕輕地邁向沙發,他微微弓著腰,自上而下的看著處於淺眠中的白輕裳。

在溫暖的燈光下,白輕裳本就白皙的膚色變得更加的光滑細膩,濃密微翹的睫毛就像是正在休憩的小蝴蝶,合著翅膀,還顫顫巍巍的。

由於側身趴下的睡姿,讓粉粉的唇瓣輕啟,把圓潤的唇珠擠得更加明顯,胸口處也隨著呼吸節奏均勻而輕快起伏。

大概是宴瀾行的目光太過肆意,讓白輕裳在夢中都覺得不適,他唰地睜開雙眼,看見眼前的人後,才拍了拍自己的心臟處。

宴瀾行乾脆蹲下身,和白輕裳處於同一水平線,“抱歉,嚇到你了。”

白輕裳搖了搖腦袋,拿過放在一邊的便籤本,「沒事,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去睡覺了。」

宴瀾行看向腕錶,原來已經凌晨一點了,早已超過了白輕裳正常休息的時間,他不受控制地抬手,撥了撥對方頭頂炸起的呆毛,首次突破了他們之間的界限,“嗯,好,去睡吧。”

白輕裳似乎沒反應過來,很快就拿著便籤本上樓了,並沒有發覺到宴瀾行的不妥之處。

反倒是宴瀾行仍然保持著剛才的動作,良久,才哼笑一聲。

有人等他回家的感覺,也挺不錯的。

第二天,還有許多事情要辦的宴瀾行按時起床,只是今天的注意力顯然不是很集中,時不時就要往樓上看一眼。

管家識趣的上前:“先生,需要去叫小先生下來吃早餐嗎?”

“不用。”正在回覆郵件的宴瀾行手指沒停,連續敲了幾個毫無意義的字元。

隔了片刻才放下筆記本,妥協似的離開了。

他就去看看。

不會強制要求他下來。

畢竟昨天等他等到那麼晚,應該補一會兒眠。

可這樣的想法,在連續敲門好幾次都沒有得到回應後,變成了急躁。

不對,白輕裳是一個非常懂禮貌的孩子,不存在聽見了而不來開門的情況。

所以,大機率是他出事了!

宴瀾行急匆匆地讓管家找來備用鑰匙,也顧不上保持距離,直接就衝進了白輕裳的臥室。

果不其然。

白輕裳發燒了,高溫讓他的臉頰呈現出血一般的暈紅,嘴唇卻慘白乾燥。

宴瀾行伸手去探,只覺得滾燙異常。

匆忙間,他直接用被子裹住白輕裳,開車將他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他最近一段時間的身體狀況都不太好,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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