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白輕裳那細胳膊細腿,還不夠他一次折騰的,更何況家庭醫生給他交代了很多次,不能人不顧白輕裳的意願行事,他哪裡敢。

頂天了也就親幾口。

況且宴瀾行也沒親上。

只不過嚇唬了一下而已。

宴瀾行很冤,但是還不能跟別人說。

因此,當天上班的時候一直很不得勁,嚇得不少送檔案的主管在辦公室門口瘋狂走動。

還有給秘書辦的秘書塞錢,希望讓他們幫忙送一送大哥大姐。

可這新招的秘書都是宴瀾行一手提拔的,根本不會違揹他的意願,而且他們也不敢呀。

最終,還是得自己闖。

也就在家吹口琴的白輕裳什麼都不知道,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中,享受著琴音的美妙。

兩天後的徬晚,在宴瀾行的陪同下,白輕裳第一次離開了別墅,去了規劃整齊的後花園。

別墅區自帶的花園並不大,但誰讓這處別墅區是男配經手的專案呢,因此,他們自留的這套別墅,有接近四百平的空地,全部都由專業的園藝師打理。

“後面好像有一片爬滿薔薇的亭子,要去看看嗎?”宴瀾行熟練地牽著白輕裳,先一步走在他的前面,充當著守護者的身份,給他提供安全感。

沒有外人,白輕裳確實自在了許多。

他知道宴瀾行希望他開朗一些,也不忍心讓準備這麼多的宴瀾行失望,便仔細地觀察著周邊的環境,想要從這無趣到黑白的畫面中挑選出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宴瀾行慢慢地走著,偶爾還會搞些破壞,例如,不知道從哪裡薅來了一朵白色茉莉花,哄小孩似的放在白輕裳的耳邊。

完了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好看。”

白輕裳偷偷瞪了他一眼,然後悄悄地把花別得更牢固,對這條亂七八糟的事路也多了那麼一點點興趣。

這條小道不長,他們走的再慢,五分鐘也到頭了。

宴瀾行如願看到了那座被粉色薔薇包圍的小亭子,他手裡用了些勁兒,把白輕裳拉到和他齊平的線上。

“我們一起走。”

白輕裳抬頭看看宴瀾行,在低頭看看有別致花紋的地面,思考了好久,才試探性地跨出了一步。

宴瀾行很快跟上,還柔聲鼓勵:“很棒。”

白輕裳歪著頭笑了笑,又一次跨了出去。

宴瀾行懂了,繼續誇。

其實按照自閉症的病理表現,白輕裳會對陌生事物冷漠,卻不應該如此懼怕外面的環境。可他在患病之前經歷過災禍,潛意識裡會認為不熟悉的環境是不可靠的,再加上這些年他很少外出,這才造成了這樣的心理。

宴瀾行一邊跟著白輕裳往前走,一邊想著,好像養起來也不是很辛苦。

尤其是白輕裳挑了一朵開得最豔的薔薇花送給他時,宴瀾行比看見這滿亭子的花更開心。

當然,如果不要學他剛才往頭髮上插花的動作,那就更完美了。

這一次的雙人散步取得了初步成功,雖然只探索了一小片區域,但標誌著白輕裳正在主動地走出自己的安全區,前往外面的世界。

薔薇花很漂亮,小亭子建的也很精緻,白輕裳勉強將他納為了自己對外的觀賞區之一,每次宴瀾行逮他去外面的時候,他都會選擇這裡,

還為此定了一個小目標——為宴瀾行插一腦袋的花。

*

宴瀾行的私人專案正式試水,他開始忙碌起來,又恢復到了以前八九點才能回家的習慣。

他多次囑咐白輕裳晚上不要等他,但白輕裳倔得很,前一秒答應得好好的,後一秒就能跟你對著幹。

時間長了,宴瀾行也就不說了,只不過提高了自己工作的效率,能儘快就儘快。

在這樣沉默又無法忽略的陪伴下,不論是白輕裳,還是宴瀾行,都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等候。

白輕裳日復一日的等著宴瀾行回家,宴瀾行又同樣等待著他能恢復的那一日。

可能宴瀾行自己都沒有發現,越到後面,他越像老房子著火,一點沒有之前排斥婚姻的模樣,看的333胃疼。

還從之前的冷漠霸總變成了爹系丈夫,回家不僅要問自己的小先生白天都幹了什麼、吃了什麼,隔一段時間還要和營養師、心理醫生等人全面瞭解白輕裳的身心狀況。

嚴格地規定了每一頓需要吃飯的量,以及需要攝取的微量元素。

這痛苦且甜蜜的負擔,讓白輕裳痛並快樂著。他喜歡有人關注他,也不排斥宴瀾行全面插手他的生活。

換句更嚴重的話來解釋,那便是在白輕裳眼中,宴瀾行就是他此時此刻的全世界。

他期望宴瀾行能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他身上,又恐懼對方再看不到他痊癒的希望後,一腳將他踹開。

他不敢跟別人說,只能自己憋在心裡。

在這樣的精神壓力,投餵了好久的宴瀾行不僅沒有看到成果,還發現白輕裳竟然比之前還瘦了。

不理解,且大受震驚。

他好像沒做錯呀,飯要好好吃,運動要好好做,檢查也是按時按點。

不應該啊!

“你重新測一下。”宴瀾行不信邪地盯著電子秤,強烈要求白輕裳重來一遍。

白輕裳撇撇嘴,穿著白色毛絨長襪的腳踩回拖鞋裡,等數值恢復為零,再重新站上去。

還是千克。

和剛才的結果一模一樣。

白輕裳裸身高一米七五,不是很矮,但整個人很瘦一隻,面板又白,被一米八七的宴瀾行卡著腰從電子秤上提下來,就像一隻搗亂的白毛小貓,被鏟屎官無情地扔回冰涼的地上。

“怎麼會這樣?我去問問醫生。”宴瀾行眉頭皺得死緊,對著這短短的四個數字,比他看上億的報表還要糟心。

清楚原因的白輕裳不敢說話,老老實實的被宴瀾行按到了沙發上,聽著兩個人嚴肅地交流他體重下降的問題。

“既然問題不是出在這裡,那宴先生可以和白先生交流交流,我懷疑……”

後面的話白輕裳沒在聽清,但瞧著宴瀾行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嚴厲,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

心中有鬼的白輕裳不敢直視宴瀾行,一邊揪著衣角,一邊愧疚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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