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了好幾件衣服的秦歲竹從暖烘烘地車廂裡鑽了出來,很是震撼,“這就是京城嗎?”

好高大,好威嚴!

看起來就不一般。

鄭秉軒見過比城門恢宏很多的高樓大廈,對此並沒有太過驚訝,只是感嘆沒有工具輔助的古代,竟然光用人力就能造出這樣堅固的城牆,果然不可小覷。

他將踮腳遙望的秦歲竹拉下來,空出一隻手去握住他,“我不是新買了碳嗎?你是不是沒加,怎麼手還是這麼冷?”

秦歲竹把下巴搭在鄭秉軒肩上,懶洋洋地放鬆自己,“哪有,裡面可暖和了,但是我的體質就是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鄭秉軒想到夜裡需要捂很久才熱的手腳,有些無奈,“看來還得繼續調理,等我們安定好了,就去找個厲害的大夫替你瞧瞧。”

“那可需要很多很多銀子哦。”

鄭秉軒愛不釋手地摸著他的長髮,隨意道:“我去掙。”

秦歲竹偏頭親了他一口,然後掰著手指算他們定居下來需要的花銷,“重新登記戶口得花錢,建房子要花錢,還有,我們要買一些地,到時候種好多好多糧食,自給自足。”

“嗯,日常用品也得重新買,被褥我可以自己做,要是不著急的話,衣服我也能慢慢來,就是繡花的手藝不太好,不然還能繡些荷包什麼的賺錢。”

“還有什麼呢?”

鄭秉軒拍了拍他的腰,“你還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啊?”秦歲竹茫然地看過來,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遺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藥材?”

“傢俱?”

鄭秉軒搖搖頭,“笨,當然是我們的婚禮了。”

秦歲竹在他看來年紀還很小,放在現代還正是上高中的時期,可在這個世界已經到了成親的年紀,而且他們還有了肌膚之親,雖然沒有到最後,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他需要負起這個責任。

所以鄭秉軒在穩定下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給兩個人一個正式的婚禮。

不需要太多賓客,也不需要十里紅妝,只需要兩個人的心緊貼著,一切困難都可以被打倒。

“我們定居後,就挑個良辰吉日成親吧。”

秦歲竹沒料到鄭秉軒會突然提這件事情,怔了好幾秒才回答道:“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年紀小嗎?”

鄭秉軒回問,“但在這裡很正常,不是嗎?”

倘若他真的在秦歲竹二十多歲的時候才娶他,那得多多少閒言碎語,這並不是鄭秉軒想看到的。

“剛開始我的條件肯定不好,你要是不嫌棄,我們這個月就定親。”鄭秉軒又一次堅定的重複。

秦歲竹也沒有扭捏,抱著他的胳膊笑得溫軟,“好呀,逃亡的日子都過了,定居肯定會更好啦,沒有什麼嫌不嫌棄。”

鄭秉軒揉了揉他的腦袋,一邊催促著騾子走快點兒,一邊道:“好。”

京城到底是比其他大型城池管理嚴格,雖然守門的官兵會對沒有戶籍路引的流民產生歧視,但也盡職盡責的告訴了他們重新辦理的地點。

鄭秉軒塞了一塊小銀角子給他,又私下裡打聽了不少事兒。

這一次秦歲竹沒有再出來,而是乖乖地坐在車廂裡,等到了辦理戶籍登記的地方,才被鄭秉軒扶下了車。

這是一處專門批出來處理流民身份問題的辦事處,就在城門的不遠處,旁邊還站著兩名佩刀計程車兵,從他們堅毅的眼神就能看出,是見過血的。

有可能是剛剛從戰場回到京城,也有可能是平息過流民的暴動。

鄭秉軒公事公辦地告訴他們來意,然後被其中一位帶進了身後的小隔間裡。

小隔間裡有一處臺階,臺階之上是一個兩個巴掌大的視窗,而一位穿著素色綢緞袍子的男人就坐在裡面。

“姓名,籍貫,二位什麼關係,因何來到京城,是否有定居的打算。”

正在用毛筆記錄的山羊鬍男人一口氣問出了所有問題。

鄭秉軒把秦歲竹拉到他的旁邊,將一包用手帕包著的銀子從小視窗裡推進去,“鄭秉軒,秦歲竹,均來自滄州的受災區域,我們是未婚夫夫,來到京城是想在這裡定居。”

山羊鬍男人掂了掂手帕的重量,嘴角微微上翹,連摸鬍子的手速都快了起來,態度更是好了不止一倍。

有錢能使鬼推磨。

“你們這情況下定居有點困難,但也不是辦不下來,朝廷對這一次旱災很看重,政令也很是優厚,不過每村只能落一戶人,都是較為偏僻的鎮子,你們要是確定定居,我就幫你們寫到一起,再挑一個好一點的地方。”

鄭秉軒連忙道謝,“多謝大人。”

山羊鬍男人又登記了他們的其他資訊,過了一會就遞出了一張紙。

“這就是你們的籍帳了,拿好,記得儘快去找你們的里正再次登記,好將你們納入後續的稅收徵管之中。今年聖上開恩,免了你們的苛捐雜稅,自明年元宵過後再算,還特許每戶可以開五畝的荒地,五年之內不需上稅,機會難得,抓緊啊。”

鄭秉軒雙手接過,再一次感激了山羊鬍男人。

出了辦事處,鄭秉軒才有機會仔細打量手中這張薄薄的紙。

就這麼一個小東西,卻幾乎覆蓋了他們的前半生,後半生也要依靠它來生活,似乎比現代的身份證還要重要。

秦歲竹也湊過去想看,鄭秉軒貼心的放低手腕,仔細聽著他磕磕絆絆的閱讀著上面的文字。

“大黎四十二年冬……山坪鎮小灣村……關係夫夫……”

關係夫夫???

山羊鬍男人就是這麼登記他們的?

不僅秦歲竹傻了,鄭秉軒也半天沒緩過來,他們想過送錢有用,但沒想過這麼有用,這是直接越過了他們的未婚關係,給兩人定成了夫夫關係。

官方認定的那種。

鄭秉軒攥緊紙張,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秦歲竹,手心有些出汗,“要不,我去換換?”

就像是剛準備和男朋友商量結婚的事,結果他在民政局工作的朋友直接把結婚證送來了,就,怪驚人的。

還心虛。

畢竟是他送錢讓人幫忙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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