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馬上要到春節了。工廠終於不那麼緊張地裁人了,因為老闆給的期限過了,錢也沒多少了。據說,下一批裁人到明年四月了。

大環境不好,老闆也不好當。雖長年不見他的身影,但江湖處處都有他的傳說。

也不知是大老闆真的這樣想,還是有人拿雞毛當令箭,反正一幫拿著高工資的中層員工都走了。

當然,這對於底層的查曉晴這些人來說,工廠裁人還是良性的。那些當官的走了沒關係,只要有老闆在,有訂單在,有底層的員工在,工廠還是可以執行的。

不裁幹活的工廠都是好工廠。

中層管理人員都是一幫寄生蟲。讓他們滾蛋,為下一幫寄生蟲騰位子。

反正是刀落不到自己上,歌照唱,舞照跳。

要不然,別人說你心眼小,經不住事,杞人憂天。

接著舞,接著樂。

廠裡開始陸續有人請假,畢竟是大辦公室那些人嘛。他們看中的是年味,看到的是親情。像普通工人目前來說都是為了多賺點錢,儘量不會這麼無緣無故的請假。

工人流動大。

而大辦公室那些人,有些做了近十年,三年以內的年假是三天,五年以內的是四天。他們算上年假,還是很可觀的。都是勞苦功高的人啊,是工廠的有功之臣。

像這三兄弟他們今年過年不打算回家,最後達成一致意見,管他這個那個爺爺生病,回去也幫不上忙。病看的差不多了,又不做手術,回去一趟又得100多的火車票,就是特慢的也要120多塊,火車票太貴了。再說春節的火車票難搶,他們還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直接給家裡打電話,不回去了,我們賺錢。

家裡人的意見是,不回來了就不回來了,你們回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們又不是醫生,還要花路費,還是把錢打回來吧。

噫,聽到這話,果然如此,讓人好不傷心。

查曉晴這邊一到春節,有些老員工也離職,還有要回家結婚的,或者離職出廠找新工作的,人手也比較緊張。你樂於安穩,別人喜歡安穩加高工資。工廠與工人之間,都像開盲盒,一生也遇不到幾次對的。大都是透過中介,或是親戚朋友入職。合適就多幹幾年,不合適了就說拜拜。

工作方面嘛,至於高職這邊倒沒什麼,只要你保證他們的安全,不出別的事,一般沒什麼情況。

當然,最常見的莫過於宿舍小偷,這簡直就是禍害呀。你平時賺的錢買馬買彩票,或者泡妞抽菸,不存錢,到過年就急了,回廠裡宿舍來偷了,你把我們房管當瞎子嗎?

你別說,別人一偷一個準,偷手機,偷現金。

也不知是怎麼做到的,反正偷了就讓一個宿舍的人不安心。

當然,這也是一個機率問題。就像記者站在火車問那些人今年火車票難不難搶一樣。你採訪或是統計的物件發生了變化,結果當然出錯。

宿舍房管組這邊是統計的被偷人員,別的沒被偷的只能算自動忽略了。

那些被偷的員工,房管只能安慰:我們宿舍只有1樓有監控,你懷疑誰?我們打電話叫保安過來搜身,實在沒有什麼物件,那隻能被偷了,自認倒黴。

針對這一時間宿舍小偷橫行有什麼方法?有啊,加大宣傳力度。

這一段時間加強宣傳,一到下班時間拿著喇叭,帶著綵帶,沿著宿舍宣傳。讓注意大家或注意防盜,防火防盜,節約用水用電,注意個人衛生,簡直就像和個管家婆一樣。

算了,說起來都頭疼,過一天算一天。這也是房管來幹不長時間的原因。要在沒事的工作上找到事做,難啊。

這幾天剛上班,差不多兩個小時,大家都忙碌著分料,點料,給車間各樓層送料。

前半個班忙,後半個班就輕鬆了,可以休息了。

結果納福和旺財被主管叫道:“你們兩個手頭工作停下,工作交給別人,手上工作都交給別人,你們兩個過來,找你們有事。”

兩個人傻傻的過來,主管:“我們沒犯什麼錯呀?是不是有什麼料出問題了?還是料丟了?”

這是他們能想到的最大問題。

是,送到車間的料,按踏板裝箱子堆好,用手工叉車送到車間。還要當著面讓管理員簽字,如果管理員不簽字,那一盤料丟了是賠不起的。還有一些管理員喜歡常一些貴重大料,他們會偷偷的藏幾粒,就說你少幾粒,讓你補。這個私下還可以補,但大部分都是補不了的,太欺負人了,那料都是一節一節良好的,怎麼會少呢?倉庫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最怕有些管理員一整盤都給你藏起來,那就完蛋了,幾百塊錢,真的讓人補嗎?

特別是大的電子料,像IC和一些火牛,這個是數10個畫一個條線在木板上,然後10個接10個那麼量。量夠數了拿剪刀剪斷,拿透明膠帶粘好。

這專門有數大料的人,這也不是他們這些男員工出差錯的呀,怎麼會怪到他們身上?

曾經有一次去樓層被偷過大料,最後他們主管上來說好話才將料找出來,將此事平息。此事過後,他們每次都要讓管理員簽好字才下倉庫。

再說,他們是有個出庫三聯單的。白聯要拿下去自己交給倉庫打單的保管,這個黃聯是倉庫入賬的,紅聯是交給拉上的。

工作倒是還可以,就是老是這些出錯,難道又把料丟了,這樣再賠的話實在是賠不起。

只見主管喝了口水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是發財的弟弟?”

“是的,那是我堂哥。”

兩人分不清是什麼事,只能說是堂哥,不敢承認是親哥哥。

“是這樣,警察在1號門口。走,我帶你們過去向警察協助一個案件調查。”主管第一次對他們二人微笑。

那樣了彷彿在說,我看你們不是普通人,都是幹大事的。這兒廟會,容不下你們這尊大佛。

“啥案件?我哥不是調到夜班去了嗎?他沒出什麼事兒吧?

“你哥拿刀去搶銀行,就拿了一把菜刀。據說砍人家銀行的櫃檯,哭哭啼啼的,要把錢給他。銀行那玻璃後面的營業員很自然地將公章以及錢款拿到保險室了,人家投來鄙視的眼光。保安進來直接勸離他,不走,別人問他要多少錢,他給。他說他只想搶銀行,想要國家的錢,不想要私人的錢。這之後,別人報警了。現在你哥出了這種事,具體的話你看看人家民警怎麼說。”

“啊,我哥搶銀行了?我堂哥這膽子也太大了,他銀行沒搶到錢,怎麼還把自己給別整進去了?這不得正好幾年啊?這咱一年工資少說也近1萬的,他進去這不耽誤自己賺錢啊?”

納福問邊上的二哥:“旺財哥,你知道嗎,咱哥搶銀行的事給你說過嗎?”

“廢話,他上夜班,咱上白班,相互之間都見不了面,怎麼會告訴我?再說,你這嘴能不能把點門?搶銀行是小兒科嗎?他和我商量那就是同夥了,難道他和你商量的?,你能不能說話經過一下大腦,老是想什麼說什麼,你遲早栽倒在你這張臭嘴上。”

大哥不在了,這二哥還騎在自己頭上,納福一臉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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