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福看看眼前的兩個哥哥,搖搖頭,不如自己喜歡的曉晴姐姐。人長的好看,說話又溫柔,還不罵自己。多好的一個人啊,結婚就該找那樣的。

很快,一個星期又過去了,這次,大哥發財沒有出去,一個人在宿舍發呆。

是的,就是傻傻地坐著抽菸。

下了宿舍,到了宿舍下,也是一個人傻傻地坐著抽菸。

上了餐廳四樓,看著別的紅男綠女抽菸,他也是傻傻地抽菸。

“二哥,大哥他怎麼了?”納福問發財。

“你啊,一點都不關心,大哥家出事了。”

“什麼?出什麼事了?嚴重不嚴重?”

因為他們三家是分開單獨過日子的,一般有什麼事,只要不嚴重,家裡會幫,但也僅僅限於幫忙。至於出錢出力的事,那是另一回事。以前,爺爺病重時,父親他們三兄弟籌錢。後來,這爺爺病好了,大伯母揚言說是兄弟們孝敬老人的。

我去,這太嚇人了,馬路上訛人的都沒有這麼來錢快。

最後,還是母親他們出面罵,這才少訛了一部分,每家給了600元,說是孝敬爺爺的。

唉,自這事後,納福也明白了,有些人看著是親兄弟,背後捅刀子。

借錢時說好的,是借,怎麼就成了孝敬?

行吧,吃了啞巴虧,肉爛了在鍋了,行了,不說了。

自此,三兄弟只出力,不出錢。

現在,堂哥出事了,出了什麼事?一般的話,肯定是小事。

看來,家裡要打電話給自己,讓自己走遠點說點悄悄話,讓他不要出錢。出力可以,力氣有許多,錢嘛,沒了就沒了。

關鍵是他們這兒的人賺錢太難了,別的不說,就是一塊錢也會吵架。一塊錢三個雞蛋,多一個不賣。怎麼賣,三個一數,三個一數,不夠三個不賣給你,多了也要是三的倍數。這樣的交易方式惹得外地養蜂的人看傻子一樣笑。他們說全國各地都走遍,還第一次遇到這麼奇怪的地方。

“你眼珠子別轉了,是爺爺生病了,說是很嚴重,等他老人家去世時打電話叫我們回去。”二哥旺財這樣說。

“也該去世了,都96歲了,咱們村幾百年沒出過這樣的人。上一個高壽的人才活了78歲。現在,出了爺爺這麼一個老壽星,成了村子中的怪物。人都跑去大伯家問給老人吃的什麼,成了採訪物件。你說,再這麼活下去,是不是和山上的樹一樣,要空心了?”

“噫,你一天怪話滿嘴。不要讓大哥聽到了,聽到了看不罵你。這是咱三家的唯一的爺爺,是親爺爺。你看看,你盼望著他死?”

“不是,二哥,你說,這活了96歲了,再活,就成了木乃伊了。”

是的,他們村幾百年才出了這麼一個老人,成了村裡老人飯後的談資。說什麼這老人有福氣,兒女孝順。你看再誰家有這麼長壽的老人?就連村長也上報鄉里了,說活到100歲,國家還給獎錢。當時,村長和鎮長說給超過85歲的人拜年。提了一袋米,發了100元的紅包。那頓飯他們去縣城花了1888元,也不知道吃的啥。人家村長說了,他也是跟著見世面去了,吃飯洗腳看電影,人家在一棟樓裡,不用出門。就連天黑睡覺都有美女服務員穿著制服跳舞助興。

唉,咱山裡人不行了,跟不上時代了。有錢捨不得花。把你存的那點錢放到縣城,走一個來回就輪完了。

“你打算給借錢嗎?”

“啊?我錢打回家了。”納福這樣說。

“你還快的很。”

過了幾天,大哥發財更顯瘦弱。整個人瘦的脫了相。

“二哥,咱大哥家就出了這麼一件事嗎?”

旺財問:“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是說,這大哥和爺爺的關係太鐵了,怎麼就把自己熬成這樣了?”

“你啊,你懂什麼。有空不要耍妹子了,多打電話回家。我聽家裡人說了,大哥的老爹爹出去背柴,羊在山上跑,腳下一滑,滾溝了。”

“要緊不?”

“在鎮上住院了你說要緊不?叫的拖拉機送到鎮上,人都昏迷了。”

“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咱爺的病好了嗎?要做手術不?”

“咱爺是糖尿病,用藥保守治療。至於咱大伯,不要緊。就這,聽說把大媽咱的當場暈倒了,我媽拿納鞋底的針扎活了。後來,大媽把我媽一頓訓,說她多管閒事。事後才聽人說,原來是人家裝病,想在兩個兄弟間籌錢給大伯治病。她孃家那一夥人靠不住,她過年都不去看,活了個沒出息。”

聽二哥這樣詳敘大伯一家,納福也是捂住嘴笑。

沒辦法,那一家人或許是沒富裕的勞動,這幾年日子一直過不到人前頭。

唉,真的是讓人痛苦不堪。

說他傻吧,知道在自己人身上下刀;說他聰明吧,不知道出去打工。就這樣,養著一個老人,幾隻羊,幾頭牛,還有三四隻雞,一頭豬,就這樣過日子。

啥都有,但日子還是過不到人前頭。

你說,這怪啥?

啥?養殖規模太小?人家說的是,多了我養不過來。

噫,貽笑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思想?

是的,都是放養,能放的就放養。僅有的一頭豬用粉碎的麥草餵養。

唉,日子過的太艱難了。

真的是吃社會的紅利慢慢成長。要是哪一年莊稼歉收,他們一家都有餓死的可能。

納福笑談:“這大媽也真是的,回回都這樣作精。上次咱爺病了,就讓人捎話讓咱姑來。咱姑都70多歲的人了,連她都照顧不了,來了也沒辦法。咱姑來了,她兒子兒媳也就來了。就這樣,一連串親戚都來了。”

“你不懂啥。咱大媽那是個人精,是為了顯擺她孝順。再說,那些親戚來了能空手嗎?掏的給咱爺的錢,咱大媽就說幫他收著。唉,都是精細人。就會這麼小掐小算,沒個大計冊。你看唐家大院和大宅門裡的二奶奶,人家那當家女人,相的是長遠的。誰像咱這小打小鬧。”

“好我的二哥的,你怎麼還想的這麼長遠?你是不是想娶個那樣的?那是母老虎,和慈禧太后一樣,娶回來了,就沒你的好日子了。有些媳婦,對大家來說是好人,對你自個兒來說不是個好人。就像紅葫蘆裡的鳳姐,把蓮二爺嚇的那個慘啊。”

“沒文化真可怕,人家是紅樓夢,是紅樓,就是怡紅院的意思,你明白不?還葫蘆夢,你咱不說金瓜夢呢?”

“金瓜多好?那麼大,那麼喜慶。葫蘆不是大頭小尾,越過越不行嗎?”

這哥倆在這嘮嗑,說的都在大哥家的事。沒辦法,誰讓他家他那個媽是個母老虎呢?連自家人都算計,真不是個好東西。

唉,老頭子生一次病,這旁人就得出一次血。當然,這不算旁人,是老頭子的兒子。都是命啊,都是劫數。

沒辦法,不就是出錢嘛,有理也是沒理。人在人家家裡養著,挾天子以令諸侯!

不聽話,你就是不孝。一個大大的鐵帽子扣下來,你就沒別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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