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繁讓林淼拿了個箱子進來,坐在辦公椅上,替蕭哲然收拾著屬於蕭氏的檔案。

收拾好以後,徐洛繁露出商業微笑:“感謝蕭總百忙之中,抽空來徐氏對我進行一對一的指導。”

徐洛繁禮貌地伸出手,想去握手,蕭哲然淡淡地從她手上掃過,單手插兜轉身離開。

徐洛繁的淚水在眼中打轉,站在落地玻璃前凝視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背影:“林淼,送客!”

她的身體在男人轉身那一瞬,彷彿失去了所有的血液。

桌子上擺放的玫瑰花,在這一瞬凋零枯萎,花瓣失去了鮮豔的色彩,枯玫的枝葉凋零,幾片深沉的紫紅色花瓣,落在她的手邊。

辦公室門一關,她如斷線的木偶,僵硬無力地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那一扇門把她與外界隔絕,斬斷過去的曖昧纏綿。

她的眼淚如暴雨後的決堤洪水,湍流而兇猛。

每一滴淚水都承載著她的痛苦,不是所有的東西,想要就會得到,不是所有的人,付出過情感就會終成眷屬。

她趴在辦公桌上,身體微微顫抖著,她想努力剋制內心的疼痛,卻又無法抵擋這如潮水般洶湧的情緒。

真的要結束了,不屬於她的夢,終是要醒過來。

-

蕭哲然在她辦公室待了那麼久,站在公司的角度,像在說即便總裁換人,他依然是徐氏的後盾,也算給了員工打了一針“鎮定劑”。

下午徐洛繁約見了人工智慧藥物研發的專案的企業,瞭解其中的緣由。

徐氏現在交到她的手上, 不能一直啃蕭哲然談下來的專案,她也不想做一個廢物總裁。

張濤的風波過了,大部分留下來的員工,並非相信她的能力,更多的是相信她的人品。

她知道自已幾斤幾兩,不會給股東立什麼目標,該做的、能做的,是把某些股東會同意的專案,憑藉自已的能力把它談下來。

約見對方企業後,徐洛繁知道並非所有企業都會仰仗蕭哲然,而給她開後門。

“方總,關於人工智慧研發藥物的專案,我看過貴司之前有和我們合作的意向。”

據瞭解,之前一直沒定下來,有部分原因是蕭哲然一直不肯露面,對方企業的總裁覺得自已得不到尊重。

“徐小姐,我就直話直說,你還是太年輕,這事吧,日後咱們再聊。”

聊了五分鐘不到,方總匆匆離開了。

太年輕了,說白就是她的能力不足以讓對方企業信任。

專案沒談下來,五分鐘就被打發了,徐洛繁覺得挺丟臉的,在咖啡廳多坐了半個小時才起身回公司。

專案,專案沒拿下來,感情,感情亂得一團糟。

徐洛繁看向替蕭哲然收拾好的檔案,人跑了,檔案留下,什麼意思?

讓她睹物思人?

徐洛繁把林淼喊了進來。

“林淼,打電話給於總,讓他過來把蕭氏檔案帶回去。”

林淼問徐洛繁要了於南的電話後,撥了過去。

最開始接了,林淼介紹自已後,對方馬上結束通話,後面幾次,似乎是被拉黑了。

“徐總,於總不接。”林淼說,“要不,我跑一趟?”

“那就放著,免得到時候洩密什麼的,賴在你的頭上。”林淼是張濤的人,有過前科,徐洛繁說,“林淼,之前我不跟你計較,你不過是聽了張濤的教唆,你也沒對公司造成過損失,以後在我眼皮底下好好工作,去人事部重新辦理入職,一個月實習期。”

“要是耍什麼手段,別說我,蕭總肯定不會放過你。”

-

馮婷婷的事情,雖然沒有處理得很完美,不過也算是給那群富家子弟一個不錯的交代。

頂級這兩天來了不少新面孔的紈絝,收入比以往的最多那天還要多了10%.

白天在範氏幫忙,晚上又回頂級指揮,範易州忙得焦頭爛額的,好不容易能歇息一會,在夢裡數一下人民幣。

砰——

辦公室的門被人踹開,入眼的是於南,身後帶著幾個保鏢。

範易州驚魂未定地從沙發上彈起來,揉了揉眼睛,看了下時間:“不是,南哥你來給我打電話,我親自去招待你,用不著踢門啊!”

文字是狗腿,語氣卻很不耐煩。

於南走了進去,瞥了眼站在範易州邊上的女人:“範大少的日子過得還挺滋潤。”

“滋潤什麼啊,你們都出去吧,我和於總有事談。”範易州趕走身邊兩個女人後,給自已倒了杯酒,“我太累了,找她們來替我按摩按摩而已。”

“範大少的私事,我不關心。”於南嗤笑了聲,走到辦公桌那邊,往椅子上拍了兩下,坐下,“不過,我有必要提醒一下範大少,別玩火,到時候燒傷的可不止這麼好的頂級會所了。”

“她去跟二哥告狀啦?”範易州給於南多倒了杯威士忌,拿到辦公桌上給他。

“你把徐小姐看成什麼人啦?還用得著告狀?”於南把酒杯推遠,“徐小姐說,她臉上的傷是她自已摔傷的,她在二爺面前隻字未提及你。”

範易州閒散地坐到辦公桌上,喝了口酒,得意地笑:“是不提,還是不敢提?”

撇開那層血親關係不說,二哥對她那麼痴情,不拒絕,一直吊著二哥,還圈養律師。

告他誣衊、誹謗,轉個身要放他離開,不是心虛是什麼。

當天範易州就不走,在警局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才打電話給範振海過去接他。

“你真是以為馮婷婷的臉是徐小姐乾的?”於南起來時,在他的肩上用力地壓了壓,聲線壓得很低道,“勸你別招惹徐小姐,我能查到的,二爺肯定也會知道。”

範易州臉上的神經莫名地抽了抽:“你你你休想為徐洛繁開脫。”

於南推門出去前,指了指自已的腦袋:“多思考,少作死。”

-

徐洛繁下班回去,本想和範思貝吃一頓放縱餐,給她打電話不接,發資訊沒回,她想晚餐只能自已叫外賣解決了。

門剛開啟,飯菜的香味在裡面傳了出來。

“貝貝!”徐洛繁站在玄關叫了兩聲,“你點了什麼好吃的?”

換了鞋,她轉悠到餐廳,沒見人影,桌子上擺了幾道菜,全是用陶瓷碟子裝的,還擺了盤。

飯菜都冒著蒸汽,看上去應該做好沒多久。

只是做飯的人,憑空消失了?

徐洛繁懷疑自已是不是進錯家門,跑到門外看了圈,又回來拉開椅子坐下。

心想可能是蔡管家來過,她給自已打了一碗滿滿當當的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每往自已嘴裡塞一口,她越吃越覺得不對味,吃了十幾年蔡管家做的飯,還是可以辨別出來,這些飯菜不是蔡管家做的。

她的乾媽人在國外,而且廚藝不精,不會是蕭嫣然。

小時候幼兒園舉行六一兒童節的活動,要求小孩子親自帶父母做的小零食,蕭嫣然心血來潮,自薦做小蛋糕。

簡直是一場災難,沒把廚房燒了已經算是萬事大吉。

徐洛繁放下碗筷,走到客廳喊了聲:“蕭哲然,是你嗎?”

味道和在莊園吃的,很不一樣,不過擺盤的色彩搭配上,還是能看出來有些。

而且蕭哲然的每一道菜,都喜歡撒一些香菜碎,作為點綴,這點她在莊園時候就注意到了。

她喊了幾聲沒人應,在屋裡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人。

吃力不討好,這又是為何?

徐洛繁在包裡翻出手機,給蕭哲然道謝。

【蕭總,謝謝你做的飯菜。】

蕭哲然秒回:【不是我。】

吃了口菜的時間,蕭哲然又回:【我和徐總什麼關係啊,有什麼理由給你做飯吃。】

她也沒回他什麼,說不是就不是吧!

只是工作上的關係,也就沒有再來串門的必要。

該捋清楚的事情,還是不能拖泥帶水,一邊把他往外推,一邊享受他給予的好。

吃飽飯,收拾了一下餐盤,她想了想,還是把門的密碼改了,想也要順帶通知一下蕭哲然。

【蕭總,薔薇苑的密碼我改了。】

蕭哲然:【我要什麼女人沒有,徐總以為我會死纏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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