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江清就被爆竹聲給吵醒了。

因為昨夜要守歲,而且子時過後,要去廟裡上香。等上完香回到家,已是寅時,江清沾枕即睡。

他還困得很,但是他還要忙活祭拜事宜,無奈,只能起床。

等忙活完,他就迫不及待地回房睡回龍覺。

外面時不時地傳來小孩子的歡呼聲,還有炮仗聲,江清乾脆往耳朵裡塞上棉花,然後,世界安靜了。

迷迷糊糊中,他做起了夢。夢裡,那隻小麻雀奄奄一息,腦袋耷拉著,嘴裡不知在叫著什麼。江清飄過去,用耳朵側聽,原來是在說:“水,嘰,水......”

江清瞬間嚇醒。他這才想起,忘記喂小動物了。趕緊進空間檢視,發現那隻小麻雀果然趴在籠子裡面半死不活。

“喂,你還好嗎?”江清拿手指捅了捅它。

“水......”

江只好先拿水給它,但是並沒有開啟籠子。

“你會託夢?”江清有些懷疑,但是不確定。

小麻雀喝飽了靈泉水,滿足地打了了個“嘰”聲,才轉動眼珠子,對江清說道:“你怕什麼?我既不會害你也不會整你。你只要知道,我們是利益共同體。”

“那你總得告訴我,你要幹什麼?我要做什麼吧?”

“無法告知,因為,我也不知道。”小麻雀兩隻翅膀一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江清:“......”

“哎,我需要靈泉水的滋養,以後我就住空間裡面了。你自己想辦法向你相公解釋我消失不見的原因吧!”

“別自作多情,沒人會記起你。”說完,江清也不解開籠子的門,自顧去盛了一大碗黑泉水,走出空間。

躺回床上,江清在思考著系統話中的真實性。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他需要靈泉水,而系統也需要靈泉,但是他和空間有聯絡,而系統沒有!

江清趕緊一骨碌起身,重新進了空間。

小麻雀看到江清去而復返,還未來得及驚訝,就被江清一把抓過鳥籠,甩出了空間。

“嘰!放我回空間!”小麻雀淒厲地尖叫著。

“老實點,我問,你就答,聽到沒有?”江清彷彿化身厲鬼,把籠子拿到跟前,咬牙切齒說道。

小麻雀抖了抖。

江清還嚇唬它,“你和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說!不然你就永遠留在這個世界,就此了卻鳥生,別想再進空間!”

“嘰......我說,我說,嘰......我本就是靈泉空間生成的一縷意識,隨機附身到有緣人身上,體驗不同空間的風土人情。在上一個世界,不小心吃到被核汙染過的海魚,意識就被打散。迷迷糊糊中,就來到了這個世界......”

“那你會附身到我身上,取代我的意識嗎?”

“嘰......不會,我已經附身到這小麻雀身上。穿行一個空間只有一次附身機會。”

“那你當初為什麼沒有附身到我身上?”江清還是不相信它。

小麻雀聽了這話,委委屈屈地說道:“嘰......附不了,靈泉空間認主了......”

“我被靈泉空間認主了?”那可真是一件大喜事,江清樂不可支。“怪不得,原來我這麼優秀呀,連靈泉空間都認我為主哇!哈哈哈......”

小麻雀看不得江清這樣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生氣地扭過鳥頭。

“好啦,我這靈泉水,你還是可以喝的,別難過了啊。”江清用手指點了點鳥頭,哼著歌,將鳥籠重新掛到屋簷下。

“清哥兒,如此興奮,可是做了好夢?”杜子遠還是第一次聽到江清唱歌,雖然聽不懂,但是看得出來江清心情不錯。

“嗯,確實是個好夢。相公,我餓了,今日有什麼好吃的。”

“你先吃個粽子墊墊肚子,晚點我做黃鱔羹給你嚐嚐。”

江清走過去搖杜子遠的手,撒嬌說道:“相公,你真好!”

籠子裡的小麻雀看到江清這個綠茶男樣,氣得大喊:“帥哥,醒醒,他是個惡魔!你不要被騙了!”

“!@#¥%……&*”此處省略鳥語N句。

“咦,清哥兒,這小麻雀為何如此發狂,嘰嘰嘰地叫個不停?”

小麻雀彷彿“嘎嘎”叫個不停的鴨子,突然被人扼住脖子,忽地靜了音。

“哈哈哈......相公,別看了,我們吃粽子去。”江清去推輪椅。

吃飽喝足,江清拿那一碗靈泉水去喂他的“愛寵”。

小麻雀眼巴巴地看著,等見到都分光了也沒它的份,就蔫頭耷腦起來。

江清經過它身邊,對它說道:“來,叫一聲主人來聽聽,叫了就有靈泉水喝。”

小麻雀哼了一聲,扭過鳥頭。

江清也不在意,反正這小麻雀現在是有求於他,總有一天會認慫。

就是這元日,過得有些無聊。

這個世界的哥兒常做的消遣活動,江清一個都不會。他不會推牌九,不會刺繡,不會納鞋底。也幸虧杜子遠不計較這些,否則,有得他學。大年初一的,也不方便串門。想了想,江清進了書房。他現在識的字多了,對於學習練字,沒有以往那麼抗拒。在杜子遠的指導下,還能寫出一篇小短文。但他今日不想練字。只見他在書櫃上翻找,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箋紙。

晚上睡覺前,江清照常端來一小碗靈泉水給杜子遠喝下。

“相公,昨夜守歲,沒能做鍛鍊。你現在站起來,看看能堅持多久?我記錄一下。”江清對於杜子遠的康復現狀很是關心,從杜子遠第一次開始喝靈泉水,他就一次次地做記錄。到目前為止,杜子遠最長的站立時間是半刻鐘。遺憾的是,還是未能邁出腳步行走。

杜子遠扶著江清的手,微微一用力,就站了起來。這次,他沒有立在原地不動。他努力地提動左腳,顫顫巍巍地嘗試邁出第一步。然後——他成功了。

他差點跌倒,幸虧江清扶著他,否則就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兩人都興奮不已。

“相公,再來一次。”江清鼓勵他。

這一次,杜子遠邁出了右腳。

江清欣喜若狂,跳到杜子遠身上,將他撲倒在床上。

“清哥兒,這是,我第一次走路。”杜子遠緊緊地回抱著江清,與他耳鬢廝磨。

“我知道,我都知道!相公,你很了不起。”想起他自小因瘸腿受到的磨難,江清眼底微溼。

兩人切切低語了一會,江清想起他今日的“傑作”,就對杜子遠說道:“相公,你先閉上眼睛,我有一件新年禮物要送你。”

然後,他羞噠噠地拿出了那張箋紙。

箋紙上印有淺淡的寒梅圖飾,江清在上面用心地寫了兩首古詩。一首是王安石的《元日》,一首是王維的《相思》。江清專門去查過,這個世界居然有流傳這兩首古詩,倒也不用他再去編造謊言,來解釋這詩歌的來源。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清哥兒,如你所願。”杜子遠說完,就與江清換了個體位,將他禁錮在身下。

屋外,一輪新月若有若無,冷風微動。屋內,一室溫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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