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初定

雖說杜子遠打算出遠門去讀書，但這事起碼要過年後才能落實。眼下他有一件更要緊的事要去做，那就是將飼料廠的牙牌申請下來。

“阿爹，你確定要將這塊地買下來？”

“不是你說，飼料廠要近大路，出入要方便的？那塊地，村長嫌它種地不行，建房子又近路邊多灰塵，他聽說我要買，爽快得很！“

江清也很苦惱，因為，買地要花錢啊！眼下他養的那些蜈蚣雞和蚯蚓雞，光是收購蜈蚣和蚯蚓，就已經花了不少錢。但是這批雞，是虧是賺都不確定。

“我都買了，你別再苦著個臉了。還有，你之前不是說有辦法搞到種子嗎？我想著試種到田裡。”

“呃，我明天給你。”

“想辦法搞多些。”

江清不禁試探問道：“你想要多少？”

“越多越好，我想分一些給族裡的人。”

江清就知道是這樣！還好，靈泉空間裡種植的蔬菜瓜果夠多。為了留種，他專門挑出不少長得好的植株，一直讓它們長到老，然後開花，再結出種子。現在已經有不少植株上的種子被採摘，就放在靈泉空間裡晾曬。江清相信，這些在靈泉空間裡孕育出來的種子，哪怕田地再貧瘠，也能頑強生根發芽。

但是，江清想讓這些種子送得有意義一些。

“阿爹，升米恩鬥米仇，又或許，有的人根本不想白要你的東西。而且，我這些種子也是要錢買的。給族人可以，甚至給村裡其它人都沒問題。但是，我們不是白給或者施捨。”

“你想怎樣？收他們錢？”

江清連忙賠笑，“不是，他們現在哪來的錢！我是想著，等我們建房屋的時候，讓他們家中的壯漢過來幫幫忙，人多力量大嘛！”

杜老爹贊同地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幫我幫你，很正常！”

於是，杜老爹就按江清說的去做。村裡不少不想欠人情的人，聽到杜老爹這麼講，都爽快地表示，建房子的時候，肯定過去幫忙，不要錢也沒關係！

既然確認了飼料廠的地址，接下來，杜子遠便可以帶杜三去鎮上，按之前那個小吏的要求，登記辦理相關的手續了。杜子遠倒也不含糊，要錢的給錢，要填資料的代填，終於，在過年之前，將飼料廠的牙牌申請了下來。

而飼料廠在牙牌還未申請下來之前，就已經開始轟轟烈烈地修建起來。在眾村民的幫助下，飼料廠也趕在過年之前，修建完畢。在江清的要求下，杜老爹另外清出一塊山地，修建了一個封閉式的養雞場，專程用來養蛋雞和培育雞苗。

“好了，接下來，就靠阿爹你了！”

杜老爹正在抽水筒煙，聽到江清這麼說，倒是奇了，“你又有什麼事找我幫忙？”

“嘻嘻，阿爹，是時候發揮你的族長能量啦！你們各村長各族長的，之前收稅時，不是碰過面嗎？既然大家都認識，熟人好辦事哇！你就抽空過去串一下門，講一下我們家的飼料廠，讓他們跟村民們說一下，有多餘的玉米大麥之類的，可以優先挑過來賣給我們，不用走遠路挑去鎮上的墟市賣。”

“找他們倒是不難。但你要知道，村民們會不會賣糧食給你，看重的，還是價錢。若是差得遠了，他們寧願自己辛苦挑去散賣，也不會找上你。”

江清已經做過設想，初期收購的量，不會太多，所以價格給得高些，也能接受，就當做個宣傳。後期村民們見到有錢可賺，肯定會加大種植的規模。那個時候，再慢慢將價格調整到正常的範圍。當然，價格肯定是比不上散賣的了。但當村民們手頭上積壓的量上去了，就只能大批次賣給飼料廠或者糧店，不可能再一點一點地散賣。

想到這個，江清就不由地感到遺憾。因為，製作雞飼料的原材料，最好的種植地和收購地，並不在南方。尤其是這種丘陵為主的地方，再怎麼加大種植規模，都是很有限的。

還好，他還有靈泉空間這個寶物，裡面種植的糧食，讓他受用無比。唯一讓他不爽的，就是採摘的工作，只有他和杜子遠兩個人完成。啊！想起這個，他就想發狂，畢竟，本來應該是兩人你儂我儂的時間，結果都用來掰玉米！掰玉米啊啊啊！

但不管怎麼樣，江清在養殖肉雞的過程中，已經將雞舍、雞苗、防疫、飼料和運輸這幾個大問題解決了。只要他再解決掉銷售渠道問題，那他的養殖之路，就會一路暢通。

“清哥兒，當初你說，建個飼料廠，對村民，對周邊的農戶，都有好處，我這才專程買的地。你可要好好幹，不要學那些黑心的商人，光顧著賺錢，不念情分。那樣的話，你在這村裡，就再也抬不起頭來。”

“阿爹，這不是有你看著嘛！你放心，我再想著賺錢，也不會做得太離譜。”

杜老爹這才滿意。“行吧！明天我幫你去探下其它村長的口風。對了，你之前不是說要找人幫忙看著飼料廠嗎？你有人選了沒？”

說起這個，確實是個問題。一來，飼料廠涉及收購買賣，那肯定是需要會計算記賬的人看著。另外，這個人，還得是信得過的人。畢竟，江清那靈泉空間裡的糧食，也會混入其中。不想留人把柄，被人追查，那這個人，必須忠誠。

江清沉吟了一會，便說道：“你覺得杜五杜六這兩個人，行不行？”

杜老爹吃了一驚，急道：“他們倆是哥兒，怎麼能幹得了這個？”

江清有點吃味了，“阿爹，我也是個哥兒。壯哥兒負責養蛋雞和孵化雞苗，他也是個哥兒。”

杜老爹一窒，連忙說道：“我沒有說哥兒不好，就是，就是這種活吧，要面對各種各樣的村民，你也知道，有些村民很難搞的。這種活，還是得找個壯漢才能鎮得住場。”

“可是，阿爹，你看，族裡的漢子，哪個會算數？別說族裡的了，整個村子裡的，除了相公，還有誰會算數？”江清已經算是給面子，沒有說出，其實杜老爹自己也不會算數。

杜老爹一想，確實也沒有適合的人選，但他還是覺得不妥。“那倆哥兒，能搬重物嗎？”

“嗨，這有什麼的！這村子裡，還缺賣力氣的人？我隨便出點錢，就能找來十個八個壯漢幫忙搬東西。況且，阿爹，有一點，你可能忘了，杜五杜六這倆哥兒，他們沒有退路。”

是了，他們父母雙亡，又跟兄弟翻了臉。兩人住在祠堂，沒有強悍的內心，能忍受得了村裡的閒言閒語？有沒學會兇悍，能反擊得了那些潑皮賴漢的騷擾？但是，他們沒有沒有田地，沒有固定的收入。除非嫁人，否則，還真是沒什麼出路。

“沒有退路的人，會緊緊地抓住那根救命稻草，拼命往上爬。他們，會向我投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