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的一處長滿蘆葦的地方,杜子遠和江清藉著蘆葦花的掩飾,停住牛車,躲在一旁,看向大路不遠處的飼料廠。

“相公,你覺得怎麼樣?”

杜子遠觀察了一會,並無發現不妥。

“兩人力氣都大,搬物卸物不在話下。”

江清撲哧一笑,“就這?我還以為你會說他們鎮不住場。”

杜子遠打趣道:“比你兇悍,看著就不是會任人欺負的。”

江清不以為恥,反而大讚,“好事!獨立有個性,我喜歡!”

“好好好,你說了算。那現在,我們能走了?”

“哦!走吧走吧,趕緊卸貨好回家休息!”

說完,兩人趕著兩車用籮筐疊得高高的玉米棒,往飼料廠走去。他們對外說是收購得來,實際上是找個偏僻處,偷偷放出靈泉空間裡面早就掰好的玉米棒。兩人的一頓騷操作,又讓飼料廠免費入帳兩牛車農作物。

“阿叔,這麼多!”

杜五看著兩牛車玉米棒,有些無措。他們倆哥兒,等了大半天,也不見幾個人來賣糧食,收上來的數量,更是少得可憐。而江清他們這一出去,拉回來的就整整兩大牛車!這不,杜五正覺得自己沒用呢!

杜五杜六兩人,一個負責稱重,一個負責記賬。

除了他們倆哥兒,飼料廠還招了幾個臨時工,主要是負責整理雞飼料的原材料。畢竟雞飼料除了玉米粒高粱小米這些主食,還要加入骨肉粉、魚粉、豆餅等其它營養物。而且不同年齡段的雞,吃的配方都不同。要不是江清有小麻雀這麼一個堪稱百科全書的“朋友”,他還真沒有那麼大的口氣,說想開飼料廠就開。

但是有關於雞飼料的配方比例,江清並沒有告知這些臨時工。他只是讓他們都整理好原材料,等到用時,再安排杜忠清四兄妹,按照他的要求,調配雞飼料。

而現在,杜五覺得自己工作不得力,深感自責,擔心飼料廠裡還有其它幹活的人,他們倆哥兒會被人取代。

“阿叔,要不,我也出去收購吧!現在來我們這兒賣糧的人很少,有杜六一個人守著就行。”

江清才不想他跟著出去呢!便安慰杜五,說道:“現在外邊到處缺糧,有人肯賣,已是難得。所以,少人來,是正常的。你也不必枉自菲薄,我自有我們的收貨渠道,而且是非我和我相公對接不可的,這個你跟不來。”

見杜五欲言又止的,江清便繼續說道:“這樣吧,若你們無事可幹,可以跟著那幾個大漢大嬸,學習如何整理那些原材料。”

見江清定了心讓他們哥兒倆守在飼料廠,杜五隻好聽令,兢兢業業地做好該做的事。

現如今,外邊因為徵稅的問題,依舊每日亂哄哄的。但杜子遠和江清不得不外出,沒辦法,靈泉空間裡面的農作物都到了收成的日子,再不想辦法弄出來,就要爛在地裡。

這一天,兩人冒著危險,乘著馬車,來到坤山鎮上打聽訊息。

“相公,你確定,今日治所會出新的徵稅通知?“

“嗯。算算日子,京城也該來人了。免或不免稅,到時即知。”

“可是我覺得,那田稅,哪怕真的要免,也太遲了吧?畢竟不少地方都已經收了。”

“無妨,今年不免,下年免也是好事。”

“嗯,有道理!相公,你真厲害!”

杜子遠早已習慣了江清的彩虹屁,大方地接受了江清的誇獎。

很快,兩人來到治所門前,果然見那裡圍了一堆人。杜子遠將馬車停好,讓江清留在車上。

“別下車!等我回來。”

杜子遠說完,便跟著人潮擠向治所門前那貼著告示的地方。

“哎,念告示那人呢?我不認字啊!”

“不知道,沒看到官差出來。”

......

眾人擠在告示前,奈何識字的沒幾個,看得有些抓頭撓耳。

杜子遠站在人群裡,過分英俊的容貌讓他鶴立雞群。有人見他看得入神,便碰了他一下,“哎,你會不會看?”

“嗯。”

“那你快給我們說說,上面寫了什麼?”

杜子遠看了那人一眼,又看到眾人齊齊看向他,只得照著上面的內容,朗聲讀了一遍。

“上面寫得文縐縐的,但我大概聽懂了,是不是說要免收田稅?”

“對!我也聽到了,說是為了慶賀新春,免稅三年,是吧?”

“不錯!”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倒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這時,一個官差走了出來。他撥開人群,大聲呼喝道:“都聽好了,從下年正月初一起,我們這邊會免收田稅三年。這是太子殿下為我們謀來的福祉,我們要感謝太子殿下,不忘皇恩。”

“哦,原來是太子殿下為我們作的主,他真是個好人!”

“對!他日後肯定也會是個明君。”

......

官差的三言兩語,便將告示的內容給帶偏了。杜子遠聽了,皺了皺眉,不過他並沒有出聲反駁。

一個民眾聽了,感動得就地跪下,口裡呼叫著“太子殿下英明”。眾人見他這樣,也紛紛就地跪下。那個官差滿意地看到這一幕,這才轉身進了治所。

杜子遠起身,回到馬車旁邊。

“相公,你還好嗎?”

江清聽到了也看到了,不過他躲在馬車裡面,所以就免去了隨眾跪地的行為。

“我們去老師家。”

“啊?哦,好吧!那你等等,我去靈泉空間捉幾尾魚出來,送給老師。那是湖裡專產的淡水魚,可好吃了!”

杜子遠沒意見,江清便進了靈泉空間。等他出來,果然手裡提了幾條活蹦亂跳、用草繩吊著的大魚。

“呃,相公,要不,你去找個木桶回來?”

杜子遠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只好下了車。

等到兩人來到老學者的住處,江清才發現,老學者家中的僕人,多了不少。

“相公,老師家中怎麼突然之間多了這麼多人?”江清悄聲問杜子遠。

杜子遠也是早有發現,但他觀察得更仔細些。那些多出來的僕人,言行舉止,並不像是受過專業培訓的,反倒是像莊稼人,拘束得緊。他估計,這些人,要麼是老師收留的流民,要麼就是自賣為奴的農人。

果不其然,這些人,確實是老學者收留的。

“待外邊的混亂平息下來,我自會放他們回去。”

江清瞬間佩服!

杜子遠跟老學者說起那告示的事情。

老學者聽了,問杜子遠:“你怎麼看?”

杜子遠知道老學者問的是那告示上宣揚太子功德的事,便直言道:“像是有意而為之。”

“呵,坤山鎮離京城何止千里,連此處都要宣揚,確實是煞費苦心了。”

“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江清問道。

“呵呵!你這小夫郎!陰謀倒不至於,收攏人心倒是真的。”

嚯!這還不是陰謀!算了,想這些東西太燒腦,江清決定不想了。

“反正,田稅免了就行!大家有了盼頭,動亂也會消停一些。”

“嗯,正是這個理。清哥兒,你不是帶了大魚過來?不如指點指點我家那廚師,好讓我們一齊品嚐品嚐?”

江清明瞭,這是老學者想跟杜子遠說話呢!

“好!我親手做一桌全魚宴給您嚐嚐!”

說完,江清便真的往廚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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