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楹花離去,熟悉的頭痛猛烈襲來,花榕兒緊握成拳扶額忍耐。

忽地她臉上神情一變,紅唇輕啟惡狠狠道:“花榕兒你個蠢貨!我是不是說過沈懷序很難對付,你應付不來?你還真當她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不成?這下好了,功虧一簣,你又當如何?”

她又皺眉,“這次是我疏忽大意,說錯了話,可來侯府之前我便說過,侯府以我為主,回回都讓你出面,你將我置於何地?”

入侵者:“哼!把唯一能做我對手的沈懷序殺了,這天下唾手可得,到時候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你卻一頭吊死在沈溯這棵歪脖子樹上,說你蠢都是抬舉你!”

花榕兒一臉警覺的看向周圍,婆子丫鬟都在外面,窗邊隱約有人影悄無聲息,她走進內室,扯落帳幔,縮在床上,聲音幾不可聞,“你不是說沈懷序有法子聽到你我的對話嗎?說這些你不要命了?”

入侵者說了句花榕兒聽不懂的話——“她可能猜得出有我的存在,卻不確定我是什麼,有沈溯在咱們手上,她不敢輕舉妄動。”

入侵者說的篤定,一開始她也很煩惱和花榕兒對話不是透過意識層面,而是透過同一張嘴。

沈懷序手上有虯蟲她知道,為此煩惱了一陣,後來她想通了,扶隱能和沈懷序進行意識層面的交流或許能夠迷惑沈懷序。

而且飛垣能夠利用精神力察覺到虯蟲的存在,只要沈懷序以為她是飛垣,就不會輕舉妄動。

花榕兒聽不懂,沈懷序卻聽得懂。正偷聽得愜意的沈懷序彎了彎嘴角,心情愉悅。

這麼大膽的一步棋是花榕兒給她的底氣。

花榕兒和入侵者相互制衡,一個不拿沈溯的命當回事,一個要保下沈溯的命,她們掰扯的時候就是她鑽空子的時候。

這個入侵者或許懂人心,只是仗著對她的瞭解,未免有些自負。

正想著,對面又有動靜,稍微分辨了下語氣,是花榕兒。

她有些困惑,又有些沮喪,“她不是想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嗎?為何突然改了主意?”

“為何?”入侵者嘲諷笑了聲,“她沈懷序到底是個人,心又不是石頭做的,沈溯拿她當做親生女兒對待,她怎麼可能對沈溯沒有半點真心?

外面的流言鬧得沸沸揚揚,若她不清楚其中有貓膩便也罷了,可她心裡門兒清,你這時卻把責任推到沈溯身上,她怎麼可能不生氣?

這幾日你瞻前顧後,安分得很,或許她是覺得你除了能引誘沈溯外,構不成威脅,便想趁機把你趕出侯府。如此清除了你這個威脅,又能獨佔沈溯這個爹,何樂而不為?”

她很清楚花榕兒在乎的到底是什麼,沈懷序的這個舉動正好可以被她利用逼花榕兒一把。

靜下心來細想她就發現了,這不是危機,而是機會,入侵者幾乎想笑出聲。

花榕兒聽著這些話,指甲狠狠陷進肉裡。

半晌後她才開口,平日裡的一副好嗓子卻被她壓抑的有些陰沉,“還有三日的時間,我還有機會。”

入侵者挑起細細的眉,“你想做什麼?”

“沈懷序並非牢不可破——”

外頭忽地傳來走動聲,她轉而道:“時間有些久了,你趕緊躲起來吧。”

沒有等到身體再次被佔據,對話就此戛然而止。

花榕兒下床走到梳妝檯前,蔥白般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雕刻精細的鏤空花紋,又抬眼看向銅鏡中的自已。

她長得這般好看,多少男人達官顯貴為她側目,她卻只痴心那一人。

宣平侯府富貴如斯,這兒還有那個讓她愛慕許久的人兒,她怎麼能甘心就此離去?

久久看著鏡中的自已,不多時,有淚珠撲簌簌落下,婆子開啟門時,她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

“娘子,該用飯了。”

“把楹花叫來。”

“是。”

婆子不屑的撇撇嘴,門也沒關,轉身離開。

楹花趕來時,看見的就是花榕兒神情怔愣著看著眼前的飯食,卻沒動筷子,眼眶通紅。

“榕兒姑娘……”楹花喃喃開口。

像是剛剛察覺有人過來,花榕兒慌亂地又用帕子擋了擋臉,才彎起嘴角,“楹花,你來了。”

楹花看著不忍心,“榕兒姑娘,我家小姐不僅僅是明宜縣主,還是濟世堂的大夫,懸壺濟世,與人為善,你去求她,她若是心軟了你或許還能留在侯府。”

花榕兒一雙美目水盈盈的,看著楹花半晌忽地又落下淚來,哭的梨花帶雨。

楹花很想捂住自已跳得飛快的小心臟,真美呀。

侯府中侯爺長得好看,但她害怕侯爺,不敢多瞧,小姐長得也很好看,她又不是小姐院兒裡的,平日裡很少能見到。

而且,小姐的院子被侯爺拿平日裡用慣的人圍的鐵桶一般,尋常下人壓根進不去當差,她就是個小小奴婢,有心也沒門路。

榕兒姑娘不同,人美心善還好說話,回回看見她的那張臉,她就覺得開心的緊。

“楹花,”重新收拾起情緒,花榕兒復又開口,“來到侯府這麼久,你待我最好,能遇見你是我的福氣。”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縣主怕是對我失望至極,留下我三天已是仁慈之舉,再去求她,倒顯得我不識時務。事到如今,我沒什麼遺憾,只想最後再見侯爺一面,你可否幫我這一次,了卻我最後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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