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天之後,當四百餘人到了任家鎮地界時,尤其是帶著刀劍,為了避免造成誤會。

陸北把人先安頓到義莊附近,才獨自趕回義莊。

義莊大門緊閉,此時已經臨近午時,是做飯的時間點,卻靜悄悄的。

翻牆進入,一眼就看到大堂內,靠在躺椅閉目睡覺的文才。

陸北大大咧咧走近,拔出長劍架在文才的脖子上。

接著壓著聲音道:“別動!打劫。”

這驚變瞬間嚇醒文才,他閉著眼舉著手,開口說道:“大俠,這裡是義莊,只有死人沒有錢。”

“沒有錢?那就拿命來償!”

“別別別!大俠,我那師弟有錢,你殺了我就拿不到了,不如你留下來埋伏他,趁他不注意,我幫你把他給綁了……”

陸北:(ー`´ー)

手上的劍更是貼近幾分,冰寒的涼意讓文才禁不住顫抖。

“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不看不看!我懂得你們這一行的規矩,看見臉了就要殺人滅口,殺了我也不睜開。”

文才的頭搖成撥浪鼓,想要找藉口殺他,門都沒有。

“我沒騙你,他就是一十幾歲毛都沒長齊的小白臉,力氣都花在女人肚皮上了,等他回來,你就升官發財了。”

陸北一巴掌落在文才的腦門上,咬牙切齒道:“你說誰是小白臉呢?”

“咦!這感覺怎麼那麼熟悉。”文才睜開一隻眼睛,偷看著站在面前的人。

發現是師弟後,大喜過望:“師弟,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就見不到我了。”

“師父他不是人啊!居然把錢都帶走了,你都不知我是怎麼過的,都快欠下一屁股債了,再過上兩天,我就得去街上討飯。”

九叔那個女兒奴,碰巧義莊內的錢又沒剩下多少,肯定把錢都帶走了。

徒弟能吃苦,女兒不能。

義莊內響起文才的哭訴聲音,他抬手就從陸北的褲腿摸起,小腿,膝蓋,大腿,還沒有停止的趨向。

嚇得陸北急忙推開文才,他可不好這一口,就算是有某種癖好的人,想必也不會對文才起那種意思。

“你要賣屁股也別賣給我啊!不妨去找任家鎮的鄉紳老爺,他們可能會對你的屁股上的債感興趣。”

“什麼屁股?話說回來,你的錢到底藏在哪裡了?”文才看著身無長物的陸北,擦擦自己的鼻涕問道。

陸北:“……”

他走回房間,在房間內拿出來幾條小黃魚,吩咐著文才趕緊去買些飯回來做。

至少要買上四百人的份上。

臨走之時,文才還是很不解,那屋子進去幾百回了,根本沒有找到有藏錢的地方。

沒飯吃的時候,他還想‘借’上一點,可惜沒有找到。

“讓你不修煉,連簡單的幻陣都看不破。”

看著文才離去,陸北嘀咕一句。

他可不放心就讓文才一人看家,就他那個樣子,任老太爺變成殭屍逃出義莊,他都睡得很香。

恐怕義莊被賊人搬空了,他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在屋內再次拿了一袋小黃魚後,陸北騎上馬往著任家鎮趕去,順便把沒走幾步的文才給接上。

兩人到任家鎮後,就分開行動,文才去買吃飯的東西,陸北則是直接前往任家。

不過片刻時間,他到了任府,此時已經變得冷冷清清,比之先前要落寞上不少。

門外的家丁,可能也是被吩咐過,見到陸北的時候,便帶著人進到大廳。

任婷婷穿著白裙,從樓梯上快速下來,並揮手讓在場的丫鬟和家丁全部離開。

“之前九叔回來的時候,你去哪裡了,不是答應我幫忙守住任家的產業嗎?”

她的語氣有些埋怨,面頰也比之前消瘦上不少。

看來最近的這段時間,也不是很好過。

“我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了,不過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陸北靠在沙發上,淡淡說道。

“我給你帶回來一批人,不過還需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讓他們幫上你的忙。”

“什麼人?你不用術法嗎?”任婷婷根本不懂這青年在搞什麼東西,不是說要幫忙想辦法將任家的產業給守住。

照她看來,應該是施法用法術,把那些豺狼虎豹全都給嚇退,讓任家能夠喘息上些時日。

她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父親的手段和經驗,都是依靠時間培養起來的。

而她除了先前在省城上的學外,商戰的手段基本為零,別說那些豺狼虎豹了,就連家中這些狗,都快管不住了。

現在也都在想法子,咬下她的一塊皮肉。

“什麼人?當然是能殺人的人,放心,再過段時間,那些老爺地主們,他們會主動將吃下肚的東西,全部都吐給你的。”

陸北看著窗外的太陽,舉手遮住這刺眼的光線,做了個虛抓的動作,彷彿將太陽抓在手心。

“太陽的力量雖然龐大,但是總歸是高懸於天際,魑魅魍魎早就失去其敬畏之心,他們對於太陽,並沒有什麼概念。”

“然而,只要你能掌握住這股力量,他們便會畏懼你,怕你。”

任婷婷聽得迷迷糊糊的,總感覺其中有些不懂的意思:“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陸北收回手,輕輕說道。

“我的意思是,修士一般不能插手俗世的糾紛,總跟高懸在天的烈日一般,久而久之,人們對於他們早就失去敬畏的心思。”

“那些高高在上的鄉紳,其實並不懂得法術的威力,不懂得術士的強大。”

“總覺得一槍就能打死的人,何必放在心上。他們,對於修士並沒有什麼概念。”

“可是他們都不清楚,修士要是能做好準備,百來杆槍都對他造不成威脅。”

任婷婷張大嘴巴:“文才也這麼有本事嗎?”

“嗯——文才除外。”

陸北臉色一僵,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他平復一下情緒,說道:“就像是你的父親一樣,威逼築基修士,奪人寶物,還敢差他做事。世俗的觀念,早就深入人心,我們道士比商人還低上一等,這些不入流的徒弟,比上青樓女子好不上哪裡去。”

“但是他們對於一種東西,肯定是懼怕的——人加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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