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丫頭,你放心,他們不寶貴你是因為眼瞎,來了我宋家,便是我和雲孃親生的,阿書要敢欺負你,儘管和我們講,我給他家法伺候!”

這下輪到江卿虞哭笑不得。

江家之事她早就已經不關心了,能認宋書父母為義父義母是她的福氣,畢竟宋家家大業大,光憑她以後的花銷,就覺得把自己賣了不虧。

只是,她看了眼同樣哭笑不得宋書:真是苦了義兄了,還沒拜呢就要家法伺候,二老是否忘記宋書目前還是個病號?

既然要拜,茶是不能少的。

江卿虞當即從儲物空間茶具泡上一壺,啪嘰跪下,為二老敬茶:“小魚拜見義父義母!”

宋父一飲而盡,“好好好,以後就是阿書的義妹了,阿書,等你好了務必保護好小魚啊!”

宋母端著茶抿了一口,笑看自己夫君和兒子,還有自己心心念唸了半輩子的閨女。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兒子康復,還認了閨女。

宋母的笑就沒停過。

江卿虞也笑,心裡想著,如果母親在世,肯定也這般溫柔。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心中的溝壑突然被填平了。

湯沅嘴角微微上揚,看著被愛包圍的小師妹,他就知道小丫頭一定會答應的,不管從哪個方向。

他默默在心底打分,宋家家風不錯,勉強能配的上小魚。

周姝凝也為宋書高興,一個是和她從小長大的竹馬,一個是第一面便能交付後背的朋友,兩全其美。

煉丹房內室的門開啟,一個頭發亂糟糟像被雷劈過的白鬍子小老頭,興奮的捏著一粒圓不圓方不方,磕磕巴巴,賴賴麻麻的成丹走出,“嘿嘿,成了,成了!!”

“林老,您是說,這就是傳說中能救治我兒性命的補心丹?!”

“沒錯!小老兒我還是第一次煉製,沒想到就成了!”

小老頭說著捋了兩把鬍鬚,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雖說嘛,這個形態有些許的不盡人意,但藥效絕對沒問題!就是……”

宋琅立刻急吼吼的道:“只是什麼!?”

小老頭:“嘖,你別急嘛,年輕人就是急躁。”

宋琅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事關自己兒子的餘生,他真的做不到冷靜。

“林老啊,你快別賣關子了,阿書的心病也是我和雲孃的心病,眼看著他就要滿十九,我怎麼能不急啊!”

宋書出生不久,一個雲遊的散人便對兩人斷言道他們兒子活不過十九。

夫妻兩人一開始萬萬不信,直到宋書一次高燒不退,二人求醫到青靈谷,方才知曉兒子患有缺心之症,若是十九歲前不能將心補上,無論是靈氣灌體還是藥物都無法留住他在人世。

夫妻兩人這才開始漫長的求醫路,甚至在青靈谷蓋了間院子住下。

隨著宋書的年齡增長,缺心之症的症狀越來越明顯。

無法行動,手腳僵硬,靈力無法運轉,吃不下飯等等,有時候甚至會出現無法呼吸的溺水之症!

夫妻兩人害怕不已,想著如今便是溺水之症無法呼吸,如果當真到了無法控制的那一天,是否他們的兒子便要離他們而去,由白髮人送黑髮人?

他們不敢想象。

於是傾盡全族之力,終於尋得補心丹方,就連千年不遇的月見草也被送到身邊,這或許就是天意。

一切都還來得及。

雲娘挽著宋琅的胳膊看著宋書,泫然欲泣。

她的兒子這麼優秀,卻偏偏命運多舛。

每每思及宋書在清霄宗符陣兩院蟬聯榜首,她都忍不住想哭。

她的兒子懂事孝順自勉,無一不強,唯獨自己沒能給他一副好的身子骨。

江卿虞輕輕嘆了聲氣,接過青靈谷谷主林老的話口道:“只是補心丹已經有千年無人煉製,藥效究竟如何,會不會有副作用一概不知……”

林老讚賞的看了眼江卿虞:“沒錯,這小丫頭說的一點也沒錯。”

他轉頭銳利的眼神直視輪椅上目含期待的宋書:“小子,這藥的藥效究竟如何,無人知曉,若是服下,我們都無法做出有效的應急手段,是生是死,是成與不成,全靠天命。”

“你,可願試藥?”

宋書堅定毫不猶豫的答道:“我願意!”

“即使只有十分之一的機率,我也會去嘗試!”

“這可能是我最後的機會,就算,就算……”宋書的聲線微微顫抖:“就算不成功,也代表我曾努力過。”

不會因為沒有努力而抱憾離去,為了自己,為了爹孃,為了朋友,為了愛的所有,和所有愛自己的人而努力。

“我想活著,燦爛的活著。”

周姝凝眼睫帶淚:“阿書……”

宋書的母親雲娘泣不成聲。

西洲頂天立地的一家之主宋琅,此刻儼然紅著眼眶,望著自己的兒子。

這是他的兒子,一個堅強的,勇敢的少年。

林老犀利的鷹眼慢慢柔和,拍了拍宋書的肩膀,將丹藥遞到他手中:“好小子,有種!”

“就憑你這幾句話,本谷主怎麼著也不能讓你折了!凝丫頭,跟我來!”

“是!”周姝凝應到,目光卻落在宋書身上。

“還不跟來?調劑藥浴需要你幫忙,你想讓他疼死嗎?”林老瞥了眼周姝凝,沒出息三個字在臉上掛著。

“這就來!”周姝凝立馬小跑到林老身邊,暗暗給宋書比了個‘相信我’的手勢。

宋書揚起嘴角,回了個安心的微笑,靜靜看著周姝凝的背影消失在室內,石門咯噔一聲沉重的關閉。

周姝凝和林老一忙活就是半天。

石門再次開啟,已經是黃昏。

浮光躍金,靜影沉璧。

周姝凝捧著一大包藥材跟在林老身後。

“宋家小子,跟我過來。”

“好的,林老。”

雲娘立刻上前準備推輪椅,被林老制止:“只他一人。”

雲娘愣了愣,鬆了手,“好。”

宋書沉默的推著輪椅,在踏出煉丹室的大門時,猛地回頭,撐著柺杖,倚著牆群,從輪椅上掙扎起身。

周姝凝想攙扶,被宋書一手攔住,他歪歪扭扭的起身行了孝禮,深深地看著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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